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的,我的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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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鱼头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继续着,我没有包养他,他也没有再提,于是男男通奸的剧情仍在上演。
与李子灵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鱼头家,有时候在公司楼下,那丫头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有时候借口一家团聚,有时候借口找他哥有事,但是具体什么事,她不说,鱼头也不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爽,不爽就要发泄,发泄就要找渠道,渠道就是我在床上一次比一次激烈。
我心想,小样儿的,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然而鱼头的忍耐力比我想象的好很多,有时候明明已经扛不住了,反而还是咬着牙撑着,结果经常是第二天起不来床。这样一来,反而是我往鱼头家里跑的越来越勤,每天重复着“帮请假…照顾…上床…帮请假……”的程序,所谓的“恶性循环”。
然而像任何事情一样,结局总是向意料之外发展。我苦恼于这种恶性循环何时结束,却不料结束是如此之快。
“我挺高兴的,你吃醋。”鱼头喃喃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家伙总是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说多少遍也不听。
啊?“你说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呵呵,”他笑了,就像猫偷吃了鱼,满足而幸福,暖洋洋的感觉,挺美,真的。“小灵是拉拉。”
“哦,”我懒洋洋的一哼,“什么?!!”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别那么惊讶,不就是女同性恋吗。”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变化快啊变化快,我这个70后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想当初知道自己是个gay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人类中的异类,然而碰到鱼头,才发现gay已经成了流行的代名词;以前觉得同性恋只有在男人之中很流行,“拉拉”这个字典里都没有的词只是一个传说,然而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落后。
打开网页,70后基本退出了舞台,80后在缅怀过去,到处充斥着90后的声音,什么“雷人”,什么“囧”,什么“orz”……哎,也许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可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有首老歌怎么唱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没错,我也被青春撞到了,不仅是腰,后背,肚子,胳膊,腿,连脑子也被撞到了。
第 25 章
二十五、三姑六婆
谁家都有三姑六婆,即使我是社会精英、青年才俊,面对三姑六婆的时候,也得低头。
岳母大人的表妹,妻子的小姨大老远从深圳来到这里,带来了两个未出嫁的闺女和一个小孙孙。
两个女孩都挺时尚,打扮前卫,有点像新新人类的样子,都是超短的迷你裙,在入秋的北方显得格格不入。一个是炫紫色的头发,另一个居然是一条绿、一条红、一条蓝、一条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我眼花缭乱。
然而更不能容忍的是那个小孙孙,有句话叫“七八岁,狗也嫌”,说的就是七八岁的小孩脸狗都讨厌,用在“小孙孙”身上正合适,完全被他亲爱的祖母惯得不成样子,文明词就叫“溺爱”。小孙孙带着我的儿子将我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在屋里窜来窜去,将我本就不大喜欢孩子的性子磨砺的看见孩子就头疼。
可是现实不允许我露出稍微一点不赞成的意思,因为岳母大人是很喜欢这几个的,除了拉着妹妹不停的“唠”,更是对小孙孙亲了脸又亲嘴,居然还不时的称赞那两个丫头“乖巧懂事”……不可谓不吃惊……不可谓……不以为是。
面对这一屋子人,相比之下,李子灵更像正常人。
哎,我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可叹我老来老来,要受这份折磨……
“忍字心头一把刀”,当岳母大人提出让两个丫头和小孙孙都住我们家时,这把刀扎的我七窍流血……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个小孩子继续加深感情?为什么要两个丫头和她们的“姐姐”继续加深感情?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事实证明,妻子是很善解人意的,又一次“救我于水火”。
“许哲,你这几天不是加班吗?快走吧!”说完,还冲我眨眨眼睛。
我心头一喜,赶忙顺着台阶下,穿衣拿包出门。临出门,妻子送了出来。
“许哲,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么多人。”
我安慰的吻了妻子的额头,这是我唯一的安慰她的方式。
“去酒店住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没关系,我住朋友家。”我笑着冲妻子摆摆手,钻进了车里。
我说的“朋友”,当然是鱼头。突然要住进鱼头家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期待,有点抵触,有点兴奋,有点不安,还有点对妻子的愧疚,有点对自己无家可归现状的顺理成章……
鱼头对这一切的反应很不以为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老样子,对于我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也没有任何高兴或吃惊的样子,就好像我一直在那。
对于鱼头的“波澜不惊”,我很是吃味,而我的吃味是以激烈的□告终。
鱼头很主动,从浴室出来,摘下浴巾,就这样光裸着身子站在我脚边,看着我,微笑,诱惑的眼神扫过我脸,然后垂下眼睛,我突然发现鱼头的睫毛竟然是如此的长,在昏黄色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淡淡阴影。
发现我眼中的痴迷,鱼头俯下身,从脚边钻进我的被子里,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看得见被子在一起一伏,只感受得到自己坚硬的地方被温暖柔软的口腔抚慰,只听得到自己愈加粗重的喘息,只幻想自己能在这一刻升入天堂,或者,坠下地狱。
欲望的原罪。
第 26 章
二十六、包养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两句话虽然只说了两种事物,但包含的道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的。这世间上的事物大抵都是如此,比如鱼头家的自来水。
我从来不知道停水可以停的如此频繁,可以停的如此……气人。
在第一百零一次把我满身泡沫的困在浴室里面之后,我决定:给他——鱼头,买所房子。
鱼头笑嘻嘻的答应了,然后漫不经心的陪我看房子,漫不经心的选了位置,漫不经心的选了户型,除了楼层之外,什么都有我做主,至于有这一系列繁琐的过程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结束,不到两天,付了全款,省去了与相关单位来来往往的交涉,第三天鱼头已经搬进去了。
虽说是二手房,可是因为原来的买主在装修之后就一直没有住过,所以房子很新,很干净,这就免去了我和鱼头不小的麻烦。房子的位置和鱼头原来的老房子相距不远,普通的居民楼里,一间位于13层的80平米的两室一厅。13在欧美国家里可谓是“不详”之极的数字,可是鱼头就偏偏很喜欢。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鱼头是很与众不同的。也许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人们总是会被未知的事物所吸引。
当鱼头闷在我怀里打瞌睡的时候,我想,此刻,这大概就是“包养”了吧,连房子都给人家买了,再说不是,就未免是“死鸭子嘴硬”了。
包养一个男人?呵呵,匪夷所思。
家里的亲戚们住了快一个月,估计这两天就要回去了。这期间,我除了回家拿了两会换洗的衣服,基本都窝在鱼头家里,这让我感觉多少有点小夫妻新婚蜜月的感觉。
事实告诉我,鱼头这个“小媳妇”当的还是有板有眼的,我从来不知道鱼头居然会做饭,除了在外形上发展的空间很大,基本上还是做的有滋有味的。
吃过鱼头做的饭,穿着鱼头为我新买的睡衣,我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思绪飘飘忽忽,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一个男人,将要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种感觉,美好的没话说。罪恶?肮脏?我的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本就肮脏不堪,又有什么关系?
真正令我忐忑不安的,是儿子的呼唤,是妻子的微笑,是父母的期盼。我的父母,最平凡不过,从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到学业上不倦的殷殷教诲,一点一滴,都令我感激不尽;我的妻子,虽说是相亲认识,但是自见面以来,便对我一心一意,温柔婉转,为我生养一子,任劳任怨;我的儿子,乖巧可爱,聪明伶俐,时常得到老师的夸奖,让我面上有光。面对这样的家人,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失望?
这一个月,就像是一场甜美的梦一样,身在梦中的我,似乎觉得,梦要醒来。
第 27 章
二十六、葬礼
乔的妻子去世了,我没有参加她的葬礼。只是听乔说葬礼办的很隆重,去了很多人,毕竟死者生前也是名门之后,没理由在人生的终点处提倡一点简朴。
乔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手里轻轻的摇着BloodyMary,一如既往的专注。我无言以对,所能做的,无非是陪着他将猩红的液体一杯一杯的灌下喉咙,然后带他回别墅。
乔很快熟睡,酒精使他可以逃避很多事情,比如思念,比如愧疚。
我坐在乔的身旁,抽烟,一支接一支。然后看着乔进入梦魇,皱着眉头,轻颤着身体,表情慢慢变得痛苦。我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深深的痛苦,却看见他微微张着嘴,吐出“Mary”这个名字。
呵,我还以为,他会梦到他的妻子。
坐着无聊,决定帮他脱去衣服,虽然以我gay的身份,这样做有些不妥,但好在他并不知道我是个gay。
首先要解开领口,帮他透透气,然后解开袖口,褪去他的手表。
然而我的动作停留在了这一瞬间,因为我看到,乔精致的手表下隐藏的手腕,满是一道道的划痕。看得出这些伤大都年代已久,显出暗色的狰狞,虽然离动脉很近,但不至于致命。只有一道新伤,横跨在这些伤口之上,划过动脉的位置,虽然已经结痂,却还是微微的渗出血迹。现在这种程度,只能称之为“自残”,只要再深一点点,就可以称之为“自杀”了。
我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一种温热的液体。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衣冠禽兽,行为无耻,但是外表绝对完美,即使偶尔松开领口,显得不那么正式,也会透露出一种不羁的迷人气质。只有他的袖口,总是紧紧的系着,一丝不苟。
然而,这一刻,我却忍不住笑出声。衣冠禽兽,还真是没有亏了他,谁曾想到这样一个总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人,那精致的装束之下,掩盖着的,是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打电话给鱼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决绝。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早晚要有个了结,我不想有一天,我会和乔一样,借着身体上的伤痕来发泄心中的悔恨。
拨通电话,那边传来鱼头的声音:“喂。”慵懒的声线,突然带了点成熟男人的性感,我竟被这声音所迷惑,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电话之前,我预想过各种情况,平静的,生气的,激动的,难过的……我把每一种场景都预演了一遍,计划好了每一个细节,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沉默,会失去勇气,会如此的,眷恋。
眷恋他发出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眷恋电话那头传来的温度……我的手又在颤抖,手心里的汗,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