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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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韬!”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喝声,林雪的气势是从未有过的强大。她家韬儿何时。。。何时变得如叶轻言那般纨绔子弟了?居然跟烟花之地的女子有瓜葛,甚至为了那种女子训斥芸梓?
这一回,周芸梓却是真的没有再出声。悄悄的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怒眼瞪过来的叶凌韬。
装!还装!叶凌韬简直快被周芸梓给气的失去理智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视线自周芸梓眼底的骄傲得色上移开,叶凌韬扭头对上林雪的质问:“娘,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与那人并未有任何私情,是芸梓误会了。”
误会?真的只是误会?林雪脸上的怒容稍霁,尤带迟疑的问道:“那灵香为何会去找你?”
灵香到底什么时候找过他了?心中不断的腹诽着林雪的偏听偏信,叶凌韬不得不开口辟谣:“儿子并未见到任何人前去书房找儿子,除了。。。”
顺着叶凌韬的视线望向一幅乖巧模样垂下头的周芸梓,林雪顿住,随即便将矛头指向了周芸梓:“芸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娘说。若是真的让你受了委屈,娘定会为你做主。”
嗯嗯?故作茫然的抬起头,一眼望见叶凌韬、林雪和叶秋蝶都望了过来,周芸梓先是一愣,瞬间化作无奈的苦笑:“娘,芸梓没什么的。绯翻伦潭不过是见那灵香站在咱家院子里望穿秋水的看着夫君的书房,所以才。。。也是芸梓不对,该请灵香姑娘去书房坐坐的。”
这种解释。。。还不如什么话也不要说!叶凌韬面色一黑,一把拉过周芸梓往外走:“娘,我和她有点事需要私下里解决。今日的晚膳就不陪娘一起用了。”
“夫君,你弄疼我了。。。”口中喊着疼,周芸梓的脚下却是没有任何抗拒的随着叶凌韬离开。走到门口处,还不忘强颜欢笑的转过头,“娘,芸梓就先跟夫君回屋了。秋蝶,麻烦你陪娘用膳。”
“好。”呐呐的点点头,目送周芸梓被叶凌韬扯走,叶秋蝶不由的感叹出声,“到底是谁胡说八道乱传咱家二嫂是恶妇的?这不是很听二哥的话嘛!”
“也是个不容易的孩子。”归根结底,林雪还是偏向自家儿子的。此刻见叶凌韬将周芸梓拿捏在手中,不免生出几分欣慰来。日久见人心,总归还是个女子。嫁了人就该万事以夫君为先,周芸梓的前后不一倒也无甚奇怪。
不容易?遇到这种事还得含泪忍下,二嫂似乎确实挺不容易的。。。叶秋蝶跟着点点头,不由得对周芸梓的好感剧增。
“夫君,你到底想要干嘛啦?”一路被叶凌韬拽回房间,周芸梓高高的扬起嘴角,笑的颇有深意。
“你才是究竟想要干什么?”抓着周芸梓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染上怒色的眼对上叶絮冉含笑明亮的眼神,叶凌韬引以为傲的耐性频临崩溃的边界。
“妾身。。。”红霞爬上脸颊,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周芸梓猛然间面色娇羞,粉唇轻启,“妾身就是想要把夫君占为己有啦。。。”
如火烧般的放开抓在手中的纤细手腕,叶凌韬神情狼狈的别过头:“胡。。。胡说些什么?”
“没有胡说哦!”双手环住叶凌韬的腰,依偎进温暖的怀抱,周芸梓满足的闭上眼,“叶凌韬,本小姐看上你了。所以,不许逃跑,不许回避,更不要试图反抗。乖乖成为本小姐的所有物吧!”
所。。。所有物?什么乱七八糟的?窘迫的心情被周芸梓这不伦不类的话语搅乱,叶凌韬冷哼一声,满心不赞同:“所以你就故意在娘面前造谣生事?”
“没有造谣。”抱着叶凌韬的手臂收紧,周芸梓摇摇头,仿若为难的低喃道,“你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
这丫头到底在说些什么?整日里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望着周芸梓的眼神放柔,叶凌韬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因为是她,很多本以为不能容忍的事都过了界。一再为着她退让,底限无限制的收回,也算。。。甘之如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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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次日;国舅府的一众护院早早就等在了尚书府外。按着周济然的吩咐来说,决不能让盛昕蓉在此时给他的宝贝女儿难堪。
于柳琴而言,她家梓儿手里头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才是最需要注意的。是以,柳琴非但没有阻止周济然不合规矩的举动,更甚多派了数十位心腹妈妈和丫头们前来帮忙。
要真说起来;柳琴的顾虑并没有错。单是周芸梓一人的行李嫁妆;便多过了林雪母子三人合起来的所有东西。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诸多熟悉的面孔齐声喊着“小姐”;周芸梓莞尔一笑;熟稔的打完招呼后便将诸多事宜统统交给了莲俏来打理。
毕竟都是国舅府出来的,莲俏与众位妈妈和丫头也极其相熟,做起事来自是没有半分不惯。相比起来,林雪和叶秋蝶的屋子却是烦乱不少。不是为着两人房里的下人行事拖沓,而是为着。。。冷着脸带着一众下人堵在院子门口的盛昕蓉。
“都给我看仔细了,不许有半点遗漏!”趾高气扬的指挥着受了吩咐在一边添乱的心腹们,盛昕蓉扬高了声音喝道。想要就此搬出尚书府?没那么便宜的事!
“二夫人,您瞧着这。。。似乎不该是您的吧。。。”随意的翻弄着一套布料上乘的衣衫,面带鄙视的妈妈斜眼说道。
“这是。。。”林雪正欲辩解这身从未穿过的新衣乃叶凌韬拿自己的俸禄为她添置,却见盛昕蓉的凌厉视线当即扫了过来。心思一顿,念及这些年在尚书府的吃穿用度,到了嘴边的话语便咽了回去。不过是一件衣衫而已,虽说辜负了韬儿的一片孝心,可。。。也罢,就随了大嫂的意吧。。。
不若林雪的回避退让,叶秋蝶那边就可谓永无休止的拉锯战了。
“三小姐,这条链子也是咱们尚书府出的银子吧?”玲玉说着就把一条漂亮精致的链子往自己怀里塞,打算强行扣下这一眼就相中的好东西。大夫人可是说了,只要她有能耐,这屋子里的贵重东西随她拿!都赏给她了!
“这是我家小姐生辰时二少爷特地买来送我家小姐的,才不是府上出的银子!”叶秋蝶的贴身丫头小兰跺跺脚,伸手就欲夺回被霸去的链子。
“小兰这话就不对了吧?二少爷这些年不是养在尚书府的?每月的月俸也不少吧?不都是出自尚书府?”玲玉撇撇嘴,极尽不屑的嘲笑道。跟在大夫人身边这些年,她什么排场没见过?连三小姐本人都心虚理亏的不敢多说,这不知分寸的小兰还敢碍事?
“不行!这是二少夫人送给我家小姐的!不许拿!”小兰没有来得及反驳狐假虎威的玲玉,反倒是惊慌失措的去抢被粗使婆子拿走的胭脂盒。二少夫人出手大方,送过来的东西样样都是尚书府的用度比不得的。怎能就这样被这样恶人抢去?
二少夫人的东西?粗使婆子的手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忽而想起大夫人的交待,再看玲玉投过来的眼色,一狠心咬咬牙,随后便一声不吭的将胭脂盒护在了怀中。玲玉既是大少爷的人,又是大夫人的人。有事玲玉担着,怪不到她头上来!
“你。。。你们这些强盗!”眼看她家小姐为数不多的好东西全部被抢走,小兰气的直抹眼泪。
而自始至终,叶秋蝶只是冷着脸瞪着这群擅自闯进她屋内的下人。一句斥责的话也没说,也。。。无从说起。最后一次了。。。大伯母的羞辱,到今日为止。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终于。。。终于解脱了。。。
“这个不行!”相隔一堵墙的屋子内,林雪的尖叫声忽起,退后两步戒备的瞪着亲自走上前来的盛昕蓉。
眼瞅着该拿的也拿的差不多了,不过是最后审视一番的盛昕蓉却无意间发现了被林雪藏在身后的首饰盒。当即阴下脸,冲着林雪伸出了手:“没想到二弟妹这些年偷偷扣下了尚书府这么多东西,今日分家是否也该一并还上?”
“大嫂,这个不是尚书府的东西,是芸梓从国舅府带过来的。”她这个做娘的没用,能为秋蝶备下的嫁妆也就唯有依仗芸梓孝敬她的这些贵重饰物。别的都可以任盛昕蓉拿走,唯独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林雪!我警告你,少拿周芸梓来压人!你以为抬出周芸梓就能吓住我?我盛昕蓉是被吓大的?别说周芸梓现今不在此地,就算是她站在我的面前,你手中的东西我也一定要拿到手!”步步紧逼的走近林雪,直到林雪退无可退之时,盛昕蓉脸上的得意笑容越散越大,终是压抑不住的狂笑出声。周芸梓再强悍又能如何?在这尚书府,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只要她一句话,尚书府内的东西他们一样也甭想带走!
“看样子大伯母的心情极其不错呢!芸梓本来还想着大伯母是不是独自躲在屋里抹眼泪,原来是芸梓想多了。。。”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过来看看林雪和叶秋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倒是真没想到盛昕蓉居然还敢在这种时候找麻烦,简直是。。。自寻其辱呢!
周芸梓?她不呆在自己院子里收拾行装,跑这来做什么?盛昕蓉神色一顿,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殆尽。视线四下一寻移,意外的发现派去监视周芸梓的眼线居然就神情惊惧的站在门外。。。知晓事情不对劲,盛昕蓉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大伯母这都是在干什么呢?强取豪夺?不过是芸梓孝敬婆婆的一点小小心意,大伯母也容不下?大伯母若是觉着那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出自尚书府,倒不如请大伯母逐一道明来处可好?”嘴角勾起清清浅浅的笑意,周芸梓慢慢的踱步至面色白如纸的林雪身边。双手搭上林雪的手臂,刻意放轻的柔和嗓音不无安抚之意,“娘,大伯母这是好奇芸梓都孝敬了些什么小玩意给您。反正也是入不得眼的次品,不如就打开给大伯母瞧上一瞧?”
见到周芸梓出现,林雪便如吃了定心丸般慢慢放松下来。听到周芸梓的话自是不再犹豫,将紧紧握在手中的首饰盒交了出来,递给轻笑着的周芸梓。
没有伸手接过首饰盒,周芸梓摇摇头,说出来的话便透出了几分清冷:“送给娘的东西便是娘的。别说是芸梓,就是我姑姑亲自来要,娘不愿给亦无不可。”
盛昕蓉的面色有那么一刻的极度扭曲,却也很快恢复自然。不好接话多说什么,只余尴尬的干笑。
林雪的身子蜷缩了一下,抖抖嘴唇却是一个字也未吐出。迟疑着收回首饰盒抱在怀中。想了想又觉不好,颤抖着手指当着盛昕蓉的面打开,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盛昕蓉:“大嫂,这些。。。都不是尚书府的东西!是。。。是我的!”
没错!是林雪的!正确的来说,是周芸梓的东西!盛昕蓉再厚脸皮也无法当着周芸梓的面把这些眼馋不已的好东西占为己有。眼睛放光的瞪着金光闪闪的饰物,盛昕蓉死死的左手抓右手,不去触碰不该触碰的东西。
“大伯母看也看了,想来也是无话可说了。那么。。。”周芸梓扫视一圈留在屋内的诸多闲杂人等,傲慢的语气透着极大的不悦:“是不是都给滚出去了?”
这个“滚”字到底指的是被周芸梓视线所及的下人,还是口中喊着的“大伯母”,盛昕蓉不敢轻易接话,更不想去深思这个定然引发纷争的问题。将贪恋的视线收回,盛昕蓉终归还是开了口:“那。。。二弟妹慢慢收拾,我这个做大嫂的就不送行了。”
“国舅府的护院已经在府外候着,就不劳大伯母费心了。”周芸梓笑的有礼,态度挑不出半点错,却仍是听的盛昕蓉咬牙切齿,心底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