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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三点绛唇-第51章

小说: 三点绛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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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窗棱仿佛被什么轻轻叩响,节奏缓慢而明晰。
阮蕙心里一动,轻声问道,“谁?”
“是我。”窗外有个醇厚的男声低声说道。
分明就是杨恪的声音!阮蕙几乎是应声而起,奔到窗边支起窗棱,就看见窗外一张风仆尘尘的俊脸,这熟悉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映在清朗的月色里,是那样生动可亲,让她恨不得冲入他的怀抱,与他紧紧相拥,一诉离别之苦。
可他们中间,隔着一道白墙,或许还有那纸休书,她无法跨越。
他伸出长臂,穿过半开的窗户,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出一句话来,“你瘦了。”
阮蕙只觉喉头一梗,泪水便盈上眼眶,满腹的话就这样堵在胸口,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085、情话绵绵

杨恪打开窗户纵身跃进屋来,一把拉阮蕙入怀,紧紧拥在胸前,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醇厚的声音在她耳旁喃喃响起,“这些天来,可有想我?”
怎么能不想?!阮蕙在心底呐喊,嘴唇翕动几下,却只吐出一个字来,“想。”
杨恪闻言,顿时勾唇一笑,双臂越发用力,就似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头也俯得更低,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嗅了嗅,沉声笑道,“莫非是想我想得清瘦成这样了?”
阮蕙这才轻轻挣扎一下,“世子一路奔波想来疲惫不堪,妾身去打些热水侍候您洗浴吧!”虽然她前世听惯甜言蜜语,不过这样简单的一句情话从杨恪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让她耳根一热,心儿也漏跳了几拍。
杨恪却依旧紧紧搂住她不放,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是嫌我身上有味?”马不停蹄地从长宁赶回长乐,只在驿站换了几次马匹,根本就顾不上洗浴,几天下来自然风尘仆仆了。
见他像个赖皮的小孩一样缠着自己不放,阮蕙顿时哭笑不得,旋即笑道,“祖父已经知道世子所为了,要不,您去胜仙居见见他老人家?”
“也好。”杨恪这才缓缓松开双臂,正色道,“我去跟他老人家请罪,你……等我回来。”说罢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本意是蜻蜓点水,不料这唇上竟似有蜜,粘着就放不开了。
这一吻自缠绵温柔,直到阮蕙感到有硬物抵上她的腹部才惊觉过来,不禁羞红了双颊,忙推开杨恪,“祖父恐怕都睡下了,世子还是赶紧过去吧!”
杨恪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只觉心情大好,当即呵呵一笑,开门出去。
歇在隔壁厢房的采青想是听到了动静,当即披衣而起开门来看,一眼看到杨恪,只惊得失声叫道,“世子回来了!”
杨恪含笑点头,大步往胜仙居而去。
阮蕙怔怔站在窗前,望着月色下渐行渐远挺拔的背影,只觉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他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她却觉得如此的不真实;明明她的唇余温犹在,激情燃烧,却又害怕只不过是一场春?梦。
采青掌灯进来,看到站着发呆的阮蕙,只道她欢喜得忘了形,忙去隔壁唤醒芍药几个打好热水以备杨恪洗浴,又去厨房让厨娘做了杨恪日常爱吃的菜色。
不多时,杨恪满面春风地回来,听采青说已备好热水,便去洗浴,浴后只着了睡袍出来,看得采青几个脸上一热,摆好饭菜立即退了出去。
杨恪只随意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说饱了,用盐水漱了口,又净了手,这才命采青几个撤下残席。
阮蕙牢记着“女人不问政事”的杨家家训,温娴陪坐在侧,间或问几句路上情形和身体状况的话,有关朝政的话却半句也不提。
看着采青掩好房门出去,杨恪这才长臂一伸把阮蕙圈入怀中,笑道,“听祖父说,他把休书撕了?”
这就是说,老侯爷已经把阮蕙那段意气之语说给杨恪听了。阮蕙就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世子既然回来了,也该践约娶秦家三小姐过门了吧?”
“方才的菜里是不是放多了醋?”杨恪一改平日的庄重,涎着脸凑上前来,故意在阮蕙颈前嗅了嗅,“怎么这屋里泛着一股酸味?”
阮蕙心知他故意作态是为缓和气氛,就莞尔一笑,伸手推了推他。
杨恪顺势轻轻一带,阮蕙整个人就跌落在他怀里,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他眸色幽深,俯在她的身上,扳过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路往下势如破竹,初时如毛头小子热情如火,慢慢又如娴熟老手温柔似水,跌跌撞撞,深深浅浅,直撩拨得阮蕙体内窜起一股异样,不知不觉竟抛掉方才的气恼,玉臂攀上他的颈脖,忘情地回应着他。
久别胜新婚,自是一句至理名言。
杨恪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子,不知厌倦地索取阮蕙唇间每一丝每一点甘露,察觉到她的热情回应之后,他的眼神骤然深沉起来,一手无声无息地解开她的衣裳,低头吻上了她雪峰上微微颤动的粉色樱桃,另一手滑过她的臀部潜入她毫无防范私密之处,灵活的手指并不急于深入,而是轻拢慢捻温柔抚弄着那两片敏感的花瓣。
阮蕙想出声制止他的动作,不料那一处早在他的手指下如成熟的花苞一般绽放,沁出的甜美花蜜。她不由得闭上眼,羞红着脸,任他作为。
他也感觉到她身体变得滚烫起来,就轻轻跨了上去,缓缓抵入自己的坚实……
红帐翻滚中,交缠的身体相贴着没有半丝缝隙,尽情演奏着缠绵的乐章。
今夜的亲热,少了初次的生涩,多了几分狂热。
阮蕙妙曼的身体被本能驱使,两条玉腿紧紧夹着杨恪坚实的腰身,纤细的腰肢配合着他身躯的起伏扭动,极尽可能地吸纳接受他的一切,星眸半睁半闭,迷乱的眼眸里透着她毫不自知的妩媚,一声声婉转的娇吟自两片绯红的樱唇之中传出,引诱得杨恪又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双唇,身体更加疯狂地律动起来。
忘记了时间,也数不清次数,一遍又一遍的沉沦,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旖旎缠绵的深渊,恨不得能就此融为一体,久久不愿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翻涌的红帐里,交缠的人儿同时一阵颤栗,床幔慢慢停止晃动,两人赤?裸两依,深情拥吻,良久才分开。
阮蕙像一只温驯的小猫,睁着水汪汪的黑眸,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杨恪坚实的胸膛,充盈过后的失落让她的泪水无声滑落了下来。
杨恪顿时惊觉,一手抚着她柔顺的青丝,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满眼心疼,“傻丫头,怎么哭了?”
阮蕙吸了吸鼻子,“妾身……是高兴得流泪了。”她抬眸看了看杨恪略显瘦削的脸庞,心知杨恪这些天所经受的压力已是无与伦比,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陪在他的身边,不愿旁的事情困扰他,就算明天他迎娶秦秋水过门,今夜她也还是要恪守一个贤妻的本分。至于明天的事情,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好蕙儿……”杨恪轻轻揩去她的泪痕,“我已经在长宁求诚王为秦家三小姐赐了一门好亲……我杨恪,今生今世,就只娶蕙儿一人为妻……”
阮蕙不敢置信地望着杨恪深情的双眸,失声叫道,“世子……”
“还叫我世子?”杨恪温柔地拧了一把她娇嫩的脸颊。
“恪——”阮蕙只觉方才的空落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是满满的,沉甸甸的甜蜜。

086、来者不善

杨恪翻身,从床榻边上的衣袋里摸出一张契书,递到阮蕙跟前,柔声说道,“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与秦家签订的契书。”
借着明亮的烛光,阮蕙看清了这张薄薄的契纸上印着两个血红的指印。仅从杨恪淡淡的一个“求”字,就能想象出他为了这纸契书所付出的代价。或许他仅仅只是为了己身,不过能获得自由,阮蕙还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她侧过身子,伸手勾住杨恪的脖子,“平安是福。只要你平安归来,其他的,对妾身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了。”
“真的?”杨恪眸光深邃,伸手搂在她的纤腰上。
看他这模样,一定是知道了她对老侯爷说的那一席话。这样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阮蕙垂眸一笑,微微点头。
杨恪的手就微微用力,将她光?洁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良久,才沉声说道,“你说得对,只有平安才是真福气。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
听着杨恪的感触,阮蕙一阵默然。或许这次长宁之行,只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恪不主动提及,她也不便冒然相询。内宅妇人插手朝政,那就是僭越。
夫妻俩人相依相偎,一夜好眠。
次日大早,黄姨娘就差人送来了乌鸡当归汤,说是给阮蕙补身子的。阮蕙想起那天说要吃斋二十一天,掐指算来,还差整整五天,当下就让送汤的厨娘代谢姨太太费心,又跟杨恪把当初吃素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亲自把勺喂他,好说歹说像哄小孩子一样让他喝完。
杨恪年幼丧母,养在老夫人膝下,虽说黄氏嫁进来后待他也不错,但终归隔了一层,加上老夫人又是个凉薄的性子,老侯爷与长乐侯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杨怡又比他小了整整四岁,自懂事后都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红,似阮蕙这样宠溺他的情景闻所未闻,眼下倍受呵护,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异样,看着阮蕙的眼神愈发变得温柔似水起来。
阮蕙喂他喝完乌鸡汤,又亲自侍候他更衣去给长辈们请安。
不想竟在胜仙居里碰到了秦表舅。
秦表舅看起来也瘦了一圈,竟连腰背都有些佝偻起来,不过精神尚好,此刻正笑眯眯地跟老侯爷说话,看见阮蕙杨恪牵手进来,那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顿时扫了过来,旋即又站起身来迎出两步,堆起笑容跟二人寒喧。
阮蕙不经意地抬眸,已瞥见秦表舅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犀利,不知为何就心里一沉,脑中顿时闪出四个字来:来者不善。
果然,几句寒喧过后,秦表舅就挺了挺脊梁,打着哈哈向老侯爷道,“老侯爷,晚辈今日造访,是为小女的婚事而来。”
老侯爷昨夜已从杨恪那里得知事情经过,知道杨恪心意已决,当下也不含糊,冲秦表舅说道,“昨夜恪儿才跟我说起他与你签订契书的事……仁德呀,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当初你让恪儿签这契书,我看就有些不厚道!”
秦仁德顿时脸色一沉,本来挺直的脊梁就略弯了弯,好半晌才出声,“老侯爷,这事您可冤枉晚辈了。”说着瞟了杨恪一眼,“杨世子虽然年轻,论心机手段,也并不输于老侯爷当年,这契书的事,原是他向晚辈提出来的,晚辈不过是觉得有利无弊,便跟他签了。”
“有利无弊?”杨恪微笑着站起身来,向秦仁德道,“我铤而走险,虽为私仇,却为诚王的宏图大业助了一臂之力,此事于你,自然无利弊了。且不说咱们谁先提出签?约,只说现下。”顿了顿,又道,“梁王与皇帝同时暴毙,皇帝遗昭里又立了诚王为储君,诚王即将登基,诚王妃将贵为一国之母,秦三小姐也已与新帝的同胞兄弟景王定下亲事,若不是我那一张契书,这等泼天的富贵,还不知会花、落谁家呢!”
秦仁德眼角抽了抽,却还是冷冷地不松口,“我知道此次世子功不可没,可我家幺女那个脾气,只死认契书上所说,非世子不嫁,便是圣旨赐婚,她也宁死不从!”说到这里,面色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世子,秋水说了,只要你肯娶她过门,便是贵妾,她也认了。”
此言一出,阮蕙顿时大吃一惊。这个秦秋水,当真对杨恪情有独钟么?竟连新皇赐婚都敢拒绝,这等坚决的心志,就算她做了杨恪的贵妾,将来也必不是个息事宁人的。
“既然诚王已经答应解除我们签订的契书,秦表舅往后就休要再提契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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