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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穿越之相杀相爱-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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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金炫澈后面进来殿内的葛范恩一直在旁边不敢多话,此时被叫到,他一愣,望向萧王。

“带过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让他把人领走啊!”

“哦,嗬。”葛范恩领命,赶紧迈着碎步急急朝大殿门口走去……

侍卫们反应过来,赶紧收枪。

金炫澈不语,任葛范恩自身边走过,他目光收回,唇角一挑,冷冷轻哼一声而已,大步离去。

直到金炫澈走远,看不见人影了,萧王长吁一叹,缓身坐下,已是满头大汗。

呆坐半晌,想到什么,萧王斜眼,瞪向一旁起筷,开始用膳的萧珍珠。

“平时话挺多的一人,今日怎么了?哑了?半个字都不说。你呆了吗?该添乱时你又老实了,存心的是吧?看不出来刚刚你小闹一下,乱乱气氛,就不至于叫本王那般为难了吗?”

望向萧王,萧珍珠噘起嘴来,小显委屈。

 第二百九十章 凌亦凝醒了

“王兄,不是常言说强扭的瓜不甜吗?那女人我见过,照面就疯了一样的要杀金炫澈。现在外界盛传,都说是他俩合谋杀了轩辕先帝的,我一直表示怀疑。今天接着那女人,昏迷的,不是被药迷昏的,竟是绝食,自虐而成,为什么?”

萧王一愣,脑海浮现凌亦凝昏迷时躺在床上的可人模样,便表情一软,竟显怜惜。

“为什么?”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她皇兄死了,她悲伤过度。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和金炫澈一起合谋杀她自己皇兄?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反正我不信她皇兄是她杀的。所以,当我看见她因悲伤过度而绝食时,我就突然在想,她这是昏迷的,万一要醒了,不定和金炫澈怎么闹呢!”

“到底什么意思?”萧王愣没听懂,眉心一紧,追问。

萧珍珠得意的冲萧王一笑,继续:“意思就是,我不急着逼他了,他那傲慢的小性子你还不知道呀,吃软不吃硬。咱们对他不能太过求急,看着吧……我有种感觉,等那女人醒了,一定会好戏上台。到时候,我们就坐等好消息吧!”

“你们女人的小心思太深沉了,王兄还是不太懂。”

“哎呀——!王兄啦!很简单的意思嘛,就是再多等等,那女人一见金炫澈就要杀他,换任何有点傲气的男人来都忍不了多少回,金炫澈更甚,我瞅着呀,她就快触及他的底线了。我们就等着她把金炫澈给彻底惹恼了,到时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对他好的,又配得上他的……我,哼,等那时,他要不要我反成次要了,我要不要他。才是主要的,呵呵呵呵!”

任萧珍珠自我幻想着,开心的傻笑,萧王扯扯嘴角。嫌弃之极的摇了摇头,起筷,用膳。

“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王兄——!”

*

瘦肉羹,稀煮,流食,入鼻鲜香,其味极美,可惜。欲喂之人昏迷,双唇紧闭,两牙紧咬,就是喂不进去。

第三次用勺拨开凌亦凝双唇将羹喂入又立时流出时,金炫澈另一手拿着棉巾。坐在那里,愣愣呆呆的看着那稀羹沿着她唇边流下……

“呃,大人……”一旁甲午看着着急,偏又不敢插嘴多话。

盯着凌亦凝在看,金炫澈心中明火焚烧——这个女人,永远有办法将他激怒。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手中棉巾擦过两次,已经脏了,金炫澈做不到第三次拿它去擦凌亦凝的嘴角,他气恼的将它一扔,瞪向身后甲午。

“啊?哦哦……”甲午会意,赶紧冲向一旁。又取了块干净棉布过来,小心翼翼递给金炫澈。

接过棉布,金炫澈轻轻擦拭起凌亦凝的嘴角,将残羹擦尽……

确认擦干净了,金炫澈坐在床旁圆凳上。一手托着羹碗,一手拿着脏的棉巾,眼睛看着凌亦凝,发起呆来。

她想死。

她想一箭双雕。

死了,又可以黄泉之下去见她最爱的皇兄;亦可将他金炫澈强行拖回现代,再无法‘危害’古元。

呵呵。

何时起,他对她居然如此‘了解’?

胸口一紧,难受,金炫澈侧目,轻喃。

“出去。”

屋里只有甲午,甲午一愣,左右看看,陷入犹豫。

“大人……”

金炫澈双眸一沉,甲午一惊,赶紧恭身低头,退下。

听见合门的嘎吱一声,金炫澈望向手中羹碗,想了想,他转身将它往一旁圆桌上放下,亦将手中脏布一并放下,同时自桌面上端起一碗清水,自饮。

回身,金炫澈含住那口水,不咽,望向床上人儿……目光一柔的同时,他俯身下去,单手轻掏凌亦凝后脑,覆唇印吻。

舌探入,强力去撬凌亦凝双牙,金炫澈一点一点将口中清水缕缕灌入……

水强过羹,只缝隙即可渗入,有了成效,金炫澈心中暗喜,继续以肉舌挑硬牙,求急之下,再不顾舌尖挑痛,只一心救她。

“嗯……”凌亦凝喉口突然一动,发生一声轻哼。

只这瞬间而已,金炫澈双目一瞪,突然闯舌而入,终于顶开她牙关,撬开口门。

略起身,金炫澈疯狂粗喘起来——这真是他的进化了。从一个有洁癖的孤主,到今时今日,居然以舌撬牙门。看着凌亦凝胸口起伏,开始深度呼吸,小口微张,双牙已彻底松开,金炫澈前所未有的心喜,赶紧坐起,又拿水自饮,再去喂她。

多次之后,金炫澈突然一愣,坐直,看着凌亦凝,眨了眨眼——他在做什么?已经撬开她牙门了,可以直接用勺喂水了啊,为何还一再的继续口喂?

扬唇一笑,金炫澈笑的温柔如水。

他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喜欢上眼前这女子的。纵使她一再恨他,意欲杀她。

吐了口气,金炫澈摇头自嘲,干笑。

放下水碗,端过肉羹,金炫澈以勺,一勺一勺的,动作极轻的,喂向凌亦凝微张的小嘴。

*

‘来,皇兄身边坐。’皇帝坐在床边冲凌亦凝伸手,眼带笑意。

呆呆的看着皇帝,凌亦凝懵了,眼前一切仿佛隔水在看,时而摇晃……她抬步,缓缓走过去,于皇帝身旁的床边坐下。

看着凌亦凝,皇帝满面温柔与宠溺,呵的一乐,笑起来。

‘跟着我后脚而来,只是督促我膳食?’

只感觉眼前一切瞬扯,仿佛灵魂咻的一晃,视野便脱离,闪至远远的地方,回看。凌亦凝惊呆了,因为,那刚刚还是她存在的地方,有着另一个凌亦凝……抑或是说,仍是她自己???

她仿佛猛想起什么来,忽的一恼,甩眼瞪向皇帝,惊急的一喝。

‘我要皇兄活着,永远的活着。’只这一句,皇帝听着,一愣。

‘至少……’那个凌亦凝凝望着皇帝,不带一丝一毫后悔,幽幽轻喃:‘在凝儿活着的时候……’

皇帝听的心惊肉跳,满面惊恐,张嘴便要呵斥一般,却突然……

“哎呀呀呀,看看你们做的好事,闪开闪开,哎呀呀……”

身边极吵,凌亦凝幽幽撑开一线缝隙,隐约看见两三人在眼前晃动。

“哎呀,姑娘醒了!哎哟,姑娘……你,你醒了?”

有人顿时紧张,低了半身的冲凌亦凝轻声呼唤,凌亦凝眨了眨眼,再睁开眼时,终于看清,是个四十来岁的姨娘,她正小心翼翼的忧着眉头,紧张的在看她。

目光一滑,望向旁边,意外于竟是一处香阁,凌亦凝陷入困惑——又穿越了吗?

见凌亦凝不理会,那姨娘赶紧拿一布巾在她脸侧轻轻擦拭。——之前侍女喂水,不小心喂偏了,水溢出来,姨娘惊急,赶紧收拾,正收拾着,凌亦凝醒了。

任姨娘给自己清理着残水,凌亦凝终于望向她。

“这是哪里?”

凌亦凝开口说话了,声音却枯沉沙哑。

姨娘听着就心疼的一皱眉,伸手过去轻轻摸过凌亦凝额头,小声的回答。

“回姑娘,这儿是‘雅阁’,咱们是奉命来照顾姑娘的。”

因那抚过额头的手,略显粗糙,显然是久经劳务所致,凌亦凝收了心防,虚弱一叹。

“奉命?奉谁的命?”

姨娘听着一愣,面露难色:“姑娘,咱们只是普通劳役,本是下等奴婢,被派来至此,要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只能做什么,其它都万不可能打探,真不知是谁安排,只是吏头一声令下,咱们就过来了。”

沉眸,凌亦凝暗想一番,只可能是凌君傲派人过来‘对付’她的,怕她就这么死了,太过便宜自己。

浅呵,凌亦凝扭过头去,不想再理那些奴婢。

“姑娘……您既然醒了,不如用些膳吧?喝点粥也行啊……您这身子太虚了……”

合上双眼,凌亦凝不想再多话。

“呃,姑娘……”那姨娘为难,更多焦急,最终唉的一声,卟嗵跪下。

不止姨娘跪了,另外两名侍女也跟着咚咚两声跪下,听着那声音,凌亦凝一愣,双眼一睁。

“姑娘,实不相瞒,吏头说了,您要是不醒,咱们三人就得陪葬。您若醒了,不食不饮,咱们一样得陪葬。姑娘,您,您行行好,救救咱们吧!”

“姑娘……”侍女们也轻声乞求起来。

凌亦凝冷呵一声,合上双眼,不想理会——这样的弱者,她救得了她们一时,救不了她们一世。

“姑娘……”

“姑娘……姑娘,您行行好吧……”

“姑娘……”

谁想,姨娘和两侍女不断声的苦苦哀求起来,甚至开始苦诉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还说其中一侍女心爱男子是一穷苦书生,还在家中等着那侍女吏满回家成婚……

听到烦,凌亦凝突然扭头,瞪向跪在床边,离的最近的姨娘。

“行了,拿吃的过来。”临时改变主意,凌亦凝发现当下因自己身体状况,已不再被严守,她知道,机会来了,一旦她身体恢复些,她极可能杀出去,然后……去找凌皇胤的尸身。

这么想着,凌亦凝有了动力。

 第二百九十一章 善意欺骗

“哎哎哎……”姨娘三人惊喜,赶紧爬起来,慌乱的端吃的去端吃的,端喝的赶紧去端喝的。

“李姨,您慢点……”其中一侍女差点撞上姨娘,冲她轻声一唤。

李姨?

凌亦凝一愣,望向那姨娘……她姓李。想到现代时专门照顾幼小时的她们的李姨……凌亦凝目光转软,坚硬的心,也轻轻一软。

一侍女过来,轻托凌亦凝,欲将她扶起半靠,她伸手撑床,尽毫无力气,不禁皱眉。终于略抬半身,立有侍女将软枕塞垫她后背……

“姑娘,您刚醒,时久未食,不可急进,咱们先喝些软粥,来,李姨喂您……”

任李姨说着,床边半坐,将粥勺着喂向自己,凌亦凝向后轻靠,再看她一眼,终于配合的,张开了嘴……

屋外,人来人往,一男子窗边偷听,终于松了口气般,轻步离开,走远了,才小跑着冲远处庭院小河上的单桥冲去。桥上一人,男子,修长高挑,屹立,正在静看桥下河水……

“大人,醒了,也终于愿意吃东西了。李姨她们正在喂她。”

听到好消息吧,男子卸下心中担忧,唇角微起,轻合双眼,浅浅一叹。

*

甲午又给叫走了,对于他被叫走,又会带回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金炫澈毫无兴趣。

难得空闲,坐在树叶婆娑,唦唦作响,叶影摇曳的窗下品看古书,金炫澈倍感满足。想起凌亦凝气极败坏的冲他叫嚷的话,他呵的失笑。

也许,她是对的。这般闲静时候,享受一人清宁时候,的确轻松自在。

不过……若不是久战之人,怎会珍惜如此片刻安宁?

他是金炫澈。不是村夫黎民,要叫他天天日日如此,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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