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第2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已是天色昏暗,蛮兵大营外尚自三三两两的败兵,不时地找了回来。那个觋尊却犹是自己躲在帐中,并不多管外面之事。柳飞悄悄掩近,方要靠上去,却突闻一阵欢呼声响起,愕然间,纵目望去,原来却是孟获领着几个垂头丧气的亲随,赶了回来。柳飞暗乐,知晓其定是被诸葛亮所擒,刚才放回。只是眼见营中混乱,又只得耐住。
直等了小半个时辰,众蛮兵方始消停下来。柳飞眼见一个蛮兵径往那个觋尊所在地帐篷而来,登时警觉,展开身形,暗暗辍着。但见那蛮兵到了帐外,却并不进去,只是跪在帐外,以蛮语喊话。不多时,闻听帐内应了一声,那蛮兵便起身而去。
帐帘一动,一个黑影闪现,那觋尊已是走出,径往孟获大帐而来。柳飞不敢靠近,远远跟着,见他进了帐内,方始纵身过去,暗暗窥探。
细细听下,方知原委。原来孟获果然亲往应战孔明,自派人去传董荼那和阿会喃二人,哪知二人听了柳飞所言,哪还敢往这边靠。俱是托言,并不前来。孟获大怒,使牙将忙牙长,其弟孟优统帅大军,亲战孔明。结果被孔明连连设计,忙牙长当场被颜良阵斩。蜀军挥军冲杀,孟获兄弟抵敌不住,仓然而逃。跑不多远,即被孔明伏兵擒获。孟获不服,孔明便将之放回,相约再战。
孟获于路之上,思及孔明布置,不由心中惊骇。暗觉自己恐非其敌手,思来想去,猛地省起自己军中,实是有个助力。以那人的神鬼手段,只要取了孔明性命,蜀军自可不战而溃。这才使人来请。
柳飞在外听地清楚,连称侥幸。此番若非自己在这,恐诸葛亮的性命,三停已是去了两停了。若此人出手,虽不知其武艺如何,但便那般诡异手段,怕是孔明便是难防了。
心中想着,耳中已是听的那觋尊已是答应。直叫孟获来日再战,便引孔明阵前答话,自当使出手段,取其性命。孟获大喜,将觋尊送走,自在帐中谋划。
柳飞辍着那觋尊,暗自寻思,该如何想个办法,将其虏获。正自思索,却见那觋尊又自大帐中出来,手中尚捧着个黑漆漆的木盒,直往密林中行去。
柳飞大喜,这可真是老天帮忙。眼见那人已是进了林子,忙自跟上。只是乍一进林中,便又感到上次那般空中传来的异动,只是那天地元气似乎并不是往那黑衣人身上聚集,而是围着那人手中木盒而转。那木盒便在这股元气的聚集下,隐隐的一团黑色的氤氲。
柳飞大奇,这是何物,竟能自行凝聚天地元气。实是异事!心中既然所疑,便不忙动手,仍隐在暗处观看。这一看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第二百九十章:死灵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死灵
这是林中的一片空地,地上乱草丛生。草丛间,密密麻麻的坟起一个个土包,竟是一片乱葬岗。估计是蛮人的某个不知名的部落的丧葬之地。只是看那杂草的样子,应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也不知怎么被这觋尊找到。
月光在这里也变得幽暗起来。柳飞隐身林中,透过半人多高的杂草间隙看去。只见磷火点点,随着微风漂浮不定。幽暗晦明之中,竟是不闻草虫的鸣声。除了风吹过林梢草丛时,发出的哗哗声,竟是再无一点声息。
那觋尊此时正小心的将那木盒放到地上,然后分在五个方位,摆下了五样东西。随着这五个方位摆好,空地间的磷火登时如同受到了什么东西吸引般,纷纷往这聚集着。只是方到那木盒一尺之处,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住。顿了一顿,又立时四下散开。
那觋尊此时却跪于地上,双手拿印,口中随之吐出一串串声调诡异的音符。似在吟唱着一种古老的咒语。随着他语音的想起,空地间笃然凭空刮起了疾风,只是那风只在五方位里打旋,刮过草间坟堆之时,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犹如鬼泣。
柳飞眼见那人摆下的五个方位,便是一惊。那分明是一种聚集天地元气的阵法,只是不知他所放何物,聚集的元气之中,竟是隐隐带着黑气。柳飞低头沉思,蓦然想起,这似乎是道教记述过的一种邪术,叫做五煞聚元阵。
这五煞聚元阵那是用横死之人的鲜血,将一些枯骨浸泡,然后埋于阴气极盛之处,经百日之功施术,方才取出。而那些用来浸泡的枯骨,则是选未经人事的处女。将其埋于地下,生生闷死。那活人这般死法,必将忍受极大的痛苦。故死去之时。心中怨念极深。待得过上三年,选每月阴气大盛之时,破土取出尸首,只取左边肋骨的第三根来用。之所以如此,乃是因这邪术相信,女子的左边第三根肋骨方是其精气聚集之处。
这等怨念聚集地枯骨,再以刚刚横死之人的鲜血培育,方能做成设阵的器物。因这般器物费时太久,又极其邪恶,故而少有人用。只是相传在极南之地。曾经流行过,后终因程序繁琐。而逐渐没落。不意今天竟在此惊现。
这五煞聚元阵以如此凶戾之物为器,所聚元气非但含有天地元气。还会聚集大量死气。怪不得这觋尊会选这么个地方布阵。死气最重之处,又有哪里能比得上坟场地。
柳飞想明白这些,忍不住怒气勃发。这黑灵教之功法虽然玄奥精妙,然其太过残忍邪恶,向来此教派定非名门正派,若不除之,恐其流害极大。
此时,空地上地黑气已是越聚越多,风声更显凄厉。呜呜咽咽声中。似是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天空中飘过几块黑云。慢慢掩住了明月。整个林间便被黑气笼住,鬼声啾啾。愈发急了起来。
风声鬼鸣之中,突见那个木盒啪的一声自行弹开,一股冲天的戾气腾起。柳飞顿时便又一次感应到了那晚的感觉。怀中玉儿亦是不安的扭动起来。
柳飞此时哪还敢稍有懈怠,长吸一口气,水神心法立时运转起来。丹田内的八部方位依次闪烁,直至全部发出亮光。一股朦朦的紫意,透体而出,便在身子外面形成一个罩子,立时将那黑气逼退。
柳飞心头一松,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已是霍然不见了。再往场中看去,却见那木盒中,竟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上次看到地那个木刻小人。柳飞此时感觉下,那木人却似并不是死物,恍惚间,似是见到了一个小儿正自嬉笑,耳边似也隐隐听闻到小儿的笑声。心中悚然间,忙定神去看,却见那木人仍是端坐不动。
柳飞心中疑惑,微一转念,双眼微瞌,提起精神力再往场中去看。顿时只觉后背一股冷气直冒。此时看去,那场中何曾有什么木人,便是一个三四岁地小儿,白白胖胖的,围着一件肚兜,鲜艳地红色,刺入眼帘,让人极是难受。这小儿似是被关许久,乍一出来,便嬉笑跳跃,那笑声咯咯不绝,听入耳中,犹如魔音贯脑,头不觉微微一沉。
柳飞心中凛然,默念静心诀,头脑立时一清。这荒山野岭之中,林密幽暗之地,满眼的野坟之间,磷火幽然,月色晦暗。刺耳的风声鬼唳声中,一个一身黑衣,如同干尸般的男人面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儿,蹦蹦跳跳,大红肚兜闪耀。这般情景直是说不出的诡异。
自那五煞聚元阵摆好后,那觋尊便一直跪于地上,不断吟唱。于周身之事似无感应一般。直待这小儿显现,方慢慢停了咒语。望着盒中那小儿,一张呆板的脸上,竟是突然显现一丝笑容,眼神中也现出一缕慈爱。犹如老父见到了久别的儿子一般。
只是他许久没有表情,此时突然现出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脸颊上肌肉抽动,碧绿的磷光映射下,说不出地阴森诡异。但见他看了一会儿,便将左手伸直那木刻小儿地头上,右手大拇指指甲如刃,照着自己左腕脉门,已是轻轻刺了一下,鲜血顿时淌出,滴于木人头上。奇异的是,那血滴下后,并不流淌,而是迅即没入木人之内,仿似那木人是海绵所做一般。只片刻,那觋尊地脸色更显灰败。待得滴了有甘余滴后,方始抖颤着手,点住脉门穴道,阻了血流。
他浑身微抖,便欲将手缩回,冷不防那盒中木人忽的飞起,竟是紧贴在他脉门之上,竟似是方才所喂的,意犹未尽一般。拼命的吸食起来。那觋尊顿时面色大变,魂飞魄散之余,慌忙伸手将那木人握住,死命往外拉扯。
在他眼中那只是个木人,于柳飞所见,却是那个小儿满面狰狞之色,死死咬住那觋尊的脉门,眼中闪现着狂热贪婪的神色,如痴如颠。待那觋尊终是将木人拔离手腕后,柳飞却看到那小儿拼命挣扎,双眼只是盯着那只手腕,目中直欲冒出火来。嘴角唇边俱是鲜血,微微张开的口中,但见白森森的牙齿亦是血红一片。
柳飞只觉胃中翻腾,直欲呕吐。那小儿几番挣扎不得挣脱,顿时戾气大盛,无边的死气漫空压至,口中发出一声长啼,双目中凶光显现。柳飞正自肚中难受,不妨他猛然发力,顿觉周身动荡,耳中闻听那声啼叫,头疼欲裂。
心中骇然之际,再顾不得隐藏行迹,第九重心法瞬即运起,八部方位同时光芒大盛。乾坤界内一股灵气已是迅速涌至体内。柳飞只觉体内一股锥刺的疼痛,双目中登时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紫光,隐隐间带着金色,几近半尺。
空中死气受这股强大的灵力一逼,顿时一阵猛然大震,微微响起的噼啪之声中,但见那小儿如遭重创,浑身连连狂震,惨声哀叫,眼眸中光芒已是黯淡下去。那觋尊亦是受到震荡,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满面骇然的望着柳飞所在的方位。
柳飞见露了行迹,索性不再躲藏,起身走出。一股庞大的气势随之而起,如同王者降临,漫空死气便如泼汤遇雪一般,纷纷后退。直到那小儿身周三尺之处,方才停住。翻翻滚滚间,却是厚重了许多,漆黑如墨。
黑衣人觋尊受创极重,那小儿与他心神相连,这番受到重击,不啻于直接击打他的元神。此时萎靡于地上,已是难动,双眼便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恨恨的瞪着柳飞。
那小儿却是依着觋尊,面色骇然的看着柳飞走近,对于这个发着强大气势的人类,竟将他狠狠重击,心下甚是不忿。一时虽不敢妄动,但眼中却是凶光乱闪,满是鲜血的嘴巴翕张,一脸戒备。周身黑气翻腾,蠢蠢欲动。
柳飞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那孩儿身子一躬,犹如野兽一般,嗓子中闷闷的嚎了一声,随即紧张的看着他。柳飞不再理会他,慢慢踱至觋尊身前站定,冷冷的道“汝丧尽天良,擅制五煞聚元阵,残杀无辜。今竟还御使这般邪物,此番终被反噬,可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番当速将黑灵教之事尽数说出,吾还可本天心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定叫你受尽苦楚,魂魄俱灭。”
那觋尊闻听柳飞之言,面颊抽动,双目中闪出恐惧之意。他自知此时如不能即时得到解脱,若被身边这个恶灵吞噬,定将历尽诸般难以承受的苦楚,哀嚎三日三夜方能死去。其间所受之痛,绝非常人可挨。
眼前这人,气势博大恢宏,隐隐然,已与天地合为一体,绝非自己所能胜得。只是此番遭恶灵反噬,实是被此人气机牵引所致,若非有生人在场,使恶灵带了一丝活气,绝不至到此地步。自己落到这般天地,皆承此人所赐,其竟还妄想从自己口中获知教中之秘,自己便是豁出去,纵了那恶灵,也不叫他得意。
这觋尊想至凶险处,已是目露凶光。柳飞见他满面狠戾,不由暗暗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