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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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瀼有逆匪,自称义军,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谓义军,实却情况特殊……
湘瀼的确曾有一大批悍匪,早年前为祸一方,占山为王,令人奇怪的是,这批悍匪只偶尔打打劫,抢抢富商什么的,令人疑惑他们维系生活的银两何来?官府偶尔围剿,多以大败告终,时日久了,便形成两不干涉的奇怪景象,打着义军旗号的山匪在山上,山下城中官兵也不再管,相安无事。
甚至往后,偶遇湘瀼城遭遇天灾,曾一度海啸深入内地,席卷入城,难民满街。山上的义军还举了义字旗下山救助。
从那以后,官匪井水不犯河水,偶尔官兵押粮运草什么的经过山下,只要是官字旗。义军就会无视,任其安然而过;义军也有偶尔入城采购的,官兵有认出的,也睁只眼闭只眼……
山寨门前那龙飞凤舞的义字旗飘摇怒扯,很是威风八面,在湘瀼,无人不知这些所谓的半恶半善的义军。
湘瀼义军造反一案突现皇帝案头时,凌皇胤很是暗怒——他怒其一:悍匪存在多年,居然现时才报,非要人家正式造反了才有奏折出现;他怒其二:凌君傲出自湘瀼。归京数月,竟从未提及。
所以,凌君傲立时跨步自荐之时,凌皇胤当即奏准,令他速速赶往。倾力处理。
义军多年安逸,为何突然正式造反?
奏折上书:悍匪寨主宇文钦三妻四妾不足,强纳山下李姓富商小女李喜凤,李喜凤不甘被辱,跳井身亡,与其原有婚约之布商赵家四公子悲愤之极,报官无果。当地县衙畏缩,再上书城府,城主秉公执法,派出官兵捉拿其嫌犯宇文钦归案,孰料悍匪暴反,大败而归。特立奏朝上,批令重兵镇压。
在凌皇胤的统治下,任何城池兵权都分归两处的,城主可指挥一半,守城大将军可指挥一半。但用兵调度上,但凡超过一定数字,必须上奏京都,由皇帝着情批准方可提用。
凌皇胤命凌君傲赶赴湘瀼,查明实情,再做定夺。
这是皇帝第一次交由凌君傲正式任务,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毕竟,皇帝给太多人感觉,至今的他依旧专注于平阳公主身上,并无重视九王爷之意。如今九王爷镇匪,关系他未来前景,众官观望。
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敛华,虽看不出其华贵气势,却也尽显不凡之风……凌君傲抵达湘瀼,人未进城,止马眺望城门。
足足三个月,一恍而过……回忆在脑海里如翻篇的纸张,每呼风一页,便可听沙沙做响。
那个男人,龙威霸世,有御天之力、治国之才、慑臣之威、谋奸之计,近乎完美,几欲无所不能……除去不是皇室,名不正言不顺,再无其它任何不妥,只要杀尽皇室,他就是皇。那么简单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他就只是太蠢,再三犹豫,挪步而动,致使自己一错再错,最终饮恨而终。
多可笑。
龙霸天,轩辕仲父,辅政之人,代帝摄政,统治天下,皇帝宝座还没真正坐上去,便先犯起历朝历代皇帝无人能逃的恶习——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那个女人……明明是在利用,从未真心真意……爱。他在她眼中,不过是把凶悍的戾器,充其量就是把锋利些的剑罢了。他傻……傻到看不明白。傻到至死,死不瞑目。最终,不还是被女人所杀?
微笑,凌君傲温柔儒雅的脸庞之上,尽显感慨的柔情四溢,落一旁经过的女子看着,无法挪目,满面飞红……
轻叹,凌君傲低眸,眼角边缘滑过一抹悲怆的怜悯。
他说——他所做一切,都只为他;他说——世间终归尽属,却在那之前,唯他属他。
而她,那个女人,她对他……她从未正眼瞧过他,任何时候目光衔接,他都能感受到她眼底深处无尽的嫌弃与隐恨。
她……将她对那个蠢男人的恨,都转移到了他这个儿子身上,也许他还小,也许他什么都不懂……也许……
可惜,也许,只是也许。
他不小了,他能看懂那眼中的冷漠;他能感受到身为母亲却对其毫无母爱的情感——叫做恨。
也许,在她心里,他,只是她肚子里多余的一块肉吧!
只是血统不同而已……她生过那么多孩子,除了他,其它的孩子都是皇帝龙嗣,只有他……在她心中,只是草根。
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对他们的恨……
那个傻男人,欲争天下,欲抢皇位……杀了那女人的孩子,那些孩子,全是王子……她怎可能不恨?
与龙生龙,与虫生虫。
在那女人心中,皇帝是龙,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只是个虫。
轻笑,凌君傲忽的一喝,抽马速冲……他身后,随行的八名劲卫紧追其后,九人向湘瀼城城门冲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婚旨
古元307年5月1日。
消息以超正规方式传出,皇帝在早朝时威立满朝文武之颠,一脸严肃微笑宣布……
太将司炙炎彬钟情于国公主平阳,国公主平阳亦感动于太将司的执着与中心守护,更欣赏其威武的神将之风,两人心意投好,彼此倾心,帝君喜见,乐指其成,但因天下之势正处隐乱,国大于家,帝宣其二人婚宜年后再议。
此消息一出,满朝震惊……不论文武都表面上恭贺起太将司,大喜特喜,却同时皆在心中疑惑——平日瞅着太将司与国公主一起时,国公主无不冷漠严峻,怎突然被指成双?
当然,皇帝亲旨所宣,无人敢疑,好奇之余剩下的便皆是羡慕嫉妒了。
退朝后,太将司被众文武臣将疯拥道贺,喜不拢嘴,祝贺之词绵绵不绝……
只半日光景,京都遍传。
兴善宫里老嬷绘声绘色的说道时,太后赵姬只听,毫无半丁点震怒或是惊诧之情。
她只是冷笑——自此,她算是彻底清明,那个炙炎彬,已心归平阳。
而与此同时,当消息以京都为起点,四面八方漫传而开时,京都城外往北一百公里外的某个小镇中,一快马疾冲,径直朝着一家华贵客栈冲去……
*
萧国。
剑门城。
萧王感觉自己要疯了。
金炫澈,三个字而已,究竟何方神圣?能厉害到这惊天动地的份上?
出使轩辕的使者被拒城门之外,无功而回;出使小番城的老太师半路被金炫澈拦截,幽禁,至今下落不明;隽卑城至今不受调令,城门只开三日再度封锁。
到底怎么回事?
金炫澈身为萧国国师,怎么会突然跟那小番城中国公主与太将司去了京都?是伏法?还是另有内情?
萧王一眼抹黑,毫不知情。
知道金炫澈去了京都。萧王成日心事重重,惶惶不安——那招事鬼,自己竖旗激怒天下诸国也就算了,发什么疯挑衅轩辕?轩辕是帝国啊……打打小国也就算了。居然,居然……居然招惹了天龙之国,这可如何是好?毕竟……金炫澈三个字代表的,可正是他萧国啊!
弃之?自保?削其国籍?否其萧职?装作不认识?
萧王心贪,万般不舍,执意强撑……撑着撑着,一日一日过去,竟日日平安,再无噩耗降临。
渐渐的,萧王平静下来。再次体会到‘金炫澈’这三个字的恐怖力量。
就在萧王还在等待金炫澈是否已经正式进入京都的消息时,快马急报还在路上奔跑,金炫澈早已‘飞’离京都,下榻在一名为兹镇的小镇里。
兹镇,位于京都正北。距京一百零三公里。镇中唯一华贵客栈——‘福来’,是镇中数家客栈里建筑面积最大,设施最齐全,打扫最干净,投资最大的‘华贵’客栈。
福来客栈里最好的厢房称为‘天字号’,只有三间,近日内。这三间皆为一人包揽……说着这人,这人就出现了。
看见那出手大方到惊人的冷漠男子疾马而止,翻身下马便扔了马绳给店小二,立惊急的冲进门来,店家老板赶紧堆满笑脸的迎上前去……
“客官,您回来了。”
直接无视。所谓的冷漠男子一脸凝重,几个快步而已便冲向楼梯,冲上楼去。
呆呆去看那已无人的楼梯,店家老板眨了眨眼,嘀咕两句:什么人哪?嘿。有银子就了不起呀?
上了楼,径直冲入正中一间‘天字号’,冷漠男子回身关门,赶紧低眸,恭敬万分的冲去窗边在看风景的一高挑男子身后……
“大人,京都传出惊人消息……”
天色渐沉,远天有晚霞艳抹,在古元时代,风景永远是最干净、最清晰、最美丽的,他,高挑男子——金炫澈,享受那般抽吸,唇角微扬。
瞟眼金炫澈,冷漠男子——金炫澈贴身护卫甲午犹豫两秒,开口。
“今日早朝,轩辕皇帝将其妹平阳公主指婚太将司……炙炎彬。”
眉心一紧,好心情在瞬间蒙上一层灰,顿感无法形容的厌恶,金炫澈目光一滑,阴森的望向甲午……
甲午低眸紧眉,不敢吱声。
这意味着什么?那轩辕皇帝是在挑衅他吗?明明可以正式竖旗,宣战天下;明明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城一城逐波攻陷;明明……可以直接跳过一切,首攻轩辕。他,金炫澈,没有那样做,早不像他往日个性,为的不就是那个名叫冰蝶的恶女?
他居然把她指婚给了那个粗鲁的使戟男人?
金炫澈看甲午的目光暗涌杀意,压迫人喘不过气来……甲午完全不敢抬头,呼吸急促起来。
目光终于撤走,金炫澈转头,望向远天晚霞……
那个皇帝,无视他的威胁?还是说……他压根没准备把自己妹妹嫁给他?又或是说,他自有他的应对之策?
冷笑,金炫澈淡淡摇头,为那皇帝感到惋惜。这古元的古董人们,没一个意识到他金炫澈的真正实力……
很好。
“何日。”
“听说要等年后才会再定。”
又一愣,金炫澈突然心生一念——哪有这样指婚的?要就是一指亦配;要就干脆不要急了指,直接等年后再宣告天下。这样做,不显荒唐么?
又想到那个炙炎彬,花心之人,在京都时就听说太后都出面欲为他指亲……
呵。
突然失笑,金炫澈杀气一荡,尽散。
原来如此——瞬间明白过来,金炫澈晚了几秒领悟那轩辕皇帝的意图,应该是一石二鸟的计策罢了。
既为自己保全了一个叫炙炎彬的大将,令他一心向着自己;又借机宣告天下,公主实力渐强渐稳。
看来,这个皇帝真正睿智,懂得如何加强已方实力。
可惜,只这一步,他自己怕也没料想到,消息一出,会激怒谁他不管,已激怒了他金炫澈,就万不可以了。
一哼,金炫澈眺望着远景,唇线浅勾。
*
宇文钦。
男,义字旗山寨寨主。湘瀼城百姓口中悍匪头目。正年27岁,身高187公分,长相阳刚英武,是湘瀼城中多数女子心仪暗恋的对象。
奏折中称其三妻四妾,他本人端坐寨中发呆,对外发生一切毫不知情。
宇文钦,年已27了未曾婚娶,一直单身。
此时的他,正坐在大堂正位上双目无神,眉心紧皱,想着事情。
一切的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凌君傲……那个小他五岁的家伙。他与他,从小一起生长,他的脾气古怪,时好时坏。
凌君傲……
从小,他们一起玩耍,一起被人欺负,一起欺负别人。
凌君傲。
宇文钦陷入回忆之中……
曾经,他们宇家是生活在湘瀼城周边的某个小村里的,凌君傲出现时只有半岁,还吃着母乳,抱他出现的是个瘦弱女子……可她的奶好足,村里人经常看见她抱着君傲河边散步,胸脯鼓胀鼓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