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妃by清风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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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大喊道:“请太医!马上传张太医过来!”
有人领命而去,而霜晚手上仍抓着烛台,那上面分明沾了血红。这副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在向皇后行凶。
“你……你居然谋害皇后娘娘!?”不知是谁高声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新皇也狠狠地看向霜晚:“大胆刁民,竟敢伤害皇后?!来人啊!快把她拿下!”
很快就来了两人将她手上的烛台抢下,再粗鲁地把她按倒在地。
突然遭此变故,霜晚心中不无惊惧。但等她反应过来时,便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从辩解。
“给我把这贱民拖出去!”
感到那两人正要将她拉起,她干脆没有挣扎。她能解释什么呢?说皇后娘娘要害她,所以她才反抗?看新皇这样紧张的神色,就算知道了事实也不会饶过她。
原本的大喜日子,可是却有这么多人闯进她的新房,质问她为何伤人。霜晚只觉得屈辱。
“慢着。”
突然有人阻拦,霜晚猛地抬头,恰好撞上顾无极探究的视线。连他也是来指责她的么?刚刚霜晚虽然对皇后大言不惭,可是顾无极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其实完全没有自信。
顾无极横扫了众人一眼,轻佻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闯进新房,还欺负起我的人来了?”
几乎忘记自己此时深陷险境,霜晚停下了一切思考,呆呆地看着他。
他没问为何皇后会受伤,只问别人为何欺负她。明明两人相处时对她冷淡得要命,为何现在却这样护着她?霜晚有些怔忪,又见他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两个正抓着她的人身上,面露不悦,惊得他们两手一松。
霜晚顺势跌在地上,很快有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
“怎么回事?皇上,你刚刚说,要把我的新娘子拖出去?”
新皇怒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她伤了皇后?”
顾无极看了地上的皇后一眼,勾起笑:“我只看到我的新娘子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他突然阴沉了脸色,“谁准你们到新房来的?”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宾客都纷纷吓得一边道歉一边退了出去。
新皇倒是不惧他:“三皇弟,虽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可她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万万是不可轻饶的。若你还要保她,可知道会有何后果?”
顾无极无所谓地道:“皇上要贬要罚,请随意。”
“你!”新皇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你想造反么?”
顾无极不说话,又看了一眼仍倒在地上的舒菱华。这提醒了皇帝要尽快让她就医,毕竟对顾无极有所顾忌,也不能真拿他如何,于是冷哼了一声就也出去了。
人群一散,新房内一下安静下来。
地上鲜嫩的花瓣被踩得脏乱,龙凤双烛也灭了。好好的新房被弄成一片狼藉,可是霜晚却觉得没怎么介意。顾无极仍霸道地将她揽在怀中,靠着他,她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真是奇怪,方才皇后强逼她吃下毒物,被所有人质问,被人按倒在地时,她都没觉得这样委屈。可他一进来,毫不犹豫地护着自己,却让她想哭。
但是这样的安宁没有持续多久,腹中一阵剧痛,全身突然就使不上力气,她这才想起方才咽下了一些沾了毒的糕点。
霜晚脸色惨白,身上冒着虚汗。
顾无极很快发现了她的异状,问:“你怎么了?”
她虚软地任由他将自己抱起,然后紧抓着他的衣袖,虚弱道:“芋丝糕上有毒,皇后她迫我……吃下了一些……”
勉强说完,已是不省人事。
红烛
幸而霜晚吃下去的糕点不多,太医给她开了药方,吐过几次后倒也没有大碍。
这些天极少下雪,天空碧蓝如洗,白云层层叠叠,如同天梯直直延伸至天际。
七巧终于肯让她下床走动,用温水擦拭过脸,霜晚披了件厚重的冬衣就打算出门。听七巧说顾无极最近都在皇宫,也不知皇后的事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府里的下人们见她出来,都亲切地称她作“王妃”,霜晚却是极不习惯。自从成婚那日后就没再见过顾无极,若不是总被人时刻提醒,霜晚几乎忘记自己已经嫁人。
“王妃要去哪里?”行至大门前时有人拦了她的去路。
有微风拂过,来人腰间的玉璜叮当响着,霎是好听。一看下,竟是曾在夜明山庄见过的十夜。
霜晚淡淡笑道:“我不可以出去?”
十夜面无表情地摇头:“王爷吩咐属下护王妃周全,王妃要去哪里,请容属下跟随。”
一人出门确实不安全,有十夜在倒也没有不方便。她点了点头:“去备轿吧。”
王府离她的目的地并不远,轿子停下,听得轿夫中气十足地喊:“王妃,包子铺到了!需要属下去帮您买回来吗?”
好半天霜晚却没有回应,她在轿中深吸了几口气,平定几分紧张。
若清生和清荷真的没有死,那他们一定在,一定还在。
“霜晚!是不是霜晚?”轿外有女子喜出望外的声音,似极了清荷。
霜晚眼眶微涩,终于忍不住掀开轿帘走出去,果然看到清荷惊喜地站在包子铺前。一旁的云忆只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冷冷淡淡地招呼着过来买包子的客人。不久清生也跑了出来,不说话,就一个劲冲着她傻笑。
此情此景,如同之前她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夜,四人和和睦睦地生活的时候。
还活着,清生和清荷真的还活着。
她站着不动,总怕自己一眨眼就会发现这只是个梦。好不容易心绪稍定,清荷却已忍不住流了泪,跑过来与她抱作了一起。
碰触到清荷温热的身体,她才终于相信这是真的。
劫后重逢,清荷哭得梨花带雨,连霜晚也红了眼眶。清生在一旁招着手,笑得没心没肺:“看你俩,站在门口做什么?快快进来!”又朝云忆喝道,“还开什么店呐,赶紧收铺,我们要好好叙叙!”
云忆冷冰冰地连头都没回,仿佛没有听见,但当霜晚跟着清荷进了里屋,他倒也很快进了屋,安静地坐在一旁。
“咦,今天怎么包子铺这么早就关了呢?”听得外头有客问道。
“东家有喜,明日请早!”清生刚巧还在外头,帮着解释。进屋时他怀里揣着一壶酒,笑嘻嘻地道:“我私藏的老窖,醇着咧!”
自从伤重痊愈后霜晚便不能再碰酒,清荷不高兴地道:“霜晚身体不好,你忘了她不能喝酒啦?”
“哪能忘呢,就是知道才拿出来的!馋死她!”
清荷打他:“心眼儿真坏,这么爱喝酒,下次把你的私房钱收着,看你拿什么买!”
清生连忙求饶:“哎哟我的好妹妹,你别气。我告诉你云忆的家当在哪里好了,你动啥都好就是别动我的私房钱。”
清荷被他说得气极反笑,最后连霜晚也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还笑,当上王妃了居然也不请我们去喝上一杯,真不够朋友!”
那天看见的果然是他们二人,霜晚问:“你们后来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县令爷没有为难你们?”
“我们第二天就被放回来了,可是回广场又找不到你,四处打听也打听不到你和云忆的下落。后来听说北靖王在我们镇上迎娶王妃,本只想去凑个热闹而已,哪知在那里见着了你与云忆。我们都没想到王爷要娶的人竟然就是你,追着过去,可是人群实在太多,追到王府又进不去了。清生那之后就一直念叨着没能喝上你的喜酒,这会儿逮着机会就想气你。”
清生愤愤道:“你成亲当天云忆就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子就是不肯说!”
“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没事不就好了吗?”云忆第一次开口。
“那怎么行?我们好奇呀,霜晚怎么会突然成为王妃,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问题就像生了小爪子一样天天挠着我,害得我睡都睡不好。”清生夸张地道。
“都说了大家没事就好,你就天天想着多一个说书的段子。”清荷偏偏不理他,抓着霜晚的手问:“对了,我们都听说了皇后的事,你没事吧?”
霜晚摇摇头:“暂时还没人来找麻烦,王爷最近一直在皇城,应该也在为此事周旋。”
“有王爷护着你呢,没事的。皇后也就是受了点伤,不严重。”清荷并不多问她袭击皇后的缘由,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四人一直闲聊着,直到用过晚膳后霜晚才回去。
顾无极仍旧未归,七巧担心她的身体,嘘寒问暖了一番,又盯着她喝了一大碗姜茶才放过她。
今夜的月色出奇得好,雪地闪耀着盈盈月华,踩上去松松软软。霜晚在庭院中赏雪,突然就有了弹琴的兴致。可惜她的碧漪放在皇宫的白蝶园,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了。
院里的池塘已经结了冰,中央有一条蜿蜒的石阶,到了春雪消融的时候站在池中央看杨柳扶风,一定极为惬意。雪飘散着清淡的芬芳,霜晚闭上了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夜风微寒,突然有人从背后将她环抱过去。霜晚全身一僵,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的丫环全都不见了踪影,连十夜也不在。
“不冷么?”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气息轻拂上脖颈,竟热得灼人。
霜晚已有好些天没见过他,他突如其来的亲热叫她无从招架。
明明成亲当天还对她刻意冷淡,为何现在又是一副亲昵的样子?她从来不懂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何要娶她。
然而她没有机会细想太久,他已掰过她的下巴,侧头吻了上来。
九个多月的思念像燃烧的火焰,冰冷的唇瓣被轻易熨烫。唇舌入侵,刻意惩罚般辗转吸吮。他故意吻得用力,攻城略地,毫不留情。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空,霜晚受不住,开始不断推拒。但她越是抗拒,他就抱得越紧,让她动弹不得。
终于在霜晚快要窒息时顾无极放了手,她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平顺了呼吸,便忍不住怒瞪着他。
为了掩饰病弱苍白的肤色,今天出门前七巧给她上了妆。有着胭脂点缀,两颊绯红娇艳。她一生气就咬唇瞪人,像剥掉了冷漠的面具,别具神采。几缕发丝被他弄乱,垂落下来,贴着嫣红的脸颊。而原本应是涂在她唇上的红色胭脂沾了些在他的嘴角,让他伸舌舔去。
明明应是极冷的冬天,周围的温度却莫名地变得燥热起来。
他的眼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就像极具攻击性的狼。霜晚的怒气在触到他的眼神时变得慌乱,视线错开时他已将她拦腰抱起。
“喂!你……”霜晚本能地想去圈住他的脖子,却又想起上次这么做时他叫她放手的冷漠,便又赌气不去碰他。
顾无极并未在意她这点小心思,径直将她带到房中。
关门,落锁。
反身将她压到门上,未及霜晚反应过来,唇又覆了上去。
不同以往的热情带着烫人的热度,她已无法思考,任由他将舌探入,深深纠缠。
发簪被丢弃在地,青丝披散,连衣襟也被拉至肩下。柔媚的曲线落入他的眼底,让他的眼神愈发深黯。一路吮吻,从小巧的耳垂到精细的锁骨,身心都落入他的控制,无从反抗。
霜晚背靠着门,心跳快得不像话。身子快要虚软无力,她只好攀附在他身上支撑自己。然而探手过去,却是摸到了一片濡湿。她脸色一变,慌乱地去脱他的衣服。而顾无极终于停下动作,兴味地看着她,任她为所欲为。
霜晚脱了他的外衣,果然看到他左手臂上殷红一片。
“你受伤了?”血色已经染红了他的中衣,甚至还在往外渗着。
“小伤,不要紧。”他开口,声音低哑。
“血还没止住,怎么可能不要紧?我先帮你包扎,放开我,”
“不放。”
“顾无极,你受伤了!”
“不碍事。”
他的手又不规矩起来,唇贴近,有意无意地挑逗。
霜晚瞪他:“是你在流血!”
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