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奔波一日,天色渐晚,余夕正弱。
炙炎彬策马在前,凌亦凝紧跟左右,毫不逊色。
晚霞彩光洗人,映的满面红晕,炙炎彬时不时偷看凌亦凝,总不经意间呵笑。
他是男子,半时人生都在马上,骑马,好比步行,马蹄四足亦能代脚,真要较起真来,他自信能将平阳甩去尾后。
没那样做,只是欣喜凌亦凝执着的认真,看她一路过来,冷眉冷眼的,一心驭马,从不侧目,炙炎彬满心喜爱,心随马颠,净是雀跃欢喜。
感觉自己堕落,炙炎彬不恼,反悦。
他喜欢上的女人,不是普通闺秀,更不是人们眼中金贵公主……他喜欢上的这丫头,是浴火涅槃的凤!!!
想起自己首次拒绝皇帝后,日日亏慎,睡不安逸,现在才明白过来……再冷静,抵不过想要冲向她,保护她的执着。
又笑,炙炎彬一边策马,一边摇头。
一个字:贱!
“哎,前面驿站了,踏过去还是停停?”直视前方,炙炎彬对空气喝问。
“驾——!”凌亦凝突然加速,超越炙炎彬,向前冲去。
“喂!臭丫头,不带你这样的,到底是停还是不停啊?”瞪眼,炙炎彬怒惊,放声吼叫。
凌亦凝不理,疾速远去。
*
驿站住下,凌亦凝与炙炎彬都民服入住,交银登记,假帖假名,均是皇帝早准备好的,两人各自一间。
敲门,炙炎彬推门入室,一刃寒冰压颈,整个动作僵住,斜眼瞟去,看见凌亦凝小黑豹般凶狠的双眼,墨瞳晶亮,顿时喜爱,他冷呵嗤鼻,嘴角抽扯。
“嘛呢嘛呢……这是干嘛?”
恶意一推,借机以刃力摁,再才撤走,凌亦凝戾目一瞪,往炙炎彬身后左右扫扫,再才甩身,往内屋里去。
抬手揉揉脖子,炙炎彬感觉好笑,仿佛被人莫名戳中笑点,不住的乐呵。
“你这样儿说不尽的可爱,我说丫头,早不是京都了,咱们能放松些吗?别那么硬邦邦的了……”
知道炙炎彬跟在身后进了屋,凌亦凝毫无介意,只径顾检查着整个房间,确定安全。自从摩余被截,她一直怀疑关键出在寻摩余前入住的驿站。而且,此番前往衡阳正好途经那处,她留了心眼,决意届时细查。
停下,双臂对绞,歪头在看凌亦凝满屋子检查,炙炎彬依旧呵笑。
“找嘛呢?要不要为师代劳?”
左扒右扯,上看下踩,凌亦凝做自己的事,当炙炎彬不存在。突然想到什么,凌亦凝一愣,猛回头,戾目直视炙炎彬。
“你这样一个人跟我出来,不怕我心血来潮,把你宰了?”凌亦凝说这话时,眼中杀气一抹。
炙炎彬一呛,差点喷笑。
“明明是你一个人跟我出来的好么?颠倒是非呀你。”
“有区别?”凌亦凝周身泛起杀意,双眸沉冷。
一乐,炙炎彬耸肩,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意思,怎么没带副将随身。说来蹊跷……”想到什么吧,炙炎彬脸上笑意未减,却多出许些疑惑:“平日我带惯了副将,多为一叫左仓的家伙,他跟了我七八年,不说亲如兄弟,也*不离十了。”
盯着凌亦凝,炙炎彬表情渐冷:“前几天在摩余外界隔山寻见你,我正想去追,左仓催我赶回,只好撤了。你告诉我,我前脚走,后脚杀手袭你,我无法解惑。”
迈前几步,停于凌亦凝面前,炙炎彬双手叉腰,扯嘴一叹。
“要么,你被人跟踪了,与我无关。要么,杀手是跟踪我,找着你的。前者,不会那么巧;后者……”眨眨眼,炙炎彬眼中滑过一抹思索:“若说一直被盯着,私离主军被尾随,我且认了。可一路长远,我一直小心翼翼,从未发觉后路有影。可估距离甚远……那么,问题就来了。”
耸耸肩,炙炎彬一脸无辜:“长道山转,远河尽瞰,追踪我的杀手怎么做到追踪的?”
“狗。”突然,凌亦凝眉间一紧,暗吼。
“什么?”
“猎犬。杀手冲头的便是两条猎犬。”
“嗅其味?”炙炎彬失笑:“那就完解了。”
“什么意思?”
第一百零五章 冰释前嫌
“只要有人弄件我用过的东西碎了,一路零洒,就能指引猎犬远程追踪。看来,那些家伙真是跟踪我寻着你的。”
在看炙炎彬,凌亦凝冷笑:“多麻烦,你直接领着不是更方便?”
心一痛,炙炎彬顿怒,翻脸一暴。
“你胡说些什么?”
任炙炎彬脾气说变就变,已然习惯,凌亦凝锁眉,径自疑惑:“那就奇怪了……”
“又怎么了?”正在怒头上,炙炎彬恨极眼前女人,瞪着她,低吼。
“在那之前,有批棘手杀客截袭,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任凌亦凝疑惑,炙炎彬惊悚,想也不想便暴怒。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只字不提?”
瞪一眼炙炎彬,凌亦凝冷声低喃:“我不想皇兄担心。”
“你——!”刚一暴怒,转秒一愣,因一念闪过,炙炎彬突然咧嘴傻笑:“咦?你说给我听,是不怕我担心么?哟,咱俩关系何时急进如此了?”
刚想接着追问,是不是关系老熟了,终于愿意接纳他了,炙炎彬话没说完,突给凌亦凝一堵。
“与你何干?”鄙夷的神情直白,凌亦凝不屑的目光在斜瞅炙炎彬:“不要以为这般我就信了你,不定真相是什么。”
浅退半步,上下打量炙炎彬,于他瞪足双眼,满面惊怒同时,凌亦凝冷笑。
“计中计,计后计之类的,又不是没见过。”
眉尖抽搐,炙炎彬瞪着凌亦凝,眨眼。
“我前世拆过你家房子还是踩过你家梁啊?丫头,为何这么恨我?”
挪开目光,凌亦凝自觉自己有些过分了。软下三分气势,自言自语:“不是恨,是讨厌。但凡滑腻腻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油头滑脑的更是讨厌。只是如此。”
转身,凌亦凝说完走向桌边。低身坐下,提过茶壶翻过茶杯,倒水。
目瞪口呆在看凌亦凝,炙炎彬一口气抽进去,吸在肚腹吐不出来,一脸震惊——她讨厌他的真正原因居然是他圆滑的处事禀性???他天性如此好不好?
“行了。”一紧眉,气恼。炙炎彬摆摆手,放弃当前无聊行径,再度双手叉腰,一副霸气形象:“不管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就是我。你小时候追着我跑,我没招儿;现在长大了,看见我就恼,我亦没法。正事要紧,先给我说清楚了。前批杀手怎么回事,多少人,详细过程,都告诉我。”
水近唇前,目光移望炙炎彬。凌亦凝突然疑惑——这样一个疯疯颠颠,说恼就恼,说怒就怒的怪人,她那皇兄为何稀罕?
挑眉,凌亦凝放下茶杯,思索再三后终于妥协,将摩余边境遇袭全过程简洁的回忆一遍。
听完,炙炎彬陷入沉默。
又一次。
高手,明显受过强训,而且……他们熟知平阳行踪。凌亦凝出宫一事机密,只有皇帝自知,皇帝的人都是亲信,可暂排内奸嫌疑。那么,还有谁能猜测公主行踪?
在看炙炎彬锁眉思考,凌亦凝唇角微扬。
“你又是怎么找着我的?”
炙炎彬目光微滑,瞟向正在仰望自己的凌亦凝,见她微笑,也不管那笑意七分挑衅,他硬是没来由的心情突好,微微一笑。
“各城蓝鸽都是我控制,皇上令我边界各城分布鸽网,我就猜着是你要代帝出徇。当时我就交待盈月侍卫,不管谁被派分给你,都必须遇事飞信,令我心安。”
跳过炙炎彬话中暧昧,凌亦凝想了想,想起来……在岱河城时,那四侍卫便有机会偷偷飞信转告炙炎彬。如此算来,炙炎彬便是随后知她行踪的……可是……
“以岱河城为点,四面八方,你怎么就知道我去摩余了?”
浅笑,心尖那柔弱之地被触,炙炎彬笑的温柔。
“你看皇上的眼神与看旁人的完全不同……真挚而纯净。你一心忧他,摩余神草之国,离你那么近了,你怎会错过?”
微叹,凌亦凝正想起皇帝,心中隐暖,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冷。
“我去摩余是因为太后以一腰佩诱引……当时失手,可九哥却无意获得,特地送我手上。”
“九王爷?”想到什么,炙炎彬似乎惊见关键线索,突然啊的一声,怪叫:“你不是说有个杀手临死前要你小心王?”
九王爷凌君傲拾了腰佩给凌亦凝,凌亦凝凭着腰佩找去摩余,却遭截杀……紧接着太后杀手追至,提醒她,小心王……
一切的一切,怎么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可思议?
究竟怎么回事?九王爷不是太后寻回来的皇嗣吗?太后赏给九王爷的参中有毒……太后想要对付自己辛苦寻回的皇嗣?那么,太后极有可能故意把假的腰佩叫九王爷拾去,再故意安排杀手前后布局,引她怀疑自己九哥?
乱了,凌亦凝望向炙炎彬。
“京都的王,只有一个,就是九王爷。”炙炎彬的结论只有一个。“最奇怪的是,太后寻他回宫后待他时冷时热,却至始至终未如待你一般厌恨。有无可能,九王爷便是另一批欲伤你之人?”
“不知道。”凌亦凝累了,感觉脑细胞败死一半,快要窒息。——那么温柔的九哥,人前一切,皆是假象?
“我一直在暗查你在京都遇袭一案……毕竟那日我在现场,有一点可以肯定,除了太后,还有另一批人,想要伤害你。”
肘撑桌面,满掌拂额,凌亦凝闭目紧眉,满心错乱。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复杂的思考,或是无休止的猜测,她素来单纯,听命行事,从不需多加反思,如此废脑的事,最叫她恐惧。
见凌亦凝真的累了,炙炎彬心疼,赶紧停下。
“凝儿,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处理。”
吁息,第一次想要顺了炙炎彬的意思,凌亦凝吐口气,睁眼望向他。
“只怕交给了你,大事变小事,有事变没事。”于炙炎彬顿时皱眉,又要急怒之前,凌亦凝苦笑:“那样更好,我就不用再惦记,还原单纯的自己。”
愣没怒起来,炙炎彬心痛不已,幽幽委屈。
“不管哪样的你,都是我的克星。”
在看炙炎彬,凌亦凝第一次对他散了戒心,浅浅轻笑。克星两个字,她深刻体会。
“臭丫头……”见凌亦凝冲自己笑了,而且笑的清浅,魅力无敌,心便化了,炙炎彬噘嘴嘀咕,满满幽怨,感慨轻喃:“落皇上面前柔情似水,乖驯如猫,到我这儿了,连笑都吝啬。真怀念你儿时,追我后面缠闹……呵……要不是你与皇上嫡亲兄妹,我定要猜忌,那份在乎,否属暧昧。叫旁人看着嫉妒……”
炙炎彬说的玩笑话,不料凌亦凝听进心里,没来由一怒。
“出去。”
“嗯?”
“出去。”噌一声站起,凌亦凝连推带赶的将炙炎彬往屋外撵。
“哎哎哎,我说错什么了?嘿——!凝儿……”
嘣。
一脚将炙炎彬踹出去,撞门而合,凌亦凝瞪着门扉满面怒容——果断有些人有些事,纵容不得。你退让三分,他便激进七步。要与这样的‘泥鳅’共事,岂不度日如年?凌亦凝想着,乏累一叹。
‘臭丫头!你翻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啊?嘿!’门外炙炎彬在叫嚣,声大无比。
淡漠的甩身,凌亦凝无视门外‘吵货’,决定睡觉。
*
次日天不亮,两骑快马驰出驿站,直奔东北方。
快马赶路,凌亦凝瞟眼像个孩子一样还在生气的炙炎彬,浅呵冷笑。——她算是知道皇帝为什么那样信任他了。这个炙炎彬,脾性太大,当属顽劣,或许……真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