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都是没有好结果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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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有火腿肠丁和香菇丁，欧叶一边动著腮帮子一边想，好吃好麻烦。
　　吃完饭宋棋书自然而然地收拾碗筷，听到厨房里的洗碗声，欧叶回到房间里，望一眼被扔在角落的塑料袋，过去拾了起来，看他洗完回房烤电暖器了，跟上去把东西放书桌上，“给你的。”说完像逃一样地快步跨出去。
　　宋棋书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但是欧叶已经没影了，他只好回到袋子，打开一看，一副家事手套和一瓶护肤甘油，再看看自己刺痛通红的双手，立刻明白地笑了一笑，以前怎麽就没发现他是这麽口嫌体正直的一个人。



15、15　合租条约

　　下午欧叶出来搞卫生，看他拖地擦桌子沙发的，宋棋书终於明白这房子为什麽这麽干净整洁，都还没怎麽落灰就擦干净了，“小叶，你这是──”
　　欧叶正好拖完客厅，还剩下宋棋书的房间和阳台，他停在门口直起身来，“他们说我缺乏运动，我又懒得出门，只好搞搞卫生活动一下。”说完不由得皱眉，自己干嘛要跟他解释那麽多啊！“你的房间你自己来。”
　　拿拖把去冲水的时候，欧叶正在清理卫生间，“真是惭愧，大学同宿舍四年都没发现你这麽爱干净。”……是说，本来就脏乱的话不会介意更脏乱，但是本来一尘不染的就会小心翼翼生怕给弄脏了，和面对性感美女会起兽欲、但性感美女是女神的话就会变得虔诚且不容他人玷污，差不多是同个意思。
　　潜台词大概就是：小叶，你是本身爱干净至此还是真的只是活动筋骨而已，如果是前者我压力很大啊。
　　欧叶听出来了，哼了一声，凉凉地回道：“你说呢。”
　　宋棋书不吭声了，靠在门边望著欧叶忙碌的背影。一起做家务的感觉真不错，好像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似的。尽管心里很清楚两个男人在一起现实中会遇到多少困难，但他人都追到这边来了，自然也做好了准备，家里那边就靠哥哥了，到六月小媛姐生产，就算是个女孩儿，宋家血脉也不会断。就是随便想想，他却没察觉这两人都还没复合，自己就考虑到七远八远都没谱的地方去了。
　　搞完卫生，欧叶又躲回房里半掩了门，宋棋书只好在外边说：“小叶，你待会要打网游麽。”
　　“不。”听到这一声，宋棋书放心地打开电视剧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欧叶走上来站在桌边，递给自己一张从笔记本撕下的纸，宋棋书赶紧摘下耳机，接过来一看上方正中写著“合租条约”：
　　1、注意节约，水电费、煤气费、在家开夥的食材费对半摊，宽带费和物业费同样对半摊；
　　2、自己房间的卫生自己负责，公共房间的卫生欧叶负责，平时注意保持公共房间的干净整洁；
　　3、作息适当顾及对方，尽量避免相互打扰影响彼此休息；
　　4、不得把女朋友或男朋友带回来，如果是亲人或同事或普通朋友要事先告诉对方一声；
　　5、遇上其中一方长期出差在外时，要负责公共房间的卫生和照顾阳台的花草。
　　“有什麽要修改或删减的。”
　　宋棋书盯著第四条有些苦笑不得，想了想问道：“你有长期出差的时候？”
　　“我很少出差，不知道你。”
　　“那──卫生我们一起做不好麽，为什麽你一个人做？”
　　欧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前都解释过了还问！“我说了不喜欢出门运动，只好在家搞搞卫生。”
　　“……我没有意见。”宋棋书一边签名一边默默定下一个目标：晚饭後让欧叶跟自己出去散步。
　　晚饭是萝卜猪骨汤和炒白菜，後者是干辣椒切段过油爆後才放白菜下去，一走到客厅就闻到那种刺激食欲的辣椒香，欧叶捧碗小口小口地抿著汤，很烫，但是馋虫和饥饿一起攻来的时候他根本等不及放凉一些。自己是不是，要被食物给收买了？
　　对於宋棋书，他已经说不上是什麽感觉，是可以分摊房租的及时稻草，还是大学同学兼……朋友，或者是旧情尚余的前男友？欧叶想来想去，心中更混乱了，於是暂时不想，待过一阵思路清晰了再和面前的人好好谈谈。
　　只一点是明确的，自己对他还有点旧情，不然早就把他赶走了。原则之一：绝不跟EX藕断丝连，分手就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这还是最初他被女朋友甩後自己安慰他时扯淡聊到的，但是到了自己，对上他这个人，原则好像都成了浮云。



16、16　不绝不断

　　宋棋书才收拾好，正蹲在电暖气前往手上涂欧叶给自己买的护肤甘油，手机响了，他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紧不慢地把两个手的粘滑揉搓至吸收才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你搞什麽呢？！”接通就是一声吼，宋棋书抽气，默默给闪避不及被震到的耳朵道歉，“哥，你喊那麽大声，小心吓到小媛姐肚子里的小宝宝。”
　　宋棋箫咬牙切齿，恨不得从手机里伸手过去揪他耳朵，这个弟弟做什麽事都不让自己省心，“少给我扯别的。你调动的事没告诉丹蓉啊？！不告诉她就算了连个电话也没有，你换号倒是快啊？丹蓉这两天找你找疯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麽问题，借口忙把电话挂了，什麽都没说，你要是还记著有她这麽个人，赶紧打个电话给她！”
　　“……哥……你还把丹蓉当成我女朋友看？”
　　“别转移话题，我是跟你说赶快联系丹蓉，别再让她著急了！”
　　宋棋书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吧，我这两天有点忙，把她给忘了。”
　　手机那头安静下来，时间长到宋棋书以为无故中断，一看还是接通的，才听宋棋箫开口：“你见到你那个……朋友了？”
　　“嗯，我们现在合租比较市中心的一套两房一厅。”
　　“你……你跟丹蓉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没有，哥，我喜欢的人是小叶，不然我为什麽那麽积极地争取申请调动，就算没有调动，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看公务员，就是为了考到这边来。”
　　宋棋箫不知该说什麽好，人都已经走了多说无用，幸而现在爸妈对於他那个“想趁年轻多出去走走”的理由很支持，但他要跟男人在一起家里迟早会知道，到时一起面对爸妈的，不光是弟弟，还有作为半个帮凶的自己。
　　“那你至少，跟丹蓉说一声吧。”
　　“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哥！”
　　“嗯？”
　　“小媛姐生小宝宝了记得告诉我，我会请假回去。”
　　“……嗯。”
　　挂断後，宋棋书呆了片刻，自觉有点对不起哥哥和妈妈，小媛姐怀孕後辞职，夫妻俩都住回了家里相互有个照应，按说他在家就是多一个能帮忙的人，他却在这种时候离开。自己真是个不孝子。
　　宋棋书拉开抽屉，找到扔在角落的SIM卡，换到手机上，开机，过了一会，短信铃声不断响起，一下子涌入七八条短信，也不知之前几天丢失了多少条。
　　棋书，你怎麽了，开机啊！棋书，你上哪里去了，好歹给我口信，别逼我去报警！大哥也不知道你在哪，他很忙，忙到连多一句话都没有，你连家人都没有通知，别真的出了什麽事，你不要吓我。看到信息後立刻给我电话好吗。棋书，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安全的……
　　朝门口望了望，宋棋书起身走到阳台去，拨了李丹蓉的号码。
　　听著电话那头又像哭又像笑的尖叫，他只觉得唯一有所歉疚的，是自己真的忘了告诉她，害她以为自己出什麽事了。所以说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不复存在，那个人的一切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你不知道什麽时候调回来？那我怎麽办？！”
　　宋棋书抬头望著被灯光照亮的夜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是他表达得不够明白准确，还是他的一言一行足够让她产生两人还有希望的误会。“你不要再这样了，我没有给过你任何暧昧的承诺，因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好吗。”
　　李丹蓉哭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念著什麽，宋棋书没有耐心去听那些话，默默地望天，少顷，沈声道：“丹蓉，保重，再见，我挂了。”也不管那头她是什麽反应，他挂断然後关机，换回这边号码的SIM卡。这应该是他对她最绝狠的一次，尽管有点不忍，但是没办法，过去一年多里大概就是因为没这样狠才导致她一心想追回他。



17、17　NEW　START

　　接著给宋棋箫发了个短信，交待他在她冷静下来前不能透露自己手机号，也注意别让她到家里去，又接著给几个朋友发了号码保密的短信，才算完事，宋棋书回房烤暖，椅子还没坐热便再度起身，收了床单等物开始铺床。
　　今晚没有借口跟欧叶挤一张床，复合之路真是漫长遥远艰难险阻……但是自己现在岂不是跟丹蓉一样，都在对前任厚著脸皮纠缠不休？心惊只有一瞬间，从欧叶待自己的种种来看，并没有那种绝对排斥，他既是单身，那就当成是重新追求好了。
　　第二天早晨欧叶上班，宋棋书被关门的那一下吵醒，摸过手机一看七点半，翻了个身继续睡，周二才去分公司报到的自己还可以逍遥一天。到九点半起床，慢悠悠地穿衣洗漱，慢悠悠地去超市，慢悠悠地淘米洗菜。午饭就随便弄了点吃，刚洗完碗，他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叶？”宋棋书跨出来，两个手还湿答答地往下滴著水。
　　欧叶看他一眼，继续低头解鞋带。
　　“你，你怎麽回来了？是忘了带什麽东西？叫我送过去就好了，我明天才开始上班。”
　　“回来睡觉。”
　　“睡觉？”
　　“……我们中午休息三个小时，不回来睡觉干什麽。”
　　“啊……哦……”宋棋书愣了愣，“吃饭了没。”
　　“嗯。”
　　宋棋书还想问些什麽，但见欧叶很快钻进卫生间刷牙，出来直接回房爬床上去了。他也只好回自己房间看电视剧去，到两点半欧叶起床，他才再出来叮嘱道：“回来吃晚饭吧？”
　　“……嗯。”
　　到了晚上宋棋书才得以继续问，弄明白了欧叶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十二点和下午三点到六点，想想自己的朝九晚五，顺便问清楚了他中午饭一般是在公司食堂或外卖搞定。
　　“小叶，以後中午你回来吃吧？”
　　欧叶犹豫片刻，“那样，岂不是很麻烦。”
　　“不会，你愿意吃我做的，我也乐意给你弄。”
　　欧叶还是低著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嚼著块牛肉，好一会咽下去了，才小小地应了一声。
　　晚上欧叶正在操纵著爱丽丝一挑三地与怪肉搏中，宋棋书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恰好砍翻最後一个，宋棋书拿进来一盘草莓，是他爱吃的水果之一。欧叶接过来，有些不自然地道了声谢，宋棋书站在一旁望了望屏幕上那个哥特装扮衣带血迹的少女，“这个游戏──”
　　“爱丽丝疯狂回归。”
　　“不玩GALGAME了？”
　　“没，最近在玩这个而已。”事实上却是，他想发泄情绪，所以在打爱丽丝疯狂回归。其他也一样，关键是这类游戏里主角畅快淋漓的打斗动作和带有血腥的画面能让他有种得到宣泄不快的感觉。
　　周二早上，欧叶很快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本想立刻交给领导，但办公室没人，於是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