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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夺妃by清风舞-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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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魈曾告诉过她,云忆就只剩这几年的命。可是明明最近一直很安定,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毒发?
未来得及细想,已看见清生被押至断头台。
前不久,她还和他们一同饮酒谈天,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现在,她却要看着清生和清荷赴刑,连云忆也陷入危险之地。
阴寒的刀锋威胁着清生的性命,只要刀落,活生生的人命轻易就会丧失。
她拥有的已经不多,若是再失去这三人,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沉重的绝望如同大雪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霜晚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失去暮迟和夜魈时的感觉了。那般无能为力的悲痛,还不如让老天爷将她一同带走。
溢香楼的店小二平时与清生颇有交情,如今看着清生上断头台,一时间也急得六神无主。他焦急地转头看向霜晚,却见这个平时柔柔弱弱的女子此时竟无半分慌乱,反而淡淡笑着,坚毅了眼神。
小二能看得出来,她也许做好了与清生清荷同生共死的打算。
“老板娘……”小二张了张嘴,不知该劝她什么。但霎时间她已拨开人群,不顾一切地冲进刑场拦下刽子手。
广场一片喧哗声。
“大、大胆刁民,刑场重地,是你能擅闯的吗?”
她抬头,目光无畏地看向新任县令,直将县令看得一阵哆嗦。
这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官员,霜晚确定他们以前从未见过他,更别提得罪。然而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说不出这种不祥的预感究竟为何。
“敢问县令大人,溢香楼的清生和清荷究竟犯下何罪,竟让大人未审先执刑?我朝律法严明,不容人私自动刑。如要处死人犯,必先将审理结果上报上级,最后禀报刑部拿到红令后才能行刑。大人想砍人的头,可是已有刑部允许的红令?”
搬出刑部和律法出来,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县令连脸色都没变:“就算本县令没有红令,你又能如何?今天我就是要砍这两兄妹的头了,你阻止得了吗?”
说完就对刽子手下了指示,大刀就要落下,霜晚竟连拉都拉不住。
她面如死灰,这个县令和他们无冤无仇,不可能拼了自己的前途也要和他们作对。看县令有恃无恐的模样,必定是受了上头的指示。可是清生和清荷在潜龙镇说书已久,平日里从未与人结怨。若朝廷中有人要对付他们,那绝对是冲着霜晚来的。
顾无极……
他竟不打算放过她吗?
她突然笑了,然而由此生出的寒意竟一直冷到心底去。
原来这一年的安稳日子,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在见到他的那一天,就该碎了。
清生在旁边大喊:“霜晚,你这傻瓜,别管我们了!”
她不听,闭了眼。不顾自己的生死,就已冲到刽子手刀下。
如果是他,必不会让她轻易丧命。更何况,若要再失去重要的人,她宁愿不再苟活。
果然县令并不想取她性命,千钧一发之际下令拦阻了刽子手落下的刀。
广场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发出松一口气的叹息,听得县令又道:“既然你这么想保他几个的命,本县令就给你一个机会。”他对着霜晚一指,“你,就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他们了。”
寒风刺骨,她本就体弱,跪在这里用不着两天就能要了她的命。
“霜晚,你走吧,不要管我们了。”清荷哭着道。
她却是摇头,就这样屈膝跪下。抬头,倔强的眼注视着县令:“那么,请县令大人说话算话。”
冰冷的雪地跪得双腿生疼,霜晚没多久就苍白了脸色。时间一久,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那县令也开始觉得无趣,就差人押了清生和清荷走,只留下一个官差监视霜晚。
她挺直了背,面无表情地跪着。
云忆被官兵吊在城门上,气色比刚才稍好些。他内功高,身上的毒暂时还要不了他的命,那人似乎暂时也不想要他的命。这么一想,才略微安了心。
小二过来劝:“老板娘,别跪了,你身体弱,哪里经受得住三天三夜的折磨?”
她微微笑着:“小二,能不能帮我把铺子收一收?我出来得匆忙,把这事给忘了。”
“好,我这就去,再给你拿些吃的过来。”小二是个热心肠的人,但是旁边官府的人却冷冷地道:“县令爷说了,谁也不能拿吃的喝的给她!”
小二不平,怒道:“就只是给些食物而已!一个姑娘家哪能在雪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哼!坚持不了可以起来啊!”官差说着风凉话,小二还要再争,却被霜晚阻止。
新任县令这样咄咄逼人,无非是受了他人指示,跟官差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那么恨她么?竟然如此赶尽杀绝。
心里的寒意透了骨,霜晚反而淡淡地笑了:“小二,算了,你帮我收铺就好。”
她神态怡然,小二纵使担心也只能愤愤离去。
雪没有要停下的迹象,白色的雪花很快在她发上积了一层。彻骨的冷,手脚已被冻得全无知觉。霜晚直挺挺地跪着,广场上偶有几人往来,漠然朝她看去一眼,又漠然离去。她只是这个城镇陌生的外来者,出了事也没有多少人会关心。
唯一的安慰是云忆毒发的症状已经退去,性命无忧。
当夜晚来临时,耳边只剩风声。冷意,冻得连心都已经麻木。她一直浑浑噩噩,不知如何熬过了夜晚。然而第二天,风雪仍旧未停,天空灰黑着,阴森森地看不见阳光。
“老板娘,你还好吗?”
还是溢香楼的店小二,她觉得全身都僵硬了,想要开口,唇却不听她使唤。
旁边还有围观的,摇头叹道:“真是可怜,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县令大人。”
“看她那样子,肯定熬不过今天。本来和云老板就不相配,这下正好。”幸灾乐祸的语气里,夹带了酸溜溜的醋意。
全身麻木,听觉倒还特别灵敏。霜晚想起来第一个声音是那天见过的媒婆,那么那带着酸意的声音,想必就是钱府的小姐。稍早的时候有人去了城门那边放下了云忆,也许就是这位钱小姐动用的关系。
这样也好,至少云忆用不着陪她一块。
旁边的人还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再听。披在身上的雪快将她压垮,可是现在还不能倒下。还有两天,那个县令答应过,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会放了清生和清荷的。
意识渐无,眼前是白茫茫的大地,分不清究竟是实景抑或虚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气窜入肺部,惹来剧烈的咳声。意识因此清明了许多,她想着这样就还能继续撑下去。可是那么一咳,便是撕心裂肺般地痛。她想起上次这样咳的时候,还有人轻拍她的背,带她到夜魈那里看病。
夜魈的药奇好,让她想念得紧。可是夜魈已经不在了。
连那个人,也不会再担心她了。
已是这般狠心,又何来关心?
咳声过了好久才止,她睁大了眼,眼前却只能见到虚晃的影,其余都是一片苍白。好像有人正走向她,沉稳的步伐仿佛能撑得起一片天地。只有云忆才总是白衣如雪,也只有云忆可能会来救她。
“云忆……云忆……”她忘记了云忆仍然昏迷不醒,不可能会到她身边来。虚弱的身子果然还是撑不下去,她胡乱叫着云忆的名字,想要叮嘱他快去救清生和清荷,可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说了。
她似乎听到小二在喊她老板娘,随后她便跌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中。
彻底失去了意识。

折磨

霜晚是被冷水泼醒的,新任县令骂骂咧咧地道:“还在装什么病,快点给我起来!”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倒在地上,但脚下已经不是雪地。冷水浸透她的衣衫,可是却连哆嗦都没了气力。
身后传来脚步声,县令谄媚地迎上去:“王爷,这贱婢已经醒了。”
王爷?县令是在喊谁?
他不是已经登基为帝,为何还被称作王爷?
她昏昏沉沉的,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听他对县令道:“你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县令唯唯诺诺,很快退了出去。
沉重的关门声落下,室内诡异地安静。双脚都是麻的,霜晚想要起来,试了几次却没有成功。他连扶也不肯扶她,只是冷冷地道:“想去哪里?逃走还是回广场继续跪着?”
他的声音带了丝冰冷的嘲弄,熟悉却又陌生。
霜晚抬眼,对上一双清冷戏谑的眸。
“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三日之限已过,既然你无法履约,我就让人处死了那对说书的兄妹。”他在离她最近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的话音逼迫她回到现实。
她的意识尚不清明,一时没能理解他所说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一别经年,棱角分明的脸竟被磨砺出了从前没有的孤傲,愈发气势逼人。
他俯身与她视线相平,恶意地重复:“你想要救的那对兄妹,已经死了。”
清生和清荷,死了……?
她像是懂了,却仍然没有反应,只呆呆地维持跪着的姿势。等到湿透的衣服结起了一层薄冰,眼泪终于在一瞬间滑落脸庞。她也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任由泪水汹涌,模糊了视线。
怎么会?怎么会?她一直觉得就算和他闹得再僵,也不过是他们俩人之间的事。他要恨她也好折磨她也罢,就是不可能连累到旁的人。
他的浅笑带着恶意的报复,话音冰冷:“这么快就哭了,那两人对你而言那么重要么?”
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的时候,那份记忆仍残留着微酸的甜蜜。然而现在,却只剩下锥心之痛。
清生,清荷,在云忆和她走投无路时善良地收留了他们,那样单纯的两人。清生还说,等他攒够钱了,就要去娶街口的张小姐。她和云忆早打算好包子铺的生意不错,赚够的钱就给清生娶媳妇用。清荷喜欢乐器,一直想拜她为师,再学一门古琴技艺。可是她连让清荷听一曲她的琴,都还未来得及。
她不答,用力咬着唇,没让哭声溢出喉咙。
直到这一刻她才了解以前的顾无极对她有多温柔,几乎让她忘记了他是令整个北庭国畏惧的罗刹。凶狠残暴的顾无极,这个才是真正的顾无极。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冰冷寒意,他恨她。而她,也开始恨他了……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流着泪,倔强的眼神却从未避开。
故意让他以为她已与云忆成婚,她知道他会生气,可是没想到他报复的手段会这般残忍,像要挑断她的筋骨,抽干她的血液,甚至夺走她全部的灵魂。他这样恨她,连她身边的清生和清荷也不放过,那云忆呢?云忆吊在城门被人放下,真的是钱小姐去说的情么?
她突然惊慌,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破碎的声音,急问:“云忆在哪里?”
她昏迷前也是叫着云忆,醒来后第一句话竟还是问起云忆。顾无极心中隐忍的怒火被她彻底挑起,他毫不怜惜地单手捏紧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手下冰凉的体温没有让他放松力道,他只是冷冷地笑着:“云忆云忆,你就只会叫着这个名字。”
他深深看着她瘦削下去的脸,很快就厌恶地放了手:“你放心,他暂时还活着,正在地牢。”
霜晚一颤,竟真是他带走了云忆。
不让她有松口气的机会,他又道,“他身中奇毒,一直以来都用内力强行压下。隐世兰的毒只要内息一乱就会发作,我点了他的穴道使他不能自行调息,你说他还能撑得住几天?”
他的话令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唇被咬出了血,这样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心痛来得剧烈。
她尝到了血的腥甜,绝望,像是乾宁宫后山夜魈逐渐冰冷的身躯。当时的她那般无能为力,明知不可能,却还隐隐盼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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