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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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接着说:“基于先阶段我军的任务,四十军在原有训练科目不变的情况下,加上行军训练,具体的命令晚些时候由参谋长下达。”
不少干部,一听说不是打仗,而是枯燥的训练,一下子情绪就冷了下去了一半。不过出于他们对军长的信任,所有人都会不折不扣的将命令执行下去的。
不久之后,宁都又多了一道风景,红四十军扩编后,上万人的部队,会围着宁都县境行军,一走就是两三天,或者更久,虽然这样的行军是最幸苦的,但战士们还是唱着歌,速度却一点都没满。
这些都是后话,曾一阳看了看左右,询问着是不是陈光他们也说几句。
重压之下,几位军领导都没有接话,反而会议的议程就在短短几句话中,就要结束。
王立发侥幸的以为,他的事情过去了。
没想到曾一阳刚说完会议结束,他在补充几句:“对于独立团团长王立发,在训练中不爱惜战士,做出违反训练大纲的错误行为,就做通报批评,会后交一份检讨,要严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深刻反思。”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王立发像吃了蜂蜜似的,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挺胸收腹,直挺挺的站在了会场中间,本以为降职、禁闭,总之是什么不好就想什么,没想到处罚这么轻,顿时得意忘形起来。
“我在训练中,犯了严重的错误,差点铸成大错。就此我向各位领导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犯,事后我会向战士们道歉。”
说的是不错,但王立发脸上的喜悦的表情,落在了每个与会的人眼中,不禁会疑问,这家伙犯了什么病,批评还这么高兴。
刘先河虽然不是政委,但他的工作重点还是有点政委的影子,顿时不悦的看了看王立发,皱着眉头说:“你高兴个什么劲,严肃点......”
还没等刘先河说完,曾一阳就添了一句,“认错态度草率,错误认识不深。我看给他加三天禁闭,以儆效尤!”
“啊!——”王立发连死的心都有了。
会场中,不少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轰天大笑。
王立发低着头,悔的肠子都打结,也无济于事。
曾一阳乐呵呵的笑着说:“王立发。”
“到。”王立发触电般的,从新站直身体,回答道。
“交给你一个任务,给你一个月,把宁都县委的苏萍拿下,有没有信心?”
“军长——”王立发顿时急了。
“你不喜欢他?”曾一阳笑着反问。从余得水嘴里,他也闹明白了,王立发反常的原因。
所有人都盯着王立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立发,顿时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场的人,不少都是成家了的,当即明白了,王立发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
一个个眉开笑颜的给他支招。
曾一阳突然低吼一声道:“要是拿不下苏萍,我撤了你这个团长。红四十军没有你这么熊包的团长,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王立发顿时被激的血脉扩张,大声道:“请军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好。到时候我给你做证婚人...解散...”
所有人都不急着回部队,反而簇拥着王立发走出会场,一个个都像过节似的,给王立发出着馊的不能再馊的主意,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王立发不好意思的样子,满足级了。
总算稳定了部下的心情,曾一阳、陈光几人,围着刘先河开始起草北上开辟永久根据地的报告。
刘先河漂亮的馆阁体小楷,在纸上一个个跃出来,像是一个个有生命的音符,羡慕的陈光不断的龇着嘴。他也在练字,可这字,在军部几个领导里,算是最差的,连吴高群和他一样农民出生的都比他写的好。
几经修改,终于写好,几个人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匹快马,送着这份注定要在苏区掀起滔天巨浪的报告,向中央所在地——瑞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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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其实他也很单纯
曾一阳当然想不到,他和红四十军党委,研究了一宿的报告,给刚组建的中央领导班子带来了多大的震动。wWw.
瑞金,一个原本是当地乡绅家的宗祠,后来破迷信,就改成了会议场所。高大的供桌已经被改成了会议桌,还配备了一些椅子。这样一来,几十个人的会议就不必挤在狭小的土房子了。
与会的所有人都没想说话,各自看似在做这各自的事情。其实不然,他们都是想其中的过失。
红四十军,自组建开始,就一直成为一方面军的主力。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曾一阳带着他的部下们一个个获得了一场场的胜利,还让部队的武器,换成了当时堪比中央军精锐的好装备。
一支7000多人的大军,从开进中央苏区的第一天,就成为一方面军中的焦点。补充过后,人数更是达到了9000人,而补充进来的这2000人还是各个军团抽出来的老战士。没人惦记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曾一阳的特殊身份又摆在那里,加上让不少旅欧干部期待的李德(奥地利人奥托·布劳恩,出生在德国慕尼黑),一见到曾一阳就像是个影子似的跟着,一口一个学长,叫的那个叫亲热啊!
但是,他越是这么叫,就越让博古等人心寒。
原因,很简单,在一次开会中,名义上的总书记先生不知道那里不对劲,询问曾一阳有什么看法,还装作鼓励的说,即便讲错了也不要紧。他那里知道,曾一阳的胆子肥到,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曾一阳发现大人物们都盯着他等他开口,才唧唧歪歪的说到,应该让懂军事,在战场上奠定了军事地位的老同志继续担任原来的职位。而不是让一些刚到苏区,对情况还不了解的同志参与军事上的决策。
本来嘛!坐在曾一阳前面一排的,都是做的三个军团的军团领导,连他们都没坐到会议桌边上,更别说他了。
干脆,整了一板凳,在众目睽睽下打瞌睡。
他这种立场分明的肯定一部分人,而间接否定一部分人的做法,让很多人都明白,曾一阳到底算是那头的。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些人划到了需要改造的圈子里去了。但是,他的苏共党员,共产国际身份让他们无从下手罢了。
更让他们寒心的是,好不容易从苏联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苏联军事专家,原来是伏龙芝学院刚毕业的学生,而且还是曾一阳的学弟,还对曾一阳盲目崇拜。李德也明白,他的能力在伏龙芝学院里,只不过是一般。
而且他,还是在普通的系院里,接受的军事教育。如果说那些肩上扛着将星,身后带着警卫员的高级班学院眼里,他不过是个小娃娃。加上,本来他被派到中国来,不过是一个军事助理,左盼右盼都没有盼来总顾问,于是被一伙别有用心的人,硬绑着驾到瑞金,套上了总顾问的帽子。
这件事情,就在第一天,就被曾一阳揭穿了。正因为曾一阳不认识李德,才明白,李德只不过是一个军校刚毕业的毕业生。曾一阳几乎全认识当时伏龙芝里高级班的学员,那些在苏联红军都是师长,师政委的将军们来当这个总顾问,他也不会质疑。
而让这样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人物,做整个红军的军事顾问简直就是儿戏。李德也不争气,身体上,流淌着浪漫主义血统的他,到瑞金第一件事情不是工作,而是要求‘幸福’,这个‘幸福’的基础简直伤透了中央里将他捧上去的几位的脑细胞。李德虽然长得不算高大,但高鼻梁、蓝眼睛、外带一头棕色的头发,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洋鬼子,要在当时的中国农村,尤其是山村里,他这样的‘困难户’绝对不肯能体会到自由恋爱的滋味。
这段时间,李德这个叫高兴啊!
不但和军事学院里的明星,曾一阳这个被院长都捧在手心里的天才攀上了关系。想想曾一阳是谁啊!上课直接在高级班,和一帮早就是师级的首长当同学,李德也不过是在学校里听说过这么一个牛人,没想到,在瑞金还真的遇到真人了,他那颗萌动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他有种直觉,跟着曾一阳,他必然会成为让所有人敬佩的大将军。年轻有为的他,到时候,还少的了热情的俄国姑娘的......
每次,想到这里,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而且那几个将自己硬拉到苏区的家伙,说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幸福’问题。军校四年,没知道女人味,一毕业,还没有能好好的在苏联享受到俄国姑娘的热情,就到了中国,他心头的怨气大了去了。他们要考虑,李德自己绝对不再考虑了。
博古接到王明的电报,让他要尽一切可能抓住军队,但他却发现,王明这伙躲到了苏联,却把一切不可能办到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做好了,是王明领导英明;做错了,却是他犯了主观盲动的错误。
这不,李德兴致勃勃的看着**吸烟,这段时间,**的烟瘾见长,加上存货颇多,也不控制了,就一根接着一根的这么吸着。
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就看到李德那张几乎从来没有变过的笑脸,正乐呵呵的对他笑着。主席对着对方一点头,算是回答了。历史上,李德的出现,让所有红军高级将领都很不习惯,当然这和他的身份有关。
但现在,曾一阳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李德又摆出一副追随曾一阳的架势,所以,主席也从心里对李德改变了态度。
李德把着手里的一个空碗,心说,这不是开会吗?坐了两个多钟头了,就没见一个说话的,自己都喝了六碗开水了,稍微有点动作,一肚子的水就不安分的晃荡,有心上厕所,显得不太严肃。
实在看不下去了,李德拒绝了给他续水的中央工作人员,咳嗽了一声,才说了一大通,随后,翻译伍修权将其原话口译给大家听。
“正像我刚来这里,就说过的一样。我来中国的工作,不过是格里戈利·米哈伊洛维奇·施特恩将军的助理,只是协助他一些军事上的文件处理,就像是一个秘书一样的工作,他才是你们的总顾问。由于,施特恩同志没有如期到中国,有些同志让我担任苏联在**的军事总顾问,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怎么能够让一个秘书,一下子就成为一名总司令呢?我一再的拒绝这样的工作,不是说我有多么高傲,而是我明白,在军事上,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李德顿了顿,发现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讲话,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我不能,也不会,忽悠你们——”最后这句话,是李德用中文说的,虽然很生硬,但与会的所有人都挺清楚了。
‘忽悠’一词,来源于曾一阳的口中,在几次切身体会到其中‘忽悠’的力量后。他才深刻意会到词二字的博大精深。
所有人,都被李德的说辞给惊呆了,这算怎么回事?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博古被李德的不着边际的结束语,雷了个外焦里嫩,想起自己才是中央的总书记。连忙接过话题说到:“幽默,西方式的幽默,大家千万别对李德同志的玩笑话当真。”
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这个李德怎么回事?原先不这样,自从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