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戏班子是大醉方醒的楚王找进宫来替太后解闷的,武生将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引得众人喝彩连连,苏阮掌心一痛,便对上姜淇澳不悦的神色。
“陛下……”她想挣脱,却被握得更紧,只好哀哀祈求,“陛下弄疼臣妾了……”
姜淇澳望着苏阮不动声色,突然就手一拉要抱她在怀,苏阮却瞥见台子上虎虎生风的银枪直剌剌地朝着自己而来……
“小心!”
苏阮重重地推开了姜淇澳,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在她面前一步之地,一身红衣张扬个性的霍灵君,却仰面躺着,那银光闪闪的长枪,刚好扎在她心口。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侍卫们立刻扑倒戏台子上的所有人,有人喊着传太医,有人喊着抓刺客,苏阮只盯着霍灵君心想这丫头坐在太后右手第二个,姜淇澳坐在左手第一个,刚才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探了身子——整整隔着两个人的霍灵君,是怎么样如此迅速地替姜淇澳挡下那支长枪的?
藏蓝衣袂坚定果绝的从苏阮面前绕过,一把捞起霍灵君瘦弱的身躯,大步而去。
苏阮的心,也跟着那决绝而去的帝王,咯噔一下。
这个男人,自己好歹不顾生死的推开了他,他居然看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一时间,苏阮愤愤地想着,怎么不让那银枪直接扎死姜淇澳这混蛋算了!
只是姜淇澳薄情,她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地上凉,美人还是快起来吧。”
一双指节修长的手伸在苏阮面前,她搭了手过去,立刻被紧紧握住,抬起头来,便看到一身烟灰色常服的姜揽钦,淡淡的冲她笑。
苏阮立刻就想到那日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迅速绯红了脸颊,想要挣脱,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拉了起来。
“娘娘救驾有功,却不知伤到没有,还是让太医看看吧。”说罢,这才松开了顾氏。
侍女去请太医,顾氏和姜揽钦坦然而对,周身嘈杂,却没人来注意他们。
苏阮不知道姜揽钦给顾晚分配了什么任务,只好低头,“王爷……”
“本王要知道,沈后究竟死于何物。”姜揽钦淡淡笑着,并不看顾氏。
“不是死于林家人手中?”这位死了都能影响姜淇澳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为苏阮心中姜淇澳的最爱,“要怎么查?”
“怎么查?莫不是你真以为,”姜揽钦冷笑一声,“自己是椒房殿送去承宠的美人?”
苏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可知道,心思阴沉的上位者,最恨什么……”姜揽钦退后一步,转身走了。
然而那轻如蚊呐的两个字,却久久荡涤在苏阮心头,挥之不去——细作。
顾晚是先是楚王殿下的细作,才是姜淇澳的女人。
亏得阎王敢说此女干净,干净他亲人啊!
苏阮从愤愤中回过神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
“美人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老太医一阵摇头晃脑,继续道:“适才娘娘不慎摔倒已经动了胎气,需要安心静养,切不可躁动。”
太医大人这句静养,静得顾氏被禁足昭台殿整整一个月,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下的旨意,只是这边才阻了顾氏侍寝,那边佳人,已经送上了姜淇澳的床。
顾氏怀孕了。
顾氏失宠了。
戏班子那脱手的枪头不过是银蜡做的,除了那一冲之力其实伤不到人。
伤不到人,却成全了人。
霍灵君小美人凭借着不顾己身的勇猛,终于顺利在病中爬上了姜淇澳的龙床,据宫中传闻,已经很多天没下来过了。
太医刚说出顾氏“胎气已稳”的话,苏阮抬脚便朝宣室殿走。
容得下霍灵君后来居上,她苏阮肚子里这块肉,那还真不如没有!
偏偏今日,刚好休沐。
苏阮挺着还十分平坦的小腹闯进宣室殿时,姜淇澳还拥着美人春睡未起。
崔盛春并不敢真的拦苏阮,推推搡搡还是让她闯进了寝殿,姜淇澳披着衣裳坐在床畔,身后纱帐层叠,掩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若隐若现。
“陛下——”苏阮娇呼一声,整个扑进了姜淇澳的怀里,“陛下,臣妾好想您啊——”顾晚有一捧适合发嗲撒娇的好嗓子,这两句喊得苏阮自己一个哆嗦。
姜淇澳却以为她身体不适,忙吩咐崔盛春去传太医。
“是伤到哪儿了么?”姜淇澳拢好衣襟,拉着苏阮往外走,“怎么不多睡会儿,起得这样早?”
“还不都是为了早些见到陛下……”
苏阮顺从地贴着姜淇澳走出两步,却像是才看到床上的人一样,突然一声惊呼,劈手就掀开了层叠的纱帐,将霍灵君来不及盖着的两条雪白大腿,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还不够,苏阮猛的缩回姜淇澳怀中,“哎呀,这不是霍姑娘嘛!”
霍灵君面上红晕未尽,怒气冲冲地瞪了苏阮一眼,才换了楚楚之态,望向姜淇澳。
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苦逼无奈不知所措,一种是自鸣得意十分享受,姜淇澳,显然属于后者。
皇帝陛下对上霍灵君一双水眸立刻心都化了,上前两步坐下正要安慰,却听身后一声惨叫,顾氏捂着肚子摔坐在地。
这下,不用传太医都跑来了,等太医的光景,姜淇澳还特意命人送走了如今已是霍夫人的霍灵君。
这一战,苏阮完胜!
然而胜利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譬如说,霍灵君就是如今未央宫里,最不能得罪的。
当年有太皇太后撑腰的林家,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林婧长大后让后位空悬,如今有太后撑腰的霍家,眼见着就是第二个林家。
苏阮头天得罪了霍灵君,第二天太后娘娘的太医就进了昭台殿,细细诊脉后,又一次对她下了安心养胎的老话。
于是,顾美人又被禁足了。
被禁足两个月,查出来一个半月的身孕,太医院的药一点都没少喝,可是苏阮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总感觉出了问题。
即便她胎像不稳,又或者动了胎气,总不该影响胎儿的成长吧?她越想越心慌越想越不对,连带看那个每隔一日便替她诊脉一次的老太医,也是越看越怀疑。
终于这天,太医走后,苏阮悄悄换了宫女的衣裙,跟着那位老太医的车马,悄悄溜进了太医院。
药香浅浅,各色气味混在一处,常年淫浸在这种环境下的太医院里,洋溢着一种让人闻过一次就再不会忘的深刻味道。
将近晌午,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苏阮东张西望地想要找个脸生的年轻太医来把脉,却不想心不在焉之下,居然踢翻了药罐子,惊醒了打瞌睡的药童,心下慌张,寻了个小门便弓身躲了进去。
谁知那小门居然是个机关,苏阮紧紧贴着,脚下一滑,便站在了满目琳琅的书架之中,而那机关,居然就是开在书柜上的一处暗格。
这儿应该是太医院的藏书局吧……
苏阮满怀敬仰得看着比自己高出两倍的书柜,琳琅满目的书卷似乎都因为年久而染上了药香,小心翼翼寻找出路的苏阮,却突然听到一阵翻书之声,以及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这里头记载的,就是当年沈皇后病重后的所有信息了……”
苏阮原本往后退的脚步,蓦得停住。
书页又几声响动。
“对了,原本说是血亏之症,正要换方子,谁知当天夜里沈皇后就去了,最后太医院的症断说得不也是这样——气竭而亡,依我之见,沈皇后必然是被人力所害,生生窒息而死的……”
“可这沈家那边……为何总是咬着不放,这其中的缘故,我想大概同椒房殿中的人有关……”
背后忽的一凉,苏阮下意识地退后,却不过才动一下,突然一只手自她颈后伸出,不由分说捂住了她的嘴,勒着她脖子向后一拖……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累感不爱……
需要虎摸,火车上睡得我快要崩溃了……
、顾美人
“顾晚……”
清泉细细流的声音,正滴在苏阮心头,惊得她五感俱失,忘了挣扎。
姜揽钦为什么会在这儿?
苏阮看着那一只卡在自己颈间的手,听着梦呓般的轻声呢喃,若不是他唤自己顾晚,苏阮几乎以为身后这个男人,便是姜淇澳。
“这么一解,便只剩下……难道是……”
苏阮猛地回过神来,推开姜揽钦的手刚要挣扎,却被他死死捂住口鼻,惊惧之下只发出一声门响。
“谁!?”
不过一声厉喝,姜揽钦快速将苏阮挡在身后,那边却反倒没了动静。
没一会儿,门扉开阖的声音传来,苏阮看着姜揽钦笔挺的脊背蓦地一松,反而将她的心提了起来。
只是,姜揽钦却放开了她,转过身来,面上再无风雅随性,阴鸷冷然与姜淇澳如出一辙地瞪着她,“顾晚,你想害死本王么?”
苏阮面色一白,慌忙后退,“我没有,没有……”
背后一硬,她慌忙止住脚步,却看到姜揽钦眼中的扼腕,纳闷地转过头去,却看到摇摇欲坠的云梯几个晃荡,眼看就要倒地,却又突然顿在原地。
“还好还好……”苏阮后怕地拍着心口,却突然看到姜揽钦玩味的目光放大在眼前,猛地后退一步,正要开口,姜揽钦却先妖孽无匹地笑了,“好么?哪里好?”
下一刻,苏阮整个人便失重了。
姜揽钦重重将她压住,继而便是翻天覆地的一声巨响,云梯倒在了地上,似乎还带落了一些书籍的闷响。
这下完了。
要是被太后或者姜淇澳知道自己和姜揽钦一起呆在太医院中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苏阮觉得自己这一条命也就这么交待了。
“哎!顾晚?”姜揽钦突然拍了她一巴掌,劈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将她上下扫了一眼,“你还不赶紧走!”说罢,扯起苏阮迎着内侍太医药童们惊诧的目光,昂首往外奔。
苏阮看着姜揽钦与姜淇澳极其相似的背影,突然想起上一次在长信殿中,姜淇澳也是这么拉着她,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就这么走出去,走得那么坚定……
“哎呀!”
姜揽钦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捂了肚子蹲下去的顾氏,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有得,也太真了点吧?”
苏阮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继续捂着肚子,这人怎么对孕妇一点都不照顾,旋即愤愤道:“虽然我肚子里这个挡了你当皇太弟的路,可好歹是条命啊!”
姜揽钦立刻瞪大了眼睛,“命?”他劈手拉起顾氏,“顾晚,你这肚子里,哪儿来的命?”
“我怀孕了,难道不是……”
“等等!”姜揽钦抬手打断她,“是谁告诉你,你真的怀孕了的?”
这下,轮到苏阮吃惊了,她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直起身退后两步,苍白着脸看向姜揽钦,“你……你说什么呢?”
“本王命人给你的纸条,你没看到?”姜揽钦扶额皱眉,“本王命人收买了夏太医,送信与你假装怀孕,这些你都不知道?”
夏太医,便是姜淇澳钦点一直为顾氏安胎看诊的太医。
顾氏的面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却又染上一层青色,渐渐又怒红而起。
“这不可能!”苏阮护着小腹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着,“我明明怀孕了,葵水停了,不停的呕吐,这怎么能是假的?”
“顾晚,你……你先不要激动……”姜揽钦看着顾氏身后那波澜壮阔的碧湖水,忙温颜相劝,“或许你真的怀孕了,太医可能不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真的么?”苏阮顿住脚步,她感觉到后脚跟那里的悬空感,眼角的余光也扫到了清凉的碧湖水,突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成为顾氏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只凭容颜得宠的女人,凭什么能够在姜淇澳身边共携白头?
“当然是假的,夏太医确实按照楚王的吩咐,为你诊出了假孕的脉象!”掷地有声的字句仿若金鸣,寡淡凉薄得如三九冰寒。
苏阮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姜揽钦身旁的姜淇澳,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