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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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人是鬼?”百里烟骇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朝地上望去,想看看云意有没有影子,一股剧痛从脸上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狠狠地摔倒在地,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公主!来——”急于呼救的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余下的三四个宫女顷刻毙命与云意的弹指之间。
百里烟见此,骇然尖叫,却发现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半点也发不出来。
云意微俯下脸,神色妖娆而冰冷,令百里烟心头一阵发憷:“痛么?这下子知道我是人是鬼了,嗯?”说完,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转身走到舞阳身边。
风息依旧给舞阳喂了一粒续命的药丸,却并没有扶她起来,只因舞阳身上处处皆伤,一点点碰触都令她痛苦不堪。
云意缓缓蹲下身,见舞阳这般模样,不禁心头一颤,她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转眸对上风息悲悯的目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风息,如何?”
风息微抿了下唇,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云意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服下药丸的舞阳,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妖媚容颜,不禁怔住,端详良久,不确定地唤了声:“原郎?”
云意微微颔首,扯出一丝笑意;“是我。”
舞阳似有些惊讶,蓦然瞪大了眼睛:“你——怎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云意笑了笑,指的是女儿身份,随手撩起一缕红色的发,“至于发色,不觉得这样更美么?”
舞阳愣了下,缓缓露出一丝如晚晴般的美丽微笑:“无论如何,你都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无论变成怎样,你始终是你。我知道……”
她说着,身体蓦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舞阳?”云意担忧不已,却又不敢碰她,那一身伤,饶是见惯血腥,看了都不免心惊。
舞阳目不转睛凝视她,唇边始终挂着笑意:“我没事。原郎不必担忧。”
云意沉声道:“是,你会没事的。”
舞阳又笑了笑,眼睛亮如天上的星辰,清晰倒影着云意的面容:“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云意拉起她唯一完好的一只手,“只要你愿意,以后可以天天见到我。”
闻言,舞阳的目光定了定,忽而展颜一笑,那笑容比烟花还要灿烂,专注地看着她道:“云意,如有来生,你若为男,我便为女。你若是女子,我便投身作男子。那样,就不会再有遗憾。”
她忽然反握云意的手,轻声笑道:“云娘、我、喜欢你。”
闻言,云意蓦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舞阳那灿烂如花的笑靥,心湖掀起了阵阵波澜。
舞阳她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失神间,舞阳的手忽然无力地滑落,云意惊了下,只见她眼里的光华正在逐渐消散,不禁紧握她的手,失声惊叫:“舞阳!”
舞阳勉强凝聚一缕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视云意,最终化作一缕淡若云烟的笑意:“原郎,认识你。此生、不悔……”
最后的一丝生命力被抽离,舞阳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残留着那一丝动人的微笑。
掌心渐渐冰凉,无法遏制的悲伤漫上心头,云意良久沉默,脑海里掠过彼此相处的一幕幕,想起那个明烈的、妖娆如花的、爱憎分明的女子,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最终将一缕悲伤沉淀在心底,云意伸手替舞阳整了下仪容,慢慢地站起来,转身,沉如水的目光盯着百里烟。
百里烟被她看得发毛,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口中无声地叫道:“你想做什么?”
云意勾唇一笑,阴森的神色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让百里烟惊惧到了极点,只觉得她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尖上。
感觉到她的惧意,云意冷冷一哂:“怎么?怕了?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你,最起码也得让你尝尝舞阳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说着,将落在地上的鞭子摄入掌中,手腕一动,“啪啪”两鞭子下去,百里烟的衣衫顿时裂开,大腿上皮肉翻卷,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百里烟无声地尖叫着,痛得眼泪汪汪,惊恐地盯着云意手里的鞭子。
“你这张脸,我想毁它,已经很久了。”云意眼底冰冷一片,手里的鞭子如蛇般舔上百里烟的脸,一个红色的叉叉顿时呈现在那张粉嫩的脸上,百里烟痛得身体一抽,顿时涕泪横流,惊恐到了极点。
“求你、求你、雅雅……”无声的祈求,云意视若无睹,手里的鞭子翻飞,在百里烟身上制造出一道又一道骇人的伤口。
百里烟痛得几乎晕死过去,泪眼朦胧中,却见云意拿出一瓶什么药粉全洒在自己身上,“你干什么?”她惊恐地大叫,身上忽而生出一股痒意,那痒痒似乎自骨子里发出一般,让她不禁想要狠狠地挠……这么想着,手忽然可以动了,百里烟双手并用,在脸上、身上胡乱地用力挠起来。
片刻之间,脸上和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反倒觉得越来越痒,恨不得将身上的肉生生给刮下来。
“啊~雅雅,求你饶了我吧。雅雅,我错了!”百里烟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一面大哭着求饶。
云意不为所动,冷眼旁观。
痛苦不堪的百里烟忽然滚到她脚边,一把抓住她的右脚,云意嫌恶地将她踹开——
“住手!”一声厉喝,随之一把剑陡然朝云意面门飞射而来,云意神色一沉,抬手一抓,轻而易举地将那剑抓在手里,手腕轻轻一震,剑身便寸寸断裂,散落在地。
来人顿时惊骇地吸了口气,旋即厉声大喝起来:“住手,不可伤害公主!”人一下子冲了过来。
这熟悉的声音~云意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抬起头来,琉璃凤目中,倒映那人震惊的眼神。
“雅、雅雅?”关少卿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我,我回来了!”云意面容如水,喜怒不惊。在关少卿出卖自己,帮助百里嚣对付自己那一刻,过往情义已一笔勾销。如今,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又或者说是仇敌。
“你没事,太好了!”关少卿神色复杂,似惊似喜,怔怔然看着她,直到一个虚弱的痛苦的嚎叫打断他,“少卿!”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百里烟如遇救星,连忙爬过去抱住关少卿的大腿,关少卿如梦惊醒,低头一看,昔日的天之骄女此刻竟已变得面目全非,身上无一完好之处,不禁大惊失色。
“烟儿!”他忙弯腰,小心翼翼地扶起百里烟,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痛之色:“烟儿,你怎么样?”
百里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狠狠扣住他的手,死死瞪着他:“杀、杀了她!”
手一指,正是云意所在。
关少卿默了下,旋即抬起头,“雅雅,是你么?”
云意挑了挑眉:“是我。”想不到,关少卿竟然貌似对百里烟产生了情意?果然是人心难测。多久以前,他对百里烟还十分厌恶。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关少卿露出了一分怒色:“雅雅,何时你竟也变得如此恶毒了?烟儿纵然不对,可你也不必如此狠绝,如此折磨她!”
闻言,云意顿时冷笑不已;“我狠毒?可比得上你的好妻子,你看看她——”说着,手猛地指向死去的舞阳,“舞阳生生被你的好妻子折磨死,我狠毒,至少还留着她一命。”
关少卿震了下,忽而撇开眼去,不敢看舞阳的尸体。百里烟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近段时间有所收敛,他以为她已经改变,为了他、也为了他们的孩子……
想到孩子,他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百里烟的肚子,却无意中瞥见她身下一大滩血,大惊道:“烟儿,我们的孩子!”
闻言,百里烟浑身一激灵,停止了挠痒,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腹部,这才惊觉那里阵阵绞痛,身下淅淅沥沥有热流流出,愣了下,旋即惊恐地尖叫起来:“少卿,快救救我们孩子!”她的手紧紧揪住关少卿的衣衫,面白如纸,脸上满是惊恐与担忧的神色,看起来很紧张肚子里的孩子。
而云意目光往她腹部轻轻一扫,百里烟竟然有了孩子?看起来月份应还小,尚未显怀,刚才一番折腾,此刻那孩子多半已经保不住了。
关少卿惊得手足无措,仰脖子大吼:“太医!来人快传太医!”
目光无意中落在风息身上,定了定,将百里烟安置好,膝行过来,跪求道:“你会医术对不对?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风息眉目清雅,神情温润,淡淡道:“你求错认了。”
关少卿怔了下,侧转身子,仰头望着云意眼眸中充满了恳求之色:“雅雅。求你饶她一命。看在你我当年的情分上,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
“放过她,可谁又放过那些被她害死的无辜?!”漫然的嗓音,出自风息。白衣冉冉的他,翩如谪仙,清冷如雪的容颜,不带丝毫情绪。
关少卿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云意身上:“雅雅,求你。”
云意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关少卿,你凭什么求我?”
闻言,关少卿陡然一噎,似不敢相信她如此冰冷无情:“雅雅?”他怔然,只觉她脸上那般冷酷的神色深深刺痛了心脏,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耳边依稀听到她不带起伏的嗓音说道:“关少卿,你我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你忘了么?”
“恩断义绝”四个字不断回响在脑海,关少卿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心痛得仿佛无法呼吸。
在他心里,始终深爱着云意。对于百里烟的感情,更多的出自一种责任。可如今,心爱之人,对自己说出了世上最残忍的话语,让他不禁心如刀割,久久不能回神。
百里雅忍住巨痛,挣扎着爬到云意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裙摆,泪流满面地恳求道:“雅雅,我知错了。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他!”
云意低头沉默看着她,那面目全非的脸上,涕泪交加,狼狈不堪,看起来可怜又可悲,然也正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当初百里烟不是那么狠毒,今日她或许会考虑放她一马。
“雅雅,求你。”眼见周围一片死寂,料是禁卫宫人已经被云意的人处置了,关少卿眼见百里烟无力地委顿在地,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心中一片凄凉绝望,脸上满是灰白之色。
“雅雅,你果真如此绝情?”他失神喃喃,感觉悲痛万分。而就在此时,一个凄厉的狠毒的叫声蓦然惊醒了他。
“百里雅,去死!”惊惶的目光中,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百里烟手持明晃晃的匕首突然朝云意刺去,关少卿不由地大惊:“烟儿!”
云意眼底掠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挥,百里烟便如破布娃娃般飞出去,撞在柱子上又狠狠地抛落地面,“噗”地吐出一口血,霎时昏迷过去。
“烟儿!”关少卿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百里烟,双目中渐渐溢出泪水来。
一个蓝色的瓷瓶递到他眼前:“给她服两粒,可保住性命。”
关少卿呆呆地抬眸,双目无神地瞥了眼风息,木然将瓷瓶接过来,倒了两粒喂百里烟服下。
“云云,时间差不多了。”风息听着宫外的动静,估摸着战事的进度,轻声提醒道。
云意微微颔首,蓦然上前一步,点了关少卿的穴道。
“雅雅,你想做什么?!”关少卿猝不及防,只觉得身上一麻,人已动弹不得,顿时心头大急。
“做什么?关少府和研华公主如此尊贵,乃是人质的不二人选,有你们二位在手,还怕拿不下燕京城么?!”
关少卿骇然吸气:“你、你和这次的敌军是一伙的?”
云意淡淡一笑,傲然道:“那是我原云意的军队!”
“你、怎么可能?”关少卿只觉得难以置信,惊疑不定地目光下意识地转向原风息,此人还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