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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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宣野站在日阳殿外显得有些焦躁,医正已经进去多时了,可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君无疆的伤势怎么样的。
万一君无疆残了,到时候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正在宣野焦急万分之时,只见丘山急匆匆从殿中赶出来,宣野急忙迎上去问道:“丘舍人,大王的伤势如何了?”
丘山用某种奇怪的谴责眼神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医正说了,龙根损毁不严重,不影响绵延子嗣,上几天药就好了。”
宣野总算松了口气。
“可是祁公啊,你也别怪我这个做奴才的多嘴,不管你跟大王再怎么折腾,再怎么疯狂,可那个地方可是随便咬得的?祁公你含着便好好含着吧,让大王舒服了,祁公你也轻松,我们做奴才的也轻松不是,你干嘛就那么任性的咬上一口了,这下大王不舒坦了,可有的我们受的了。”
呃……
显然,丘山误会了,不过宣野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君无疆会怎么收拾她。
“舍人啊,你跟大王的时间也不短了,大王这人的脾性你也了解一二吧,你说这下大王会怎么惩罚我?”
丘山眯着眼认真想了想,“我记得曾经一个马工烫马蹄的时候不小心将大王最喜爱的一匹白马烫掉了一小撮毛,大王不仅让人将他烫成了一个癞痢头,还让人用烙铁将他的皮肤一寸寸烫掉。”
宣野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这么凶残?”
丘山淡定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殿中的丫头出来禀报说大王让祁公进去说话。
宣野心头咯噔一声,却见丘山一脸“请节哀”的表情看着她,她心底更加没底,总感觉这次君无疆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进到殿中,君无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依然如一个高贵的神祗一般坐在殿中主位之上,冷傲的睥睨着芸芸众生,只他一向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些不自然的苍白。
宣野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同君无疆解释她刚刚产生了幻觉,将他当成了烤鸡,一不注意就咬了他的小JJ。
宣野脑海中一时间幻想出两种不同的场面,其一——
她悲壮的扑到他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失声,“大王,刚刚实乃一场误会,臣妾已多日未食,饥饿难当之下产生幻觉,竟将大王看成烤鸡,是以臣妾咬的分明是鸡腿,却不想竟咬到……大王,臣妾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臣妾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触犯圣体!望大王明察!”
不行!
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如今答应君无疆做她的奴婢已经够屈尊降贵的了,如果再这样卑躬屈膝寡廉鲜耻,她简直将整个祁国的脸都丢尽了,再说了她凭什么要自称臣妾啊,她是哪门子臣妾。
那么其二——
她双手叉腰,不可一世的挑挑下巴不屑道:“要不是你如此将老娘往死里折腾,老娘会因为饿昏了头将你当成烤鸡么?老娘就咬你怎么了,你活该!有本事咬回来啊!”
宣野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办法跟自残有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宣野想了个折中的。
她轻咳一声,“哪个,刚刚实在是对不住啊,不过这不能全怪我,我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做事情,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刚刚打了个盹儿,竟产生了幻觉,将你当成了烤鸡,我记得我分明咬的是鸡腿来着,可没想到……”
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说道:“我知道那个地方很脆弱,被咬了一口挺疼的,要不我让你咬一口我的咪咪?”
君无疆:“……”
有时候她觉得君无疆那张面瘫脸非常欠扁,比如现在,他只用那双深潭般幽暗的眸子看着她,他这目光看似平静,却诡异得让人浑身发毛。
她根本不明白他究竟想怎么样,是咬一口她的咪咪泄愤,还是将她千刀万剐。
他想怎么样倒是说啊,这样干巴巴看着人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去墨林院将墨林院今日的活计全部做完,不能让人帮忙,不能偷懒,若是今天之内做不完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冰冷的话语让殿中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就这么简单?只让她干干活就能祭奠被她咬到的小JJ?
在墨林院干活一个时辰之后宣野由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出离的愤怒到不得不为之到麻木不仁再到不甘心最终又回到怒不可遏。
她将手中的恭桶重重扔到河中,如野兽发怒一般仰天长啸一声。
君无疆实在是,太!过!份!了!
他让她给他干粗活,给他打扫寝殿,给他折被铺床洗被单,这样还算了,他竟然让她刷全宫廷的恭桶!
墨林院就是个洗恭桶的地方,一个洗恭桶的地方取个如此文艺的名字不觉得羞耻么?
她可是堂堂祁国国君,一个国君竟然还要为宫女舍人刷恭桶,你说你让我当你的奴婢伺候你就算了,你竟然让我一个堂堂国君伺候整个信国宫廷的下人。
即便是要折腾人,这么做也实在是够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宣野气愤难平,纵然以前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多次死里逃生,可她也没有如现在这般憋屈过!
她简直受够了,她觉得她很有必要找君无疆理论一下。
这个时辰君无疆正好在寝殿里,来到日阳殿的时候只有丘山一个人守在外面,丘山见她怒气冲冲而来,自然将她拦下。
可宣野是个习武之人,又是个性子犟的,丘山即便是半个男人,这时候却也拦不住盛怒之下的她。
闯进日阳殿的宣野一眼就看到此刻神情淡淡,闲适的坐在主位之上看折子的君无疆。
他穿了一件玄色常服,那常服一尘不染,干净的好似处于红尘之外,修长手指稳稳握着竹简,洁白肌肤迎着殿中烛火散发出莹润的色泽。
他挑了挑眉随意瞟了瞟站在殿中怒气冲冲的她和急匆匆跟进来手足无措的丘山。
他冲丘山挥了挥手,丘山舒了口大气,知趣的退下了。
他的淡然他的整洁跟此刻怒气冲冲狼狈不堪的她形成强烈对比。
宣野怒目圆瞪,上前一步冲他道:“君无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一国国君,即便你再怎么讨厌我,这般折腾我也实在太过分了!”
君无疆面无表情,冷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么?”
宣野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说道:“我知道,你这样惩罚我并不是因为我的出生也不是因为宣歌,我不喜欢跟你绕弯子,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才如此作践我,你倒是说出来,我向你赔罪!向你道歉!”
君无疆冷眸微眯,“你……”
宣野认真等着他说下去,他却只说了个“你”字便住了口。
他仿佛没有耐性再跟她磨叽,拿起竹简继续看起来,只冷冷道:“你要记住,在这里规则由我而定,至于我要怎么玩,那得看我的心情,你可以不玩,我并没有强迫过你。”
君无疆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她很是厌烦,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冷静,否则一时冲动掳袖子跟君无疆打起来,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怒气,最终并没有再跟君无疆理论,转身出了日阳殿。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君无疆如此恶劣的人?我问他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又不说,如若我没得罪过她,他凭什么要这么折腾我,还说什么怎么玩看心情,看你妹的心情啊!”
馥如子淡定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陛下先消停一些,纵观目前形势陛下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宣野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哪两个?”
“第一,若是陛下你真忍受不了信王,大可以卷铺盖走人,第二,若陛下真想跟信国永结邦好,那就忍着,一直到一个月之后陛下您修成大果跟信王结成夫妻,到时候有了信国支持,陛下也可继续自己的宏图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女主抽风,男主各种无可奈何,嗷嗷嗷。
我是勤奋的小纯洁!
收藏君好风骚,请不要大意的戳它菊花!!
、理论
说真的,其实宣野现在真的很想狠狠甩君无疆一巴掌,牛逼哄哄的冲他丢下一句“老娘我不玩儿了”然后拍拍屁股大大方方的离去。
可这样一来她跟信王的婚事就彻底玩完了,别说可以得到信国帮忙了,君无疆不在暗地里扯她后退就不错了。
那么她的独立大计就得暂且告一段落,她每年还得向大周上供数以万计的财富。
可若是她再忍受一个月,只需要一个月,她就可以谋得信国支持,可以在信国的庇佑下发展生息,到时候祁国国力强盛了,不再需要信国之时她再教训君无疆也不晚。
当初眼睁睁看着禾子千死在面前,清楚的知道她母亲向禾子千下毒的事她不一样忍下来了么?
只需咬咬牙,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心里那点不甘心还是有的,毕竟给人为奴为婢的事情不是任何一个忍耐力强大的国君都可以做下来的。
所以她想再找君无疆理论一番,她很想问清楚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在去日阳殿之前她先给自己灌了半壶酒,说真的,其实她有点畏惧君无疆,尤其是他那双沉冷的,如深渊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的双眼,所以在找他之前她得先给自己壮壮胆。
在殿外她又遇到了丘山,不过丘山这次没拦他,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拦不下来的,再见她一身酒气,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一个奴才跟一个主子拉拉扯扯的也不成体统。
宣野走进殿中,君无疆还在批奏折。
从这点来看,君无疆实在可以算一个不辞辛劳,认真负责的君王。
君无疆淡淡抬了抬眼皮,虽知道来人是她,可看到她脸上泛着的红晕和手中握着的酒壶时还是怔愣了一下。
分明在来之前准备了一肚子话跟他理论的,可真的看到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信王时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君无疆这人太过冷情,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在他看来毫无价值。
她挽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髻之上只用两个淡蓝色花甸点缀,她已换了一件淡蓝曲裾深衣,正好与那淡蓝花甸两相呼应。
深衣曲裾用绛红色细布镶边,衣料之上用五彩丝线绘成百鸟争鸣图,她身材瘦削,肩若削成,深衣上那条宽大的白底绣艾草博带更勾勒得她细腰不盈一握。
她一张小脸被两侧耳发逼得更是紧致小巧,殿中橘色的灯光照进她灿若星辰的眸子里,迷迷瞪瞪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珠中闪烁。
君无疆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因酒劲上头,她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那空洞的双眼似望着他有好似望着别处。
“你若想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他的语气冷漠尖锐得好似一把利刃。
宣野没有回答,依然踏着虚浮的步子向他走来,然她眼中的晶莹却是闪动得更剧烈了些,一个稍重些的步子踏下去,却见她眼眶中似溢出了一粒珍珠,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到地上。
那一张小脸瞬间被泪痕布满,看上去有些无助,君无疆的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君无疆好似着了魔似的望着她脸上闪烁的泪光,竟无法收回心神。
空气仿佛变成了一汪水,身处水中难免觉得有些许凝重之感,似乎动一下都异常艰难,是以他只是呆呆凝望着她。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叫人进来将这女人带下去的时候,却见她突然跨了一个较大的弓步,仰天吼道:
“击鼓其镗呀啊呀呀呀,踊跃用兵呀喂。土国城那个漕啊啊啊,我独呀南行。”
换了方向扎个大弓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