沙漠风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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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叫人把你们队上的探测器送来。国兴,你去拿你们队上的。”
“是。”
地雷这东西不可能只埋一个,几率性不会很高,哪能刚巧就让四号车碰上了?据埋设地雷留下的坑推测,这种地雷是轻型反步兵地雷,一般埋设深度在5…10厘米,而现在深度是半米以下,人踩在上面也没太大危险了。在沙子的压力下,大部分应该已经炸掉了,除非像这颗一样,踏板太过结实。
一般来说他们不必理会这些,既然物资表上说可能有无坐力炮,那么出现几个地雷就没什么了不起了。相对来说,王允更好奇这地雷的型号,因为四组长给他看的残片实在太眼熟了。
两个队员拿着探测器四下搜索着,其他组员原地警戒。四组的走到一个正在警戒的战士张春雷背后,发现讯号增强了,他惊讶的走近。不可能是他身上的家什引起的,因为探测器的范围是下方。其他位置没有探测效果。
探测器的前端触到张春雷的胯下,碰到他的裤腿。他低头看看,又回头冲着搜索着的张国兴瞪眼,那意思是:你搞什么呀?
张国兴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然后通讯队长:“报告,这边有发现。”
王允让四组长继续寻找,从容的走过去。
“你走开,让我自己来。”张春雷镇定的对张国兴说。
张国兴拿着探针向沙土中慢慢刺着,太头看他一眼,说:“你好好蹲着就行了。”
王允轻笑一声走过去也蹲在那儿,看一眼张春雷,再看一眼张国兴,用无聊的口吻问:“你们俩演的哪部歌剧啊?挺感人的。”
见两人还呆在哪儿,有点上火了。
“妈个头啊!还不滚一边去,蹲这里舒服吗?”通讯器里传来王允咽唾沫的声音,“李自强把你们练傻啦?埋在50公分以下,沙土的压力也有400公斤了吧?加上咱仨也有半吨了!现在都没事,你们俩想蹲到老啊?滚。”
通讯器传了几声轻笑,自然是董春意带起来的。
“我来吧队长。”张春雷说。
王允抬头看了看,对张国兴说:“你继续搜索,”又指指张春雷,“你赶快去一边凉快去 ,看见你头就大了。”
两人悻悻走开。王允抽出匕首放在旁边,用手慢慢拨开沙层。过了10几分钟,王允站起来,大声的说:“去拿铁锨来。”
一会儿功夫,张国兴扛着锨回来了。
“小心点。”
张国兴点点头。
“别把下边的兄弟弄痛了。”
“嗯?”张国兴靠过去一看,挖出来的竟然是一个人的腹部,武装带的金属扣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着光,看服饰是现役军人无疑。
王允走回沙坑,问四组长:“王军,怎么样了?”
“找到了一些,但拼不起来整块,这有块稍微大点的,能看清楚两个字母。”王军把碎片递给王允,“我觉得,应该是国产的52式单兵地雷。”
王允把碎片放在手电筒下看了看,“的确。”然后用手帕包好,装进口袋,“去看看那边挖的怎么样了。”
“有什么发现?”
“后背中弹,在前胸穿出。没有发现证件,武器和身上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搜罗一空。”
王允低头看了那战士的遗体,连军衔都给割去了。
“带上他,马上出发。”
“是。”
王允匆忙的跑回指挥车,什么也没说,便拿来军用地图,标上现在的位置,以便将来搜寻其他的战士遗体。几秒后边抖着身上的沙尘边对董春意说:“看来有必要去直接找二队了。”
“怎么说都是特种部队,不会全军覆没吧?”董春意似乎不同意这提案。
王允在军用地图上抓着头发,沙子哗哗的落在纸上,像一堆头皮削一样让人反胃。
“那是你没看到那具遗体。很明显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在向西撤退的时候被子弹贯穿前胸死的。推测,在当时他们被人从远处像打移动靶一样的射杀。何况本地是匪徒活动比较频繁的地区。据统计匪徒人数有30人左右吧?几个人开着吉普车或者骆驼什么的,远距离端着枪杀20个没反击能力的人,这,这实在太轻松了。”
“随便你,随便你。我可不想管。”董春意在一边唉声叹气。
“各小队注意,调整行进方向,左转35度出发。”王允对董春意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2和3队,希望他们还能撑的住。”
行出30公里,风沙似乎有停的意思,视野慢慢开阔了。
三组的哥们儿们都在吃着罐头,这跟想像的差很多,本以为这里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咯嘣咯嘣的响,却根本没那回事,所以嚼起来心情更舒畅。就是外面的风声有点恼人,呼呼,沙沙,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三组长,孙学礼吃完早饭,爬到驾驶室,说:“阿贵,吃饭去,我来开。”
说着话,伸手抓住方向盘,阿贵飞快的窜出驾驶坐,孙学礼弓身一跳轻松进入,深踩一脚油门,追回刚才失去的进度,其实只是几秒钟的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孙学礼调整下刚才挂歪的后视镜,一甩眼前面一团沙子从地上窜起,向车扑来,他毫不犹豫的刹车,瞬间打开车载通讯器,右手已经拔枪,大喊:“敌袭。”
连续几个动作,不到1。5秒时间完成,车厢内解除保险声同时响起,靠近窗户的直接拉开射击孔上的挡板进入射击位置,车厢顶盖被掀开,哗的落下一团黄沙,上去的战士打开蒙在轻机枪上的帆布,并瞄准那个车前的沙人。
王允和董春意也在吃东西,听见孙学礼的喊声,董春意把嘴里嚼了几口午餐肉又吐进罐头盒,跑到通讯台。
“怎么回事?”然后打开全体通讯,“停车,一级警戒。”
孙学礼仔细观察着那人,发现那人左臂上的特种部队肩章,大声的喊:“待命,少秋,孔云,晓晨,出去看看,小心点。”
“是。”
“董队,好像是自己人。”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孔云给他搜完身,已经确定他的身份。
“队长,他是第一队的。名字叫战宏生。”
“把他带过来。”
“是。”
董春意亲手把他扶进指挥车。
“呵……你这喝的什么酒啊?这么大的气味。”
那战士把军用水壶递过来:“闷倒驴。”
王允目光闪了两下,问:“哪来的酒?”训练的时候不可能让带酒的,这人可能有点问题。
“私带的。每次冬训时都带两壶,用来驱寒或者治疗冻伤。”
“好主意。”董春意把罐头开了两盒,把勺子擦了擦递给他。
“吃吧。”
“谢谢。”
“说说吧。”王允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让他讲讲经过。
“我们都讨厌冬训。而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的讨厌冬训……”
“等等,”王允跑到控制台,“按照原计划,继续前进。”
“好了,说吧,慢点吃……”
“那我从头说……”
王允和董春意同时点点头。
冬季野训是比较烦人的科目,比夏训更讨厌。夏天吧,蛇虫多点全当粮食了,天热多带点水。而冬天,雪片夹杂着沙砾,就跟呼啸的弹片似的,隔着防风头套也能把脸打的全是红点。但是没办法,谁叫咱是沙漠特种部队呢?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外围,60多名军人分成三组。正等待出发命令。特种大队长指着军用地图大声哟呵:“还是老样子,嗯!分三路,”说到这儿,看看手表,“我还有个会,话就不多说了。今年的目的地是和什托洛盖。”又看看天气,“我说,今年你们运气不错,出发日竟然是个晴天……”
几个分队长耳朵快震聋了。虽然这特种部队里人人练就一副大嗓门,可没几个能到大队长这么高的分贝,估计是在大风沙天气下说话多,习惯了。
“好,鉴于今年天气这么好,临时给你们改改内容。三天的例行时间延长到五天。下星期一下午2。00以前,谁都不准提前到达。”
“是。”三个分队长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回答。
“有意见呀?看你们一个个憋着个嘴,就跟我欠你们钱似的。”
“没意见。”
“好,出发吧!老话,安全第一。”
“是。”
三天给养压缩用五天而已,不是什么难事儿。或许这冬季训练太平常了,大队长连天气预报都不仔细看,或者是真的想摧残他们一下,晴天只是一天时间而已,一股冷空气就要吹过来了。
“老张,老连,那咱们可就五天后见了。”
“不见不散。”
各自走回自己的队伍,带队出发。
一队队长连顺问手下一个班长:“宏生,东西带足了没有?”
“放心吧队长,”战宏生拍拍小腹,“揣了两壶呢!”
“救命的东西给我弄洒了,我饶不了你。”
“不会,绝对不会。”
啥东西?酒咯,大冷天的冻的实在受不了,喝口暖和暖和,冻伤了擦点,好的快,还能消毒。每次出发带两壶似乎好习惯,所以特地弄了两壶‘闷倒驴’。
急行军跑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时候已经是6。00多了,连顺看着天际,喘着粗气喊了一声:“休息十分钟。”
战士们有序的找地方放下背包坐下,然后倒净鞋子里的沙子,再拿出水壶小口的喝点。
“宏生。”
“有。”
连顺勾勾手,战宏生会意的掏出一壶递过去。连顺打开闻了闻,咧着嘴说:“不错,不错,我都不敢喝了,纯酒精呐。”然后喝一小口,然后把酒揣怀里,“宏生,你先走,去1号绿洲看看,眼见着天就要黑了,我们得快点。”
“是。”
“跟你们组里再挑一个,一起去。”
“是。”
“赵刚。带两个帐篷,跟我先走。”
“是。”
两个人拿了3套帐篷飞快的翻过眼前的沙丘,向1号绿洲前进。走的时候注意到旁边有条车轮撵过的痕迹,队长没发话也没时间去理会。连顺是早看见了,也正是因为这条印记让他感觉奇怪才叫大家伙休息的。
按照常理来说,这时节是没人会进沙漠的,而这条痕迹很新,平时擦地而过的风沙不用1小时就能把一切抹平,现在出现在这里就非常奇怪了。更怪的是车痕在这里转了个大圈又原路跑了回去。
10分钟后,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郑国豪。”
“有。”
“带你们班去那边沙丘上看看,要是发现有人还开着车在这周围晃悠,告诉他们就要来沙暴了,叫他们快离开。在8。00以前到1号绿洲集合。”
“是。”
“好了,其他人跟我走。出发了。”
过了没三分钟,连顺已经翻过前方沙丘,见战宏生二人已经没了踪影,笑着说:“这俩小子跟沙鼠似的,跑的真快。”
后边的队员笑了笑,猛的听见郑国豪带队的方向传来爆炸声。连顺忙跑回沙丘顶端举起望远镜观望。看见一团沙尘在空中慢慢消散,一个战士侧卧在那里,身边有个战士看护着他。离的稍远的全在用匕首探着沙地。
“狗日的怎么回事儿?”连顺咒骂着,“快去帮忙。”
连顺边跑边抽出手枪,全队上只有他带着实弹,一把77式手枪,他打开保险准备应对不测,危险即将来临,大家都感觉的到。
果不然,一辆吉普车从沙丘上窜出来,几个穿阿拉伯传统服饰的人,从车窗中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