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的冒险日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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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把来福的毛哭湿了,会冻着它的。”
莎罗琳娜不知打哪来的气,一下子揪住床上的被子,一把扯了下来,卷在自己身上滚了两圈,一副死都不还给他的样子。
“嘶~你干什么?!”米诺斯被冷得猛然坐起身,抓来一边的狐皮大衣披在身上,瑟瑟发抖。
“你这人有没有点同情心啊??”莎罗琳娜心里的伤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是被这货这么一激,顿时火就上来了,“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学徒,作为导师不是更应该引导学徒奔向美好的未来吗?!”
“难道我长得有那么善良,像教授品德课的吗?你会不会心理变态是你品德导师的事,我只教你杀人,别的一概不管。”米诺斯冷冷地撇清关系,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心里多在乎,要是想早日达到目的,就给我拼命修行,最好少去想这些东西,脑子被无聊的感情纠缠而忘了思考自己该做的事,你永远都无法独立起来。”
莎罗琳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然后米诺斯弯□子,伸手扯回她身上的被单,莎罗琳娜被扯得直接‘骨碌碌’地滚到了门边,然后顽强地又滚了回来。
来福终于被他们的吵醒,拱起身子威胁性地‘呜’了几声。
而米诺斯已经卷着被单躺下,没有要理主仆二人的意思了。
莎罗琳娜悻悻地按着来福再次躺下。
不可否认,对‘树洞’倾诉过后心情确实很低落,然而米诺斯现实的言语正好将她从低落的泥沼里拉了出来。
不论如何,打起精神来向前冲就对了,就算到最后达不到心中所想,也一定能为自己的生存找到意义,日复一日地消沉自嘲只会两者都失去罢了。
这样一想,莎罗琳娜顿时又开心了起来,她踹了踹身边实心的木床。
“喂。”
“你又怎么了?”米诺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啊,”莎罗琳娜有些不好意思,被逼暖床的怨气早就散去了,“虽然你变态又傲娇,但说不定内心是个好人。”
“那就麻烦你让我这个好人好好睡一觉吧。”米诺斯硬着声音说完,然后再也没声息了。
。。。。。。
、年轻的友谊
隔天;米诺斯带着莎罗琳娜、塔维拉,与地精哈利维卡道别。
“等你忙完了回一趟自由之城。”米诺斯转头看了一眼塔维拉;然后再次低头看哈利维卡,“有件事要拜托你。”
“大概还要五天。”哈利维卡说。
米诺斯点了点头,然后不说什么,径自走出了精灵树屋。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塔尔城。
密密麻麻的兽人士兵驻守在宽阔的城墙之上,米诺斯仰头望了望;皱眉。
来人早就发现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城墙上有兽人喊道,声音低沉如闷雷。
米诺斯哼了声,没开口。
“这里是兰斯帝国的领土,要命就赶紧滚!”
米诺斯抬起手;手中的丝线急速飞射而出,在寒冷的微阳中闪着更凛冽的光芒,线的那一头迅速缠上了喊话的那名兽人,他伸手一扯,那兽人惨叫一声,就像风筝一样被扯了下来。
米诺斯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笑得很亲切:“去告诉雷切尔,让他把城门打开,否则我不介意自己来,懂吗?”
“你,你是谁?!”享受了一会飞人待遇的兽人士兵一脸惊惧地望着他,虽然那特殊的银丝已经隐隐戳到了他某一处模糊的印象,但他仍不敢确定放行;为了这片温暖肥沃的土地,他们付出了无数兽族兄弟性命的代价,决不能有一点闪失!
“米诺斯·夏普。”他说,然后将兽人士兵扔在地上。
兽人士兵那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妖、妖君大人?!”兽人士兵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边跑边喊,“快!快去请指挥官!”
“他为什么叫你妖君?”莎罗琳娜疑惑地转头。
米诺斯表情不变:“一些无聊的人给的无聊称号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是很厉害的一个阶级称号吧?就像是跟他同级的人不会这么叫他,而是叫‘幻境领主’一样。。。。。。莎罗琳娜心中暗中猜想着,然后想起了光明教廷的六执事,还有黑暗议会的八个领主,不知道两边要是聚集在一起打群架,谁会更占上风?
就在莎罗琳娜胡乱对比着的时候,指挥官雷切尔已经匆匆登上了城墙,只看了一眼,就又匆匆下来了,同时下令打开城门。
雷切尔是个残暴而圆滑的家伙,他既可以在战场上活挖敌人的心脏下酒,也可以如沐春风地跟有利用价值的人谈话。
比如说当对方是八大领主之一时。
然而还没等迎上来的雷切尔说话,米诺斯就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给我准备两间房,我只停留一晚上。”
虎背熊腰的雷切尔一呆,然后目光一转,瞟了一眼莎罗琳娜和塔维拉:“那需不需要给您准备两名侍女。。。。。。”
“不需要。”
雷切尔自然是极其熟悉他的喜好和忌讳。
“您知道屏障堡垒往北的天气非常寒冷,这里原是人类领地,不兴炉床,若不让人将床暖好,恐怕晚上不好入眠。”
其实在兰斯帝国流传着这样的趣闻:年轻的幻境领主非常喜欢貌美的妙龄女子,通常他的领地里会养有许多美女,而这些美女除了担任女仆,厨娘等工作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给幻领主暖被窝,暖完后会被完整无缺地踢出被窝,又基于幻领主只喜欢纯洁干净的女子,所以他的幻领域,可谓是聚集了兰斯帝国最多漂亮处女的地方,是无数男人向往的地方。
米诺斯停下脚步转回头看他:“这个就是我学徒的事了,”然后再次强调,“我只停留一个晚上,不担长期工作,懂吗?”
再不懂的就是傻子了,显然雷切尔并不是,他很快叫来了一名随从,让随从去准备米诺斯所需的东西。
莎罗琳娜和塔维拉被安排到了一间干净舒适的房间,没多久米诺斯就被雷切尔请走了,只余下两个人在房间里。
塔维拉显然对四周狰狞的兽人非常畏惧,但她也是个要强的,咬着唇愣是没出声,只是小脸都吓白了,回到房间后才缓下一口气。
莎罗琳娜打量着这个奢华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非常讲究,温暖厚实的地毯,雕刻精细的家具,高雅的画作。。。。。。比她远在帝都的那个房间也不遑多让。
这里原本肯定是城主府,但是被攻下后就成了临时的指挥部。
见识过玛拉顿国库的莎罗琳娜很快就对这个房间失去了兴趣,想要出去转转,却又怕塔维拉一个人在这里出意外,只好作罢。
“其实你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对吧?”百无聊赖中,莎罗琳娜忽然开口,话的内容却将塔维拉吓了一跳,她匆匆转过了头,不敢对上莎罗琳娜的眼睛。
“不要怕,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否则早就告诉大米,让他把你抓去研究了。”
塔维拉咬着唇,视线落在眼前的被子上,不说话。
“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她自己不也死死守着‘五指镯环’的秘密,生怕别人杀人越货吗?
塔维拉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谢谢你的谅解。”
莎罗琳娜转开了话题:“等哈利维卡先生回到自由之城,大米会让他想办法把你送到永恒帝都去。”
塔维拉猛然抬头看她,表情不知所措:“沙罗哥哥,我。。。。。。”
“嗯?”
“我。。。。。。不想和你分开。”除了私人的情感外,莎罗琳娜这段日子以来对她的照顾,已经让她产生了依赖,这个‘瘦小的少年’令她感到安心,如今就要分开,被交给素有‘全民奸商’之称的地精。。。。。。
莎罗琳娜笑了笑,低头想了想,然后走到塔维拉身边,将那把扎伤过塔维拉的弯刀放到她手边。
其实塔维拉早就知道莎罗琳娜为什么对她这么照顾了,因为米诺斯的某一次恶意调侃,但是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却反过来安慰她,觉得莎罗琳娜‘为了她第一次杀人’,为此感到心有不安,当然,自己救了她,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塔维拉的态度却令她感到愧疚。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莎罗琳娜对这个坚强善良的小姑娘也很喜欢,除了睡觉把口水流到她背上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塔维拉,我和大米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她说,“哈利维卡是大米的朋友,他一定会把你安全地送到帝都,你到时候去到帝都的教堂,就说你的老师曾经帮助过哈利维卡,战乱时刚好遇到他,所以他就顺便你送到帝都,你的导师已经去世了,不会有人怀疑的,一切都布置得很完美,不是吗?”
“可是。。。。。。”塔维拉很迟疑,她毕竟是一个诚实的人。
“你也看到了,大米是黑暗信徒,如果教廷知道他救了你,你觉得你遭到怎样的待遇?”莎罗琳娜将手覆在她的手上,“不要被教义钉死了,你的导师费尽心思送你出来,可不是让你被差别待遇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你的存在,或许能拯救更多的人也说不定。”
她指的当然是关于她伤口能迅速愈合的事。
塔维拉却误解,脸庞微微地红了,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却又黯然下来。
“可是光凭我一个人,我又能做什么?战争那么激烈,每天都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我。。。。。。”
战争爆发以来,她与导师也曾到过前线的后方帮忙治疗伤兵,每次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者,她都忍不住心中的悲呛。
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要是她能阻止战争该多好,但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实在太小了。。。。。。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塔维拉,”莎罗琳娜将弯刀放进她的手中,说,“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你才12岁,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不该你负担的事呢?这把弯刀送给你,好好保重自己吧。”
塔维拉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呢?”
莎罗琳娜拍了拍靴子,笑道:“我原先有一对,现在看你骨骼清奇,资质奇佳,今后肯定大有作为,就忍痛送你一把好了。”
塔维拉被她逗笑了,一时间忘了忧郁。
只是多少年后回想起来,早已名扬大陆的她们都不得不感叹,莎罗琳娜其实还蛮有当神棍的潜质——最少在乌鸦嘴方面她总是能走在别人前面。
那天米诺斯很晚才回来,然而作为一个尽职的导师,他当然不会忘记‘教导学徒’这件大事。
“我认输了行不行?”奔波了一天的莎罗琳娜困极了,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困死人了。”
米诺斯哪能让她这么爽。
“那正是训练的好时机,”米诺斯用银线扯着她出了房间,“你要知道希望总是在你极其绝望的时候出现,如果你不习惯疲于奔命,说不定哪天就渴死在井水前。”
。。。。。。
、为将者,战死而已
路过花园的兽人士兵们都忍不住纷纷侧目;为了花园里的那一道奇景。
只见那位强大的幻术系魔法师——米诺斯·夏普大人坐在屋顶上,百无聊赖地扔着飞镖;宽阔得可以开宴会的花园里,他那个一身龙鳞轻甲的学徒‘艾尔默’敏捷地左右闪躲着。
今天的莎罗琳娜似乎比前两天更加灵敏,跳跃,侧翻,后翻,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纷纷出炉;从前她觉得无比困难的动作如今只是小儿科,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米诺斯射出的黄金树叶都没有沾到她一根头发,先是经过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