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 作者:三千调-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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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空戒一启动,我和许世唯一瞬间就回到了酒店里。我们落地的是许世唯房间,这刚刚一落地,就见许胖子和我师父扭成一团。莲宝黑着脸站在一旁,丛霖坐在床上,托腮呆呆的望着扭打成一团的二人。
“嘿!你们俩干嘛呢!”我冲过去,连拖带拽的把两人拉开,没好气的吼道。
许胖子捂着被打得淤青的眼睛无比委屈:“是他先打我的,你看他把我眼睛都给打肿了。”
“喂,师父,你没事儿干嘛打人啊!”我真是弄不明白,这无端端的他俩怎么就打起来了,真是越来越不和谐了。
胖子委屈,我师父也委屈:“是他先咬我的,你看看这胳膊给我咬的,这么大个牙印子,这是人咬的么?”
“喂!你说什么呢!你说谁不是人了!”许胖子一听我师父说他不是人,火气就更大了。
偏偏我师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着许胖子道:“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猪!你是猪!你看你肥猪样!”
但凡是胖的人是最忌讳人家喊他肥猪啊,馒头,冬瓜之类的。于是许胖子更怒了:“你说什么你!你才是猪!你是狐狸,臭狐狸,狐臭味儿十里飘臭!”
“我本来就是狐狸,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狐狸,不像有些人,明明就是猪,还非要以为自己是人!猪猪猪猪组!”我师父吼得更大声。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全无形象的暴吼:“闭嘴!”
然后他俩瞬间闭嘴了,我师父的少女心都被我吓出来了,呆了两秒忽然哀叹:“真是徒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
“行行行……师父您老就闭上您的狐狸嘴行么?你徒弟我刚刚差点被僵尸整死,您就别添堵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了我师父的哀嚎。
转而问莲宝:“怎么回事。”
莲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打成一团了。”
于是我只得问我表哥丛霖了,我这目光将将亦转到他身上,他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淡淡的望了满脸愤怒,相互怒瞪的胖子和我那师父一眼,然后一脸书呆子的模样跟我解释:“他俩说我看着很苦闷,就玩儿摔跤比赛给我找乐子。后来摔着摔着胖子打不过瘦子,就咬了瘦子一口,瘦子生气了,就抽了胖子一个大耳刮子,然后胖子就用头撞瘦子,瘦子一生气就用手插胖子鼻孔……”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丛霖的话,无语的看着许胖子和我师父:“我说你们……我说你们每天能不能消停会儿,哎呦,真是的!”
我这边儿被他俩气得肺都快炸了,许世唯却在那边儿笑,还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我横了他一眼:“许世唯你笑什么?”
许世唯摇摇头:“没笑什么啊。”
我觉他莫名其妙,但也没心思管他,这人就是这么奇怪,他弟被打得像国宝似的他还能笑得那么欢,实乃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啊。
我看了我师父和许胖子一眼:“你们先出去吧……”说罢又转头对许世唯道:“你也出去吧,我有事和我表哥说。”
闻言,他们也都和很识趣的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丛霖两个人,他抬起头一贯的严肃:“思佳,你想说什么?”
我顿了顿道:“我希望这里发生的事儿你别告诉你妈妈他们,你就当……我还在成都工作,好么?”
丛霖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笑笑:“嗯,还有,邱艳艳她不会来找你了。”
“你……给解决了?”丛霖满脸怀疑。
我摆手:“不能说是我给解决了,但也可以这样说,总之你放心好了,邱艳艳她不会再找上你了。”
丛霖露出了笑容:“小时候看你也没这本事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本事的?”
014 大理
我故作神秘的笑道:“一直都有,只是没告诉你而已。”
“你就吹吧!你小时候听见有鬼什么的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拖鞋掉了都懒得捡了。”兴许是因为我告诉丛霖宋瑶不会再回来纠缠他,所以他便轻松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你还是别知道的的好,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丛霖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见我不愿意多言,他也不再多问,其实他心中也明白,知道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话说完,丛霖站起身来,叹息道:“哎,终归是我连累了丁露,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你说,她一直在我背上?也就是你说的……我的背后灵。”
“她现在已经不再了,我想,她大约是投胎去了。”我倒也没有欺骗丛霖,最初的丁露是因为死不瞑目,再后来是为了保护丛霖。
如今她看的明明白白,是他们前身欠下的债,而宋瑶也不会再害丛霖了,她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听到我这样说,丛霖竟有些悲伤:“罢了,她走了也好……”
“怎么……你希望她在么?”我看丛霖那样儿就是希望丁露的鬼魂一辈子跟着他。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欧巴啊!人鬼殊途,你们硬要在一起是不会有好处了,日子久了你身体还得出毛病,年纪轻轻就会丧命,你别忘了你上有五十老母,下有五岁小猫。你走了谁替你照顾他们。”
丛霖笑了笑,无奈道:“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诶,许世唯是你男朋友啊?”
“嗯,是啊,怎么了?”我点点头道。
丛霖上下打量着我,最后露出鄙夷的眼神:“你说你长成这样怎么还能找到许氏集团的少东啊?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丛霖!你妹我有那么差么?真是的!行了行了,你滚吧!”我拖过行李箱递给他,赶他走。
丛霖笑了笑,接过行李箱:“哎,这一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思佳啊,若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虽然你爸妈不在了,莫家坡不在了,可你表哥还在不是,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表哥,不能让人家觉得你没有娘家好欺负……”
“行了行了,丛表哥,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你是年纪大了多愁善感还是怎么着?越来越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我推着他出门。
刚刚一推门,许世唯和我师父瞬间扑了进来,两个人硬生生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还顺道的卡在门上。
这两个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听壁角,我一脚踹过去,冷脸道:“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快点起来!”
“卡上了!”我师父发出‘苍老’而吃力的声音。
“你师父太胖了,这门儿装不下!”许世唯比我师父更吃力。
我横了他们一眼,万恶的指挥丛霖:“提着箱子,从他们身上跨过去。”
话音将落,两个人立马就起来了。许世唯一边儿拍着衣裳,一边儿尴尬的笑:“嘿嘿嘿,你表哥要走啦?”
“表哥我送你吧!”紧接着,他又十分狗腿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鄙夷的瞥着他:“许世唯,你干嘛呢,一身灰就往我丛霖身上扑。”
“诶,林思佳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表哥就是我表哥嘛!大家都那么熟了,那么拘束做什么。是吧表哥!”说着,他手搭在丛霖身上,然后和我表哥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我们将我表哥送走之后,这才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回到酒店。今天也被折磨得不行了。我一回酒店就倒头大睡,我是和莲宝睡在一个房间的。本来许胖子是想和许世唯睡一个房间的,结果许世唯嫌弃他,我师父也嫌弃他,说他占地面积太大,一个不下心一翻身什么的,会把人压死,就是不压死也能压成脑瘫。总之就是死活不肯和他睡一间,最后他仨一人开了一间,许胖子伤心得挑选了最阴暗的那间,看起来很颓废。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仿佛听见谁在哭,好像还有水落到我脸上了。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的,想也没想就伸手开了灯,一睁眼就看见莲宝坐在那儿。
莲宝在哭?兴许是看见我醒了,莲宝急忙抹眼泪。看样子她真在哭,估计是想念严决了,莲宝的话少的了可怜,也很少将情绪表达在脸上,更别说是哭,只怕她哭也是一个人躲着哭。
我缓缓的坐起来,轻拍着莲宝的背安慰她:“莲宝,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莲宝没有说话,眼泪不停的掉,她模样生的好,哭起来便是梨花带雨,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疼,严决怎么舍得丢下这样的她。
哎,三个人的爱情,总有一个会受伤。于严决而言,莲宝终究不如沈沁重要,与莲宝而言,却没有任何人比严决更重要,两个人之间谁爱的更深,待分离之时便伤的更深。
莲宝眼泪一直在掉,许久之后她忽然开口:“思佳,你知道那种感觉,那种很痛很痛的感觉,严决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我都活不下去了,可是……他要我活下去!他要我好好的活下去,我师父又要我修仙,可是……好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莲宝,没有什么事情是迈不过去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你活下去的东西。”莲宝现在的感受我又何尝不明白呢,最初葛飞离开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几乎活不下去了。说得矫情一些便是痛到连呼吸都是痛的,觉不如死了更痛快。
莲宝摇摇头,神情木然:“不,你不懂,你有许先生,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我默了默,淡淡笑道:“我明白,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我也曾经失去过,我失去的不止是爱情,还有亲人,一切一切。那个人走的时候我以为我活不下去了,他消失了,我死死的抱着他,希望他能留住他,他还是永远消失了,可我还是得活下去,因为我还有父母,如果我死了,他们肯定会难受,我还得找出害死他的凶手。后来……我的父母死了,他们的尸体就摆在我眼前……甚至……现在他们的灵魂在哪儿,到底还在不在我都不知道。可我还是得继续活下去,因为我有许世唯,因为要找到我的父母……但凡是还有一丝活下去的理由,我都会努力的活下去。”
话说到这里,我眼中不觉缀上了泪水,我抬眸望着天花板,希望眼泪能流回去。
听我这一番话之后,莲宝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思佳,谢谢你……”
我回以淡淡的微笑:“谢什么,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也一起经历过生死,大家也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儿别一个人憋着,别忘了你还有朋友。”
莲宝点点头,没有再多言,我伸手关上灯,柔声道:“睡吧。”
这一夜出奇的安静,兴许是太累了,兴许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这后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我爸妈,有姚乐,还有周赫安,有葛飞……独独是没有许世唯。
而梦往往是很现实相反的,梦里的那些人都不在了,梦里没有的人却在我身边。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告诉许世唯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面没有你。”
“那你梦见谁了?”许世唯显然有些不悦,那眼神就好像我在梦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不过我还是如实作答:“我爸妈,姚乐,周赫安,还有……葛飞。”
果然,许世唯的脸瞬间就沉了。我就知道他会这样,我笑了笑,说出了一句很矫情的话:“梦总是很现实相反的,与其整日做梦,不如珍惜眼前,你说是不是?”
“哟,你还懂得珍惜眼前呢。”许世唯这话说的酸溜溜。
也不知道这人醋味儿怎么能这么重,其实我和他说这个梦也没有别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和他分享我的生活罢了。
我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许世唯甚感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