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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楼之一品夫人-第18章

小说: 红楼之一品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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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远比漫天雪花还要晶莹上几分,皎洁如同夜间月光。
她这是死了吗?周姨娘心想。
女子开口将她拉回了现实。
熙凤说道:“姨娘可是跪累了?”
周姨娘倒吸了一口气,她身边的丫鬟膝行上前,一把抱住熙凤的腿,“二奶奶,我家姨娘是冤枉的啊。”
熙凤一脚把她踹开,劈手夺过平儿手里的花瓶,往地下一摔,那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寰宇。
王熙凤笑道:“姨娘还是说和你没有任何干系么?那么请姨娘换个地方跪吧。”
两个粗使婆子马上上前,拉起周姨娘,就要把她往瓷器碎片子上摁,周姨娘身边的丫鬟哭着拉着,却被拉到了一边。
周姨娘撑着身子,在最紧要的关头猛地一挣,脱身而出。
她咬了咬嘴唇,倔强的看了熙凤一眼,道:“二奶奶不是要实话吗?我说便是,这番何苦来?”

☆、第21章 山重水复

听罢周姨娘说的话,熙凤顿时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成了。
但她仍旧板着脸,发狠似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证据确凿,”顺势坐在彩明搬出来铺着雪白狐狸皮的椅子上,拢了拢衣服袖口,平儿便递过手炉,熙凤握住,暖了暖手,方才舒舒服服的向后靠了靠,道:“你且说,我看你能说出来什么花样。”
周姨娘却不慌不忙的站直了身子,瞪了周围的婆子一眼,突如其来的狠厉眼神将婆子吓退半步。
“按辈分,我是二老爷的妾,而二奶奶您是大房的二子媳妇。”周姨娘却这样说来,也不惧熙凤,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虽然说我们不过是奴婢,到底我伺候的是二老爷,辈分在那里,今日的事情,若您不留给我体面,我自然也不必给您留什么体面。”
熙凤一听,便有几分动气,芊芊素手一伸,指着周姨娘,可惜周姨娘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过,二奶奶可否听我一句,二奶奶您觉得别人疼你,殊不知别人把你当刀子使。事情是非曲直黑白暂且不说,就说二奶奶要对叔叔的妾侍用刑,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相比对二奶奶的声名有碍。”周姨娘笑了笑,“二奶奶觉得我说的可是?”
“国公府功勋门第有自己的规矩,这是自然,但是事情闹了开来,到底是一条人命不是?即便如今依照府里的地位,是上不了公堂,但是二奶奶,您可要记得,我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周姨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竭力不让它颤抖起来。
和王熙凤这个府里正当红的孙儿媳妇短兵相接,她面上撑着,实际心里也是害怕。
若不是今天左右都是个死,她也不必这般豁出去。
想到这里,周姨娘倒也坦然。
这辈子,福享了,无儿无女,了无牵挂,死了就死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一份暗暗的希冀。
她想活下去。
周姨娘记得,她母亲病死的时候,紧紧的握着她,母亲已经病得说不出话,还一遍一遍的对着口型,告诉她,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
她十岁时候,家道中落,她活了下去,十四岁就被抬了进来,当了妾侍,一辈子活在四方天地,红墙之下,就像廊间的小鸟,调啾几句,贾府人才会想起她的存在,她没有一剪子下去了事,而是活着。
她见过山川,大河,见过傍晚渔夫还家,听过牧童的笛声,这些,都是太太她们一辈子都没见过,不知道的。
“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家里也没人记挂,死了不过是一副棺面,但是我姓周。”周姨娘说道,“只要有这个姓氏在,就一定会有人过问,若当真闹了开来,要是有哪个嘴没有把门的,说是二奶奶把我逼死的,屈打成招的,这里人都看着呢,是周瑞家的搜的屋,有些东西,有还是没有,大家心里清楚。”
说到这里,周姨娘嫣然一笑,有几分年轻时的姿色,“二奶奶觉得,太太会保你,还是二爷会保你?”
熙凤气的脸色发红,一把撕开了喜欢的帕子,霍地一下站起来,却半天说不出话。
竟是无言以对。
她看着周姨娘眼角眉梢的皱纹,脸上的倔强,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若周姨娘当真死在这里,周太夫人定会不依不饶,王夫人已自身难保,到时,真的是墙倒众人推了。
至于贾琏……
熙凤不由得长叹一声。
她这般抓尖要强,都是为了贾琏和她这个小家,别看这时候,贾琏对她言听计从,若当真她出事,估计贾琏第一件事,就是休了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看着周姨娘,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熙凤竟然有几分惧意从心头而生,蔓延全身,手心冒出来细细的汗,把手炉递给平儿,道:“太热了。”
平儿应声将手炉接了过去,熙凤这才又坐下。
周姨娘手一紧。
那一股子气一旦泄了,熙凤就没有杀她的胆子了。
周姨娘也见好就收,又重新跪下,磕了个头,“谢二奶奶大恩。”
熙凤此时说话却有几分有气无力,底气不复以前,“我可说过要饶你?你从哪里听说的?”
周姨娘笑道:“二奶奶是好人,心中慈悲,到底不忍造杀孽。”
熙凤低垂眼眸,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要仔细你说的话,行的事,且说说,我希望你想说的话,能让我跟太太交代过去。”
周姨娘低眉顺眼,“那是自然。”
熙凤挑挑眉,向后一靠,理理衣服下摆,平儿眼尖,马上上去捶背,另有丫鬟奉茶,熙凤润润嗓子后,才漫不经心的说:“说吧。”
周姨娘低声说道:“既然没人能查出这药的来路,没人能买到此药的方子,那么,为何王太医能一口咬定,就是此药?”
熙凤眼睛一眯,“说下去。”
“既然没人见过,只要打死不认,若宣扬开来,怕反而是王太医会遭祸,此一点自然不需要考虑。”周姨娘道:“想必您和太太也想过了。”
“府里现在也知道,您叫我过来审问,这点,已经足以让四姑奶奶家不再追问了,太太自然也能放出来,但是,此事毕竟需要有个人来出头。”
周姨娘笑笑,“这事我扛了,但是我也有说法,我是清白的,平白遭此,府里,也得给个说法吧,我不求别的,只求把我送去家庙,一辈子青灯古佛,衣食无忧就是,不然,闹出来,大家都领了不是。”
熙凤笑笑,拍手道:“听听,真人不露相啊,好个眼尖嘴利的人,别看平日里不支声,没成想是我走了眼,倒是将你看轻了去。”
周姨娘含笑,“都是太太教的,无非是跟太太学的眉眼高低罢了。”
这时突然两声击掌,有人笑道:“当真是开了眼界。”
熙凤匆忙回头去看,换上一副笑脸,道:“夫人,三姑娘,您们来了?”
王氏一颔首,算是领了这礼,宁云浅浅一福身,还礼。
“我有些事情,咱们进去说话。”王氏从熙凤面前走过,拉过熙凤,熙凤看看宁云,又看看周姨娘,疑问似的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却道:“不碍事的。”
熙凤这才跟王氏走了进去。
王氏两人走进屋中,关紧门窗,宁云这才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周姨娘跟前。
周姨娘不解其意,但是一福身,略微压低了声量,“姑娘?”
宁云站在周姨娘面前,却是一低头,说道:“宁云从不知道,姨娘倒也是个妙人。”
周姨娘心思剔透,知道宁云怕是都听了去,便道:“姑娘见笑了。”
“姨娘也是聪明人,今日宁云有个问题想问姨娘,”宁云玩弄着腕上的镯子,“依你看,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周姨娘却一晃衣袖,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
宁云知晓其意,若不是整日焚香礼佛,也不会有这样的气味。
两世为人,焉能不知道周姨娘心里实际的算盘?
“姨娘进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又有体面,何苦替无辜的人担着?”宁云低声问道,眼神一厉,心中本有的愧荡然无存。
寻常人若面对今日情形,有机会被问这个问题,定会攀咬,哪怕没人,也会生生的咬出来个人。
周姨娘这样作为,想必是为了袒护身后的人。
她万万不成想,竟然没冤枉错人。
而且这个人,绝不是周家的人,就在这个府里。
想到此处,宁云颈子一偏,仰头瞥了院子里东边的那棵杏树一眼。
周姨娘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姑娘不是府中之人,何苦趟这趟混水?”
“是也好,不是也罢,有什么关系?”宁云心一沉,幽幽一叹,“倒是姨娘,这番作为是何苦?”
“无愧于心吧。”周姨娘却支吾说了这么一句。
宁云素来看不起姨娘妾侍,此时不由得心生敬佩,沉默半晌,转身而去。
一出院子,却见雪莺等在熙凤所住院落外的廊下,脚下雪花已经踩实了,变成了冰,滑溜溜的,和周遭格外不一。
宁云见到雪莺也不吃惊,挥手让缤兰推开些,便跟雪莺问道:“你家姑娘,太太可好?”
雪莺盈盈一礼,笑着答道:“托姑娘的福,姑娘身子尚好,太医看过了,太太自然也是一切平安。”
宁云对她说话中的次序倒也不意外,淡淡一笑,“昔日一见,便觉贵府姑娘谈吐言行,惊为天人,如同雪中绿梅,隰中荷花,与旁的不一,不料也是机锋暗藏,心中沟壑天成。”
雪莺也不否认,却笑道:“姑娘此言,婢子有些听不懂,不过婢子却知道,但凡闺阁中人,就算是金闺弱柳,有时候,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只不过还是得分这把刀是朝外,还是朝里。此外,姑娘不也知道,我府久居姑苏一带。”
宁云凝视雪莺半晌后笑道:“但是我不得不说,贵府大姑娘确实是刚直不阿,当得起玉这个字。”
“姑娘虽然生气,但是跟婢子说,是非自有是非曲折,黑白之数,虽无定论,但是能不冤了旁人,就绝不轻易冤了旁人去。”雪莺笑答,天上此时有雪花落了下来。
宁云笑道:“你家姑娘的脾气,日后怕有的亏吃呢。”
雪莺却是不答。
宁云出了廊,伸手接了几片雪花,侧头道:“又下雪了,看这天色,没一会儿可是停不了呢。”
雪莺一福身,“婢子送姑娘几步。”

☆、第22章 知人知面

宁云颔首,算是同意了雪莺的建议,雪莺撑开放在垂花廊一侧的伞,走在宁云身侧。
缤兰知道这两个人的架势是有事要谈,自觉的落后两人一步。
雪莺不开口,宁云也不谈正事,跟雪莺说道:“今年说来也奇怪,明明都要开春了,这雪还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你们是从南边过来的,可还住的习惯?”
雪莺道:“谢姑娘关心,”她笑了笑,有几分腼腆,“我们当婢子的,也没什么说住的惯,住不惯的,不过苏州那里,每年是开了春后,才好好下上几场大雪,地上的雪花落地即化,树梢挂霜,那时候才叫漂亮。”
宁云前世便从苏杭一带长大,自然知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每年春天下过第一场雪后,各家的夫人最喜欢去云岩寺,瑞光寺还有蟠香寺几处上香。”说到此处她有几分怀念,“说是上香,其实不过是为了去看那里雪花里的松树,大叶梧桐,听说那才叫一个漂亮。”
雪莺有几分意外,她垂眸看着地上的皑皑白雪,片刻笑道:“姑娘住在京里,没想到对苏州也是门儿清。”
宁云笑笑,“其实挺遗憾的,因为我也没去过苏州,这不过是有一次请了几个姑子还家中为我家的老祖宗祈福,听其中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说的。”
“带发修行,这倒是稀罕事。”雪莺笑着接过了话茬。
宁云看雪莺眼底抹过几分奇怪,便解释道:“说来也是奇事,她家也是仕宦人家,当日久病,有个僧人看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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