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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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后的赶尸匠
巴图这话里包含的信息是在太多太多,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他说我们去尸王家擒它,给我第一感觉,尸王怎么还能有家呢?
家是什么概念,少说一男一女一个娃吧,要是碰到硬茬子,娃的数量还更多。
我心说尸王可是妖,直白的说,它也是个稀有物种,存在一个就够我俩受的,怎么又弄个家出来?
看我眼睛有些发直,巴图直言打断我思路,“建军,你一定是进入误区了。”
我反问他什么误区,巴图强调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考虑过这尸王是个人么?”
我啊了一声,其尤其被他一提醒,我恍惚间还真觉得尸王是人的理论成立,但细琢磨后我又有疑问,“老巴,如果尸王是人的话,你怎么解释它张两个脸。”
“假的。”巴图接话道,不过这时他的表情也显出一丝犹豫,很明显他对自己的回答都不太确定。
其实我也觉得巴图这句假的有点靠不住脚,昨晚尸王的面目我也是亲眼所见,它的后脸是确确实实长在脑袋上的,根本不像拿面具或假皮粘上的。
最后对尸王双面的事我俩也没太深究,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会不会真有那么神奇的化妆术存在呢。
我俩又碰了一下明天的计划,按巴图的想法,尸王该是一个赶尸匠假扮的,先不说他冒充尸王杀人的动机,只是凭着女尸被针灸封魂魄这事,我俩就觉得这赶尸匠是个祸害,而且是越早将他除去越好。
巴图又拿出一个纸条来,说这是他白天买工兵铲时顺便问到的一个线索,现在的湘西小镇跟以前有很大的变化,尤其赶尸这类的行当,在解放后几乎就没人去干,而他打听了很多人,最后只问道这小镇中还有最后一个赶尸匠的存在。
我品着巴图话里的意思微微笑了起来,如果说小镇中有很多赶尸匠,我俩根本就没机会甚至也没那能力去挨个搜查盘问,但如今只剩下一个赶尸匠,我心说他的嫌疑很大,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双面尸王。
我俩先补个觉,等快到中午时,我俩草草吃了饭就向赶尸匠的家里赶去。
当然我和巴图是打着抓尸王的念头去的,但现在无凭无据,我俩总不能去了就施暴抓人,总要套个近乎找找线索。
我的意思无论去赶尸匠家后会发生什么,但我俩总不能双手空空的过去,总要买点什么做做样子,巴图点头赞我考虑周全,但一说到礼物我俩又大眼瞪小眼。
也怪我俩平时不爱串门,没那走访的经验,最后一商量,只好又用起了最老土的办法,我俩去市场买了一条鱼和一桶油拎着。
这最后一名赶尸匠的年纪不小了,据说都有80岁的高龄,在当地他的辈分还挺高,尤其这小镇里的人们对他还极其尊敬,都一口一个郝爷的叫着。
别看打心里我对这赶尸匠心有警惕,但我也决定见面后同样尊称他为郝爷,其实叫他一声长辈我也不吃亏,毕竟他的年纪比我大的多得多。
只是他家的位置实在让人头疼,别看他是小镇的一员,但家却在镇外面住,甚至是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山区之中。
我心说这湘西小镇都够与世隔绝、比外面落后的了,可没想到还有人喜欢隔绝中的隔绝。
我俩溜溜达达的走了小半个上午,才勉强进到这片山区中,我虽然走得挺累但同时心里也安慰般的想到,有时懒一把还是蛮吃香的,幸亏这次我和巴图买的是鱼和油,要是换成我自己的想法,非得又弄袋白面不可,把一袋白面扛到这里来,这让我想着都打怵。
这片山区跟外界不太一样,树种的很有规律,就拿山路两旁的来说,树都很整齐的立在道路旁,既没有多余的歪脖子向外凸凸的也没有向里长斜的。
我觉着这里肯定有人定期修剪,不然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里树间距不是很挤,要我是一棵树的话,那还不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甚至心血来潮之下长个麻花型也说不定。
等我俩快走到山最里面的时候,突然间巴图停了下来,甚至他还拿出一副耐人琢磨的架势对着周围打量起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也周围看了看,可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这里的道路比原来要稍微宽敞些,甚至树与树之间还长了几株不知名的花草。
我问巴图怎么回事,他也没急着回答我,反倒找了一个树爬了上去。
巴图爬的很快而且也很高,随后他腿间使劲将自己夹在树干上,又左右的来回看着。
我没打扰他,就在树底下静静等待着。
“建军。”巴图看完后一边往下爬一边就等不及的跟我说,“别我对五行八卦懂的不多,但很明显这附近摆个八卦阵,而阵中心就是咱俩现在站的地方。”
我一愣,还有些不信的向周围看看,只是我这角度及高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巴图多解释道,“以这为圆心,拿一里地的距离为半径,这个‘圆’上都被人种了不知名的花草。”
我听着他的话联想一下这个圆的情形,也别说看了,光想想都让我觉得不对劲,这里是山区,而且看着也不像是一处凶地,怎么有人能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八卦出来?难不成是镇着什么邪物么?
甚至在这里想法下,我还不由得低头往脚下看看。
巴图也有我类似的态度,但他没像我这般,反倒拉着我说建军咱们先别理会这个,去找赶尸匠要紧。
我一琢磨也是这道理,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甚至是压根就巧合的八卦搭上功夫。
我俩又步行一刻钟,出了这片山林来到赶尸匠家的门外。
我一直以为赶尸匠家就是个山间瓦房,他这老头也拄个拐棍在此熬度残生,可没想到他家倒还很气派,或者说给我的感觉,他家压根就是个奇葩,根本与他赶尸匠的名号对不上。
一片篱笆墙把他家围了起来,里面最先被我看到的一片片的花草,而且在这尚未解冻的季节,这群花草还争先开着小花。
远处还有一个大水泡子,其实叫它湖也不为过,按我估摸着这水泡子足足有两亩地那么大,中间有一个一看就是为人弄出来的“小岛”,而且这岛也勉强叫个岛,上面只盖了一个小草亭子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一个银须白发的老头穿着一身八卦袍子正坐在亭中对着一个棋盘默默思考着。
我脑筋有点转不过来,毕竟现实与我预计的反差太大,而且依我看这老头就是赶尸匠没错,可话说回来,这赶尸匠长得也太神仙派了,尤其被这周围的环境一衬托,我都稍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踏上了某个山神的府邸。
赶尸匠对我们的到来根本理都不理,我和巴图对视一眼,巴图又做个手势,那意思我俩也去小亭子里瞧瞧去。
我也没多想,与巴图一起往前走,尤其走到湖前,望着满湖均匀排列的石墩子时,我打算对着最近的石墩子一脚踏上去。
这石墩子被赶尸匠设计的很不合理,两个石墩子之间的空隙很大,拿我这步伐来说,想从一个石墩走到另一个石墩子上都很费力,甚至我都不得不迈出一大步还得接着一点小跳的架势才能将身子移过去。
可我刚有上石墩的想法巴图突然就一把拉住了我。
我纳闷的看着他,心说是你说的咱俩去小亭里瞧赶尸匠的,怎么现在又拉着我不撒手呢?
巴图指着石墩对我说,“建军,你就不觉得这群石墩子有点怪么?”
我细看了看,随后摇摇头,其实不能怪我眼拙,这群石墩子个头都一边大,而且分布也很规则,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巴图在一旁接着引导我,“咱俩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湖是你家的,你手里也有这些石墩子,你会怎么布局呢?”
我一乐,“老巴,要这真是我家,我可没赶尸匠这么笨,把石墩子都零散的放在湖面上,我肯定把石墩子都集合在一起,铺成一个小路出来,这样来往于湖里湖外的走着不费劲不说,还能把这湖面弄得美观。”
巴图嘿嘿也笑起来,而我说到这也反应过劲来,甚至我还拿出一副警惕的目光盯着这片石墩子看。
“你的意思是,这群石墩子里有机关?”我怀疑的问着巴图。
巴图嗯了一声,又指着石墩子强调起来,“要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石墩子里有真有假,有实有虚,真的石墩子人踩上去保准一点事都没有,可假的石墩子人要踩上去弄不好就掉到湖里去啦。”
就事论事的讲,巴图说的还真挺在理,但我又觉得他说的有点夸张,毕竟眼前这些可都是石头做的,我琢磨哪有石头浮在水面上还有不往下沉的道理呢。
估计我的神色出卖了我心里所想,巴图指着我刚才想走上去的石墩子说道,“建军,我也不跟你打赌了,不然你又得输我钱,你拉着我,咱们现在就做个实验证明一下吧。”
第九章 最后的赶尸匠(二)
我对巴图这办法很赞同,甚至当即就主动拉起了巴图的一个胳膊。
也该着这次是我俩一起来的,如果现在是一个人面对这一湖石墩子,保准会一筹莫展。
巴图身子可不轻巧,但好在我还有把力气,慢慢的放着巴图让他缓缓的向石墩子靠近。
巴图提早就把脚伸直,等靠到石墩子时,突然的他对准石墩子狠狠踹了一脚。
说白了巴图半个人都悬空待着,这一脚的力道不算太大,但饶是如此,在他一踹之下石墩子还是诡异的晃动起来,很明显这石墩是浮在湖面上的。
我一下诧异了,还有点慌神,联想着刚才自己傻兮兮想往上走的那一幕都不由觉得后怕,甚至在这状态下我还差点失手松开巴图。
巴图急忙提醒一句,让我及时回神把他拉了回来。
我对巴图做个抱歉的表情,随后冷冷看着小亭中的那名赶尸匠,心说这老头心地太不纯了,竟然表面装神仙背后玩阴招。而且我稍一琢磨也明白了这石墩中的猫腻,说白了它们肯定都是中空的,甚至里面极有可能被赶尸匠充了某些特殊气体,再把石墩的四角用铁丝之类的东西相连到湖底,把它们固定住。
巴图品出我心中的不满,嘿嘿对我一笑,安慰般的强调道,“建军,你别急,我去弄点家伙事,咱俩把这石墩阵给破了就是。”
随后他返身独自向来时的山区走去。
其实我也想过,趁巴图没回来前自己试着先把石墩阵给破去,但这次来我除了拎着条鱼和一桶油之外,别的东西压根就没带,根本就没机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总不能说我跳到湖里挨个游过去试探一番。
我坐在地上干等着,这样足足过了一刻钟,巴图扛着两根树棒子走了回来。
虽说面上叫树棒子,但巴图找的两根树棒还真挺特别,很长也很直,一看就是被他精挑细选甚至初步处理过的。
他把树棒分给我一根,随后跟我说,“来,建军,咱俩就拿这棒子探路。”
我叹了一声好办法,甚至还特意向亭子里看一眼,赶尸匠还是那副沉思表情,我心说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地道,你这石墩子以后休想害人。
我俩一同把树棒向就近的石墩捅了过去,在两根树棒的一通发力下,我俩一下就试出了这石墩的虚实,也是个陷阱。
但我和巴图的意思一样,试出这是陷阱后也不停手,都拿树棒继续使劲戳,大有不把石墩戳跑了不罢休的架势。
而且我俩还越戳越来劲,尤其巴图还带头喊起了口号,一二戳,一二戳。
我俩在老爷们中都算是气力不小的,在合力下这石墩的位置发生不可逆的移动。
“左三进二,右一进四。”赶尸匠的话突然冷冷从小亭中传来。
冷不丁听他说话,我不适应的愣了下神,甚至心里还犯起迷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