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金丝雀的养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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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哥哥。”陆紫霜立在寝宫的门前,背着手,远远的柔声的唤道。
慕云开没有回头,只是有些伤神的凝视着柏芷兰。
柏芷兰的余光看到陆紫霜走来了,她便骤然转身,带着刻不容缓的绝决,咬牙大步的离开了。
“皇上哥哥,地上凉。”陆紫霜提着他的两只鞋子过来了,似乎没发现他正在出神的瞧着柏芷兰远去的背影,便盘腿坐在地上,先抬起他赤着的左脚,用衣袖擦了擦他脚底的尘土,如丫环般为他穿上左鞋。
慕云开没有动,神情已显得很严肃。
陆紫霜又移了移位置,坐在他的右边,抬起他的右脚,擦去尘土后,为他穿上了右鞋。
她轻轻的站起身,带着甜甜的笑意瞧着他,心疼他的病还未痊愈,柔声的道:“皇上哥哥,外面风大,我扶你回寝宫里。”
慕云开静静的看向陆紫霜,云淡风清的,瞧不出他的情绪。
陆紫霜轻咬着唇,垂下了眼帘,过了片刻,又轻轻的抬起眼帘偷看他,发现他依然在看她,不由得,她的小脸红了。
“皇上哥哥。”她温柔的呢喃了一声。
慕云开歪着脑袋继续看向她,正色的问:“你当想朕的皇妃?”
“想,”陆紫霜连连点头,很郑重很期待的笑容灿烂,“我很想很想。”
“为什么?”慕云开眯起了眼睛。
“因为我喜欢你,”陆紫霜的小脸更红了,笑得更甜更柔更暖,背着手,迎视着他,十分肯定的道:“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她顿了一顿,忽又道:“就算你不让我当你的皇妃,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是当你的贴身宫女我也愿意。”
她对他的心意,她自是明了的。她喜欢他,就想与他在一起。
“是吗?”慕云开异常的平静。
“是的。”陆紫霜重重的点着头。
慕云开冷静的看着她,正色的道:“朕不喜欢你,朕心里只有柏芷兰,她是朕此生的挚爱。”
陆紫霜的笑容僵在脸上,呼吸像是一下子被抽走般的脸色惨白。
慕云开缓缓的果断的无情的道:“朕绝不会封为你妃。”
陆紫霜简直是吼出来的道:“可是我喜欢你啊!”
慕云开不介意再重申一遍:“柏芷兰是朕此生的挚爱。”
陆紫霜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心疼袭来的令她措不及防。
慕云开绝不能再让陆紫霜有任何的希望和机会,他会证明给柏芷兰看,他是可以替柏芷兰管好他自己,他一字一顿的道:“朕也不想再在皇宫里看到你,你走吧。”
陆紫霜不曾想她眼里温暖四溢的男子竟这般冷血残酷,她茫然困惑的看向他。
“朕不喜欢你,绝不会封你为妃,以后也不想再在皇宫里看到你。”慕云开又告诉了她一遍,便转身走了。他此时的残忍,胜过让她心存着渺茫的希望与幻想。
陆紫霜软绵绵的瘫软在地,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她真心诚意的待他好,只换来他如此绝情的对待?
有一个破釜沉舟的念头在她的脑中腾的升起,她流着泪的眼睛里闪着狠决的光。
她慢慢的站起身,挥去衣服上的尘土,扬着下巴,离开了皇宫。
第57章 烈情难挡
今日;便是练兵月的返京日。
柏芷兰要回京城了。
慕云开早早的就来到了柏府;正坐在柏芷兰的闺院的树荫下,闭眸养神的等待着柏芷兰。
他想柏芷兰了;想赶紧见到她。
柏杨依然卧病在榻,与往常慕云开来柏府一样,他未让人惊动柏杨。
柏灵瑜自是不能怠慢;挺着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不时的来探望皇上,细心的续茶上点心的。
由于梁子文是入赘;婚后的柏灵瑜依然住在柏府,特意开辟出一处院落,供他们起居。
梁子文正依花朵儿的建议;在京城里当县令,只要有机会;慕云开会想着让梁子文进都察院——可弹劾百官。
每次柏灵瑜过来,慕云开总是展颜微笑道:“好姐姐,你不必亲力亲为的。”
柏灵瑜应是,却隔不久便来看看。
慕云开手托着下巴,不时的偷瞧着柏灵瑜隆起的小腹,开始幻想着柏芷兰怀着身孕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浮着笑意。
在无意间看到柏灵瑜发间的银制簪子时,慕云开的脑中便想到了花朵儿发间的饰品,只觉得柏灵瑜的手饰朴素了些。柏芷兰的姐姐也是他的姐姐,既然柏灵瑜与花朵儿同样是姐姐,于是,他命随行的宫女回宫去宫内府为柏灵瑜特制一些饰品——翡翠百珠项链、蓝玉耳坠、明珠手链、珍珠金步摇、紫水晶发钗、绿玉流苏双鬓簪、红珊瑚珠发束、孔雀石花簪。
他想了想,便请柏灵瑜进柏芷兰的屋中,取一件柏芷兰的衣裳出来,再下令为柏芷兰制些衣裳。他知道柏芷兰不喜手饰,只是束着一条简单的发带,喜欢穿青色的衣裳,便命宫女去宫内府传话,但凡是漂亮的衣服款式,均按柏芷兰的尺寸做出一件青色的衣裳。
他还想多投一些柏芷兰的所好,虽是稍有些不悦的想到了柏季舟葛,还是命人去弄些红薯,他要亲自为柏芷兰烤红薯。
红薯烤了一个又一个,眼看着烤得火候越来越好,他不禁喜悦的想着柏芷兰津津有味的吃着烤红薯的模样。
从清晨等到晌午,又从晌午等到傍晚,柏芷兰还是没有回来。
慕云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确实有些等的着急了,便命宫女们去看看其他的部将有没有返回到京城。
宫女一个一个的去探查了一番,陆续回来禀告,说是九名部将均已回到京城。
部将们是与大将军一同返京的,为何部将都已抵至京城,柏芷兰还没有回来?
慕云开顿时困惑,又派人去向几名部将询问一番。
部将们一致的答复是:柏大将军在快到京城时,从官道拐入小道,与他们分道而行。
柏芷兰为何要与他们分道而行?
慕云开看似悠闲慵懒的坐在木椅上,实则是陷入了沉思。
柏芷兰干什么去了?
他一直在等柏芷兰,等到了夕阳西下,柏芷兰还是没有回来。
慕云开紧张了,坐立不安。他不由得联想到上次柏芷兰在给柏夫人扫墓回京的途中,遇到的刺杀危险,每当他忆起那时柏芷兰浑身被血染的画面,他还心有余悸。
柏芷兰还没有回来,难道又是遇到了不测?
天色渐渐的黑了。
慕云开无法再等下去,就无事般的跟柏灵瑜打声招呼,说是先回宫了,便慢悠悠的离开了柏府。
刚出了柏府,慕云开就乘着马车,立刻前往大丞相府。
一声“皇上驾到”在大丞相府第一次响起。
以前慕云开进大丞相府找昌平公主时,总是低调的到来,再低调的离开。以往是以弟弟的身份来的,这次,他是以皇上的身份而来。
陆少英与花朵儿耳闻‘皇上驾到’,自是不能不顾君臣礼,便连忙相迎:“参见皇上。”
慕云开漫不经心的笑笑,脸上的倦意尽显,懒洋洋的道:“我在柏府等了柏芷兰一天,她还没回来,我就来这里看看。”
花朵儿莞尔一笑,恍然道:“她是该从军营返京了。”
陆少英沉稳的立在一旁,似置身事外,又似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慕云开笑吟吟的看向陆少英,道:“陆大人终日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陆少英拱手道:“不辛苦,这是臣的本职。”
慕云开摇看了一眼天际,轻叹道:“也不知道柏芷兰此时在何处。”
花朵儿轻道:“想必她是会会朋友,办些私事,稍晚些就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慕云开笑了笑,瞧不出情绪的清澈眸子扫了一眼陆少英,缓缓的道:“朕只想像现在一样,当个懒散的皇上,唯一的期望,就是柏芷兰安好无事。”
是懒散吗?
简直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皇上。
他说的很清楚,他的期望就是柏芷兰安好无事,架空就架空吧。
停顿了片刻后,慕云开吸了吸鼻子,孩子气般的道:“如果柏芷兰有任何意外,朕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糊涂的事。”
花朵儿微笑道:“柏芷兰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事都安然,怎么会出意外呢,皇上多想了。”
“皇姐说的是,”慕云开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柏芷兰,就连我自己也不允许。”
花朵儿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劝他以国事为重,逐笑着附和道:“有皇上如此真心相待,柏芷兰真是幸福。”
她知道柏芷兰服用避孕汤,却不打算与慕云开说。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我回宫了。”
恭送慕云开离开大丞相府后,陆少英道:“他是在怀疑我。”
“且不管他是否在怀疑,你确有杀柏芷兰的心。”花朵儿依在他怀里,闭眸听着他的心跳声,话语柔软。
“那是以前。”陆少英拥着她,坦言道:“以前唯有杀了她,我才有机会娶你。”
花朵儿笑了笑,那日在柏芷兰为柏夫人扫墓回京的途中,是她在得知陆少英的行动后,派人去相救柏芷兰的。那时,她并没有对权利的野心,有的不过就是愿她的皇弟能开心。
“现在我已不必杀她。”陆少英的目光深远,已有他的算计。
“哦?”花朵儿想听听。
“我要让你成为最荣贵的女子。”陆少英所谋甚大。
最荣贵的女子,这个身份并不是公主,也不是大丞相夫人。
慕云开离开大丞相府后,又去了一趟柏府。
柏芷兰依然没有回来。
没错,慕云开是怀疑陆少英,他不得不提醒陆少英和花朵儿,让他们知道柏芷兰的重要,只要柏芷兰安好,他别无所求。
夜已经深了。
慕云开面色凝重的回皇宫,不知道柏芷兰去干什么了,会不会有危险。
柏芷兰一整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当慕云开回到皇宫,忐忑不安的踏进寝宫时,一眼就看到了在朦胧的月光下站着的窈窕身影,那一袭俊逸的盔甲使她看上去玉立而挺拔。
正是柏芷兰。
宫女低声轻语:“明后娘娘晌午时便进宫等皇上,开始是在御书房,后来去了御膳房,在天黑后便来到了寝宫。”
当慕云开在想着柏芷兰,琢磨着她的安危时,她正在皇宫里。
依照多年的规矩,大将军在从军营练兵归来后,必须立刻进宫面圣。柏芷兰刚回到京城,便进了皇宫,谁知听说慕云开一早就出去了。
慕云开每次出宫,带的随从都一样,而留在宫内的根本不知道皇上去了何处。
以至于,慕云开在柏府等了柏芷兰一天,柏芷兰在皇宫等了慕云开一天。
“小娘们儿?”慕云开顿时精神抖擞,急步的走了过去。
柏芷兰静静的站着,所有等待的烦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莫名的就转为喜悦。
他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饥渴难当的急吻她,强烈的欲望使他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她是想拒绝的,是想推开他,想与他极力保持着君臣关系,在进皇宫的路上,她就不断的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的对待他。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已融进了他的狂热中。所有的理智和精心保持的冷漠都不翼而飞了,伪装不攻自破。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大步的走进了寝宫,两个人倒在了床榻上。
“皇上……”她的话还没说完,唇就已被他堵住,疯狂的吸吮着。
他太渴望她了,来不及与她说话,只顾去扯褪她的衣裳,忍不住快点让自己埋进她的温暖里。
她想说:别再碰我。
她还想说:我们只是君臣关系。
她也想狠心的说:皇上,我从没有喜欢过你。
可是,那些她鼓起勇气练习很久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全都变成了她情不自禁的攀着他,帮着他褪去那身盔甲,陶醉于他的触摸与亲吻下。
他沉浸在她令人心旌摇曳的娇羞里,对她贪求无度,也永不满足。
过了许久,他才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