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焰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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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正式成立暗夜盟,势力开始向美国之外延伸,同年年底,夜风集团成立,18岁的上官承夜居幕后,由20岁的原泽风全权管理集团。世人只知,暗夜盟的夜少是**之王,原泽风是商场之帝,没有人知道二人本是一家,更没有人知道在这些成就的背后,两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心中又埋藏着多少恨。
直到上官承夜23岁回到S市,混进炎帮复仇,没错,什么楚佑被刺,楚焰希被绑架,吴品被毒品陷害,炎集团股价危机,全是他和原泽风配合一起策划的,当初背叛父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就是要让楚佑也尝尝失去一切的痛,他不会让楚佑死得太爽快,他会慢慢折磨他。原本他以为楚佑没这么容易相信他,想着他的计划怎么也得拖延个三年五载,楚佑真的是老了啊,那么老奸巨滑的人居然也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连老天都在帮他。
楚焰希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意外,当初只想计划将楚佑父子一起杀了,可渐渐发觉了楚焰希对他心生爱意,于是将计就计谈起了恋爱,故意在公寓安上监视器拍下两人欢爱的场面,他到要看看楚佑会做何反映,这就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积压心中多年的仇恨得到舒解。
而另一边的楚佑,在亲眼见到上官承夜的尸体后,将青帮更名为炎帮,成了S市黑帮第一人,可得意忘形的楚佑并没有仔细思考,才短短几天的尸体,脸部怎么可能腐烂得那么严重。
而楚佑并没有如江若所以为的那样和她在一起,反而对她越来越冷淡。江若忍无可忍,终于找人跟踪楚佑,竟发现楚佑早已结婚,且儿子都已经5岁,这消息对江若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愤怒燃烧了江若的理智,在外找了几个小混混,趁康梦梦带孩子外出写生绑架了她们,想以此要挟楚佑。可那几个人见她一个女人,绑了人以后,再也不跟她联系,直接打电话给楚佑要赎金,等她和楚佑找到人时,那几个人见色起了歹心侮辱康梦梦至死。她本不想伤害康梦梦,只是想吓吓她,让她和楚佑离婚的,可是,当她看到康梦梦躺在地上衣不蔽体,她懵了,她不想害人的,可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心灰意冷的她回到江家,面对的又是一场残不忍睹的画面,江父被人活活吊死在卧室,江氏集团彻底倒闭,而这一切的祸手居然是楚佑,这个可悲的女人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年都成了楚佑复仇和得到权势的棋子,江若承受不了这些变故,又愧对上官冬青和上官承夜,精神失常,在医院失足掉下楼梯死亡。
一切悲剧的起因,只因执着于爱情,却在最后这两个字早已变质,摧毁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第三十二章
楚佑年纪越大,时间越久,就越后悔当年的所为,是不是当初不要那么固执,一切都不会发生,父母不会死,妻子不会死,现在的儿子也不会面对这样的危机,就算失去一切都不能失去的儿子,如今身陷泥泞的他要怎么保护?
楚佑惨败地垂下头,低声说:“原来你就是暗夜盟的夜少,原来你就是上官承夜,当初见你就觉得眼熟,我怎么会没认出来,我输了,斗了这么多年,今天输给了你们,”不甘心吗?不,也许这算是解脱吧,“承夜,求你放了小希,他也是受害者啊。”
上官承夜示意,一个黑衣人便上前解开楚佑的绳子,上官承夜坐回椅子上,用一种全然轻视的态度说:“或许,你跪下来求我,我会考虑看看。”
“上官承夜,你不要欺人太甚。”楚焰希怒骂,眼前那个陌生的男人,真的是那曾经的夜吗?心被拉扯得生疼,不知是太心伤还是痛恨,这样的人生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爸,不要求他,我不怕死。”
楚佑一步一步走近上官承夜,不顾楚焰希的阻拦,缓缓跪在上官承夜和原泽风面前,哀求道:“求你们,放了小希。”
上官承夜哈哈大笑,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音量,笑得前俯后仰。原泽风拼命压着恨意,装作无可奈何,又轻轻擦拭自己的枪。
上官承夜笑够了,坐正身体,俯视地上的楚佑。
“楚佑,你也有今天,哼,当年不是你说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怎么,年纪大了,痴呆了?”
“你…”楚佑气极,却不得发作,“你言而无信。”
“哦?我只是说会考虑,可没说答应放人,对你这种人,不需要言而有信。”
上官承夜转开视线直直望向楚焰希,对上对方仇视的眼神,无情地说:“你们两个,今天,全都必须死,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残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曾经有过的爱情,只是表相,而那些日子的甜蜜与快乐也被这话击得灰飞烟灭,疼,左心口的位置疼得发冷,让楚焰希险些站不住脚,爱错了,信错了。楚焰希走过去扶起地上的楚佑,用已经哽咽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今天起,你我之间,恩断意决。爸爸,是我的错,是我信错了人,如果不是我,也许炎集团也不会这么完了,是我的错,是我该死。”边说,边扇自己的耳光。
“小希住手,不怪你不怪你,都是爸爸的错啊!”慌忙拉住楚焰希的手,阻止他近乎自残的行为。
听闻楚焰希的话,上官承夜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慌乱,却被生生压下,想要在说点什么,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
一个黑衣人站在门边欠身报告:“夜少,风少,我们抓到一个人,在这周围鬼鬼祟祟,要怎么处理?”说完,把被抓住的人从门边拉过来。
原泽风见被绑着手封着嘴的人一惊,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下意识摸了摸衣领,果然是他干的!
上官承夜瞥了一眼原泽风,见他一脸见鬼的表情,有些了然地说:“这是风少的人,之后风少会处理,先绑在这里。”
“是。”收到指令,黑衣人快速把人带去原泽风身边的空椅上绑好,便退了出去。
苏异见原泽风的车停了下来,立马放好手机开车跟过去,在一栋荒弃的别墅处,他看见了原泽风的车,把车停得远了一些,再走回来,可是刚到别墅门口就被一群不知从哪跳出来的黑衣人攻击,没抵挡几招就被拿下,被送进屋内,见到那阵势只觉得一哆嗦,他究竟撞见什么事了?怎么陈夜和原泽风会在一块儿,这两个人有这么熟?被人绑在椅子上,他才发现狼狈不堪的楚焰希父子,扭头想质问原泽风,可被封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声,而原泽风完全将他漠视,照目前情况看来,楚焰希父子应该是被他们围堵了,陈夜不是炎帮的人,不是小希的恋人吗?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而自己又陷入了怎样的纷争里?
楚焰希一见苏异被绑了进来,完全慌了手脚,苏异是不相干的人啊。
“上官承夜,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把苏异放了。”边骂边冲上去想救人。
“李星”,上官承夜一挥手,刚才压制楚焰希的人就站了过来。
“夜少!”
“楚少主这么激动,你去把他绑起来,让他歇歇气。”
“是!”
接收到命令,李星用最快的速度扣下拼命反抗的楚焰希,把人直接绑在厅里的柱子上,而另一群人怕楚佑碍事,同时将楚佑反手压住,等待下一个指令。
从身后拔出枪,上官承夜跺步到楚佑面前,用枪管粗鲁抬起他的下巴。
“还想不想来一次生命逃亡,瑞士,加拿大,怎么样,想不想尝尝被追杀的滋味,可惜呀,你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了,哼,不过,就让你看看更刺激的吧。”
楚佑恨恨地偏过头,躲开上官承夜的枪,咬牙切齿道:“上官承夜,你究竟想怎么样,要剐要杀冲着我来,放了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去杀不相干的人,不是你楚佑的拿手好戏?我们只是帮你回忆回忆,”原泽风一听楚佑的话,顿时怒火中烧,走过去直接甩了楚佑一记耳光,下手之狠,打得人嘴角立马渗出血,“为了你的私欲,那么狠心杀了我的小雨,他才8岁啊,还那么小,是我妈拼了自己的命才保住的孩子,你想过他是不相干的人吗?”
说着不解气,又在楚佑腿上狠狠踹了一脚,一旁的苏异只能急得呜咽,楚焰希更是扭动着身体想逃开这束缚,不管父亲做了什么错事,不管对别人有多残忍,可那是疼他爱他的父亲啊,怎么能受这样的对待?
“原董,承夜,我求你们放了我爸,我知道他伤害了你们,我愿意替他赎罪,承夜,我求求你,看在这几个月的情分上,求你放了他吧。”
上官承夜捏住楚焰希的下巴,直接吻上他颤抖不已的唇瓣,几度流连,抬首,满是柔情的眼眸,却吐着伤透人心的话,“你是不是很庆幸当初爬上我的床,现在有可以利用的机会了,情分?我们之间有过这种东西吗?楚焰希,你这么下贱,应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吧?”
“你难道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吗?”
“爱?”上官承夜扑哧以鼻,“应该说你傻还是天真呢,聪明的楚少主?”
是啊,从来都是自己一味的说着爱,对方甚至连喜欢都不曾说过,而他却傻得当成了爱情。泪,流下,爱,倾塌,曾经痴心不已的爱恋,为何换来下贱的辱骂,心不是早已被撕成碎片,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楚焰希闭上双眼,不想再看,不想再听,他承受不了了,他的爱情啊,如同这身躯,早已残破不堪。
上官承夜走开,在所有人以为他要离开时,却飞速回身面向楚焰希,在所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拉开手枪的保险,对准楚焰希的心口。
子弹穿过身体的那一刹那,楚焰希睁开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绝望的目光看着上官承夜,那样的眼神满是痛楚,装满悲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的人生,他的爱情,原来都这么不堪一击,他要死了吗?也好,这就这样死去也好,至少他不会再痛了,他可以去找妈妈了,可以去过幸福的生活了。意识渐渐抽离躯体,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血透过身体迅速染红了衣服,终于解脱了,这个丑恶的世界他终于不用再见了。
——再见了原泽风,再见了苏异,再见了爸爸,再见了夜,再见了,我的爱,我的心,我惨淡的人生……
“不…”
悲痛欲绝的嘶吼从楚佑嘴里喊出“小希…不…啊…上官承夜,我杀了你。”
发了疯似的挣扎哭喊,几个黑衣人差点压制不住他。挣扎到最后,楚佑像个耗尽能量的机器,不再动弹,垂着头任人押着,嘴里一直念着:“小希,小希,是爸爸对不起你,小希,我的小希,我的儿子啊…”
原泽风看也不看一边泪流不止的苏异,看着悲泣的楚佑,笑得开怀,“你也会哭,你也会痛吗?知道我父亲失去小雨的痛苦了吗,哼,这么多年,我父亲是怎么过的,我和小夜又是怎么过来的,楚佑,你有什么资格哭,有什么资格求饶,这条绝路,是你自己铺下的,恨吗,哈哈…你连恨的权利都没有!”说到原泽雨的死,原泽风气得不停喘息,16年了啊,如果他的弟弟还活着,该长成多优秀的大人了,可就是因为楚佑,他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怎能不恨。
把杀了楚焰希的那把枪丢在楚佑面前,上官承夜挥退压制楚佑的人,残忍的说:“你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你的父母,妻子,儿子,哪一个不是因你而死,你还有什么脸苟活?”
楚佑呆愣愣摊开自己的双手,是啊,他这双手,到底沾了多少鲜血,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