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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孤玉传-第13章

小说: 孤玉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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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同起,八方皆是剑影纷纷,似虚似实,如身陷牢笼,毫无进取之功。四对一,饶是内力精纯,遇上这等剑阵亦是不好突围,更休说抢东西了。
  “不用留手,大人有命,格杀勿论!”长者道,一下子剑光又涨,如此下去,不出半柱香,便可见上分晓了。
  “你这老儿面相和善,怎的恁般狠毒。”
  长者乍然一惊,回头看去,来人手持三丈长棍,一身夜行锦衣,倚墙而立,话音沉闷,想必是个中年男子。
  “这些东西,我也有兴趣,若你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一半,我帮帮你也无妨。”
  “一言为定!”那黑影正是吃紧,脱身上不自知,若此人愿帮我,三七又有何妨?
  长者一慌,正从怀中摸取什么。来人扬手一把石子,点了所有持礼之人的穴道。
  长棍一转便是“三花聚顶”,护卫虽是长剑,但最长也不过三尺,心下虽有不甘,也不得不扩开圈子,看来人跳入其中,登时又围了上来。
  “来的好!”长喝一声,“夜战八方藏刀式”化到棍上,如同金光照出一片虚无,剑墙登时裂开。护卫一下子傻了眼,四人剑法虽然诡异,剑阵之下也是森森渗骨,可剑法终究是剑法,哪见过这般乱来!明明是长棍,起手便是宣化板斧的招式,破阵又变作刀法,这下棍来乍看之下竟如软鞭劲扫,毒蛇神行。一时之间,四人也是不知如何应付。
  来人暗自庆幸这四人只通剑法,否则如此打法,迟早被看出来破绽。大开大合,但也终究是长棍,一无剑的灵巧,二无刀的霸道。
  夜行人在一旁打的也是难解难分,但黑衣人入阵后,他虽然处于上风,可是想赢,片刻之间却是万万不能。
  长棍相助,“鹞子翻身”下又“力劈华山”,护卫忙往后一翻,不敢硬接,就在立足未稳之时,夜行人又是一招“长虹贯日”一剑穿心。与此同时,身后也是闷声作响。
  原来这边三人见他无暇□□,正用“力劈华山”,皆挺剑急进,不得已他也只好后退连连,众人见他摆出“夜战八方”的架势时,满以为做足了准备,哪知这下真真是“横扫千军”,疾风咧咧,反剑一挡虽然保住一命,也是摔出三丈开外,个个捂着胸口。
  “走!”命令一下,三人硬拼着一口真气跃出墙头。
  “多谢相助。”那人抱拳到。
  “此地不宜久留。”说罢,黑衣人已经把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打了开来,道:“我只要那盒夜明珠。”
  “爽快!敢问尊姓大名?”
  “山野村夫,不足为外人道也。”语时,已施了身法取了东西,语隐,已不见身影。
  “好功夫,但愿以后不是对头。”
  洛城不夜,光芒下的黑暗沉寂了所有的语言,为生活所迫的人们欢笑着赶着马车,满载着丰收的喜悦,消失于城外的迷雾。
  正是:
  举子欢做红尘梦
  夜行刀剑明珠金

  第十一回

  平步金銮,剑胆拭繁星
  庆功大驾,后院起风云
  鸡鸣时,众人已经跟着黄门人令,越过白玉桥,碧玉泉,朱漆金丝楠木门,伫立于“正大光明”的金匾之下。
  文武百官,朝列左右,足踏百兽轻绒正红毯,即使是地砖也是淡墨碧海石,石质通透如玉,纤尘不染,光可鉴人,微光招摇,疑是立足于碧水之上,温凉怡人。
  千步之殿,鸦雀无声,沙走可闻……众人正襟持节,诚惶诚恐。独一人,此人位居三司之列,白虎朝衣,虎背熊腰,趾高气扬,身旁白虎朝服也讶然失色。嘴上的两撇胡子墨色深深,随风轻摆,却又带着几根锋芒与执着。乍看之下,竟与公孙凤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少时,黄门郎在金缕玄铁八角炉中点上麝香,待晓烟弥室,便听一声“上朝!”
  文武百官,应声而跪,三呼“万岁”,煞是壮观。堂上金龙,弱冠模样,豆眉小眼,一副阿斗模样,粗短的浓眉又像是老实巴交的白兔。纵使坐上龙椅,也是怯懦慵懒的样子,正如书院等着被先生打手板的孩子。“众卿平身。”话音虽清,却少了三分威严。
  “谢皇上!”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白虎朝衣先声道:“臣有本奏。”
  “讲。”
  “回皇上,当今天下安定祥和,父慈子孝,今日正值选贤之际,众举子皆列于堂外,听候皇上召见。”
  “宣。”
  “宣举子觐见~”
  殿外一行,闻声躬步,唯恐色不恭,礼不至。
  “万岁”过后,黄门令道:“皇上,举子案卷依次在册。”
  龙椅上的人取过册子,逐字细看,如学究门生,文章字句,唯恐不细,又逐一点名核对。
  皇上道:“我朝如今虽是太平,比及三皇五帝尚是乾坤之差,天地之别,众子,可有高见。”
  一人墨黄水衫,躬身言曰:“皇上言重,我朝太平有目共睹,较之尧舜虽不可超越,商汤武王亦难出左右。”
  既然有人说了话,这风头自然不能被一人独占,又有人说:“回皇上,三皇五帝集天下于一人,今四族未收,边境难稳,皇上若发兵招下,可扬威于万里。”
  三司之位,一着玄武朝服,鬓发花白却满面红光的老人道:“皇上,使不得,攻城伐谋当讲求天地人和,如今虽天下太平,但国库空虚,钱粮不足。再者四族之中或山川险要,或时令异常,远征而去消耗甚大,况且……依老臣拙见,尚无人可领千军。”
  “邴大人所言极是。”皇上道。
  “回皇上。”一举子又道:“今百姓丰衣足食,我朝万万之众,各舍一毛即可,邴大人之虑,不足道哉。”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那白虎朝衣又道:“前些年天灾不断,如今好不容易赢得太平年华,当效法汉初休养生息,培养国本才是。”
  这话一出口,那是大出公孙凤意料之外,暗自道:公孙华字字在理,心系百姓,与这些年的风评是大相径庭,这老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那举子见公孙华出言阻止,再不敢多嘴。
  “皇上,草民有一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公孙凤终于出言道。
  公孙华循声看去,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普天之下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讲。”
  “草民斗胆,敢问皇上,十两银子能买什么?”
  “十两,红白喜事若不大操大办应该够了吧。”
  “非也。日前,草民途径宛城偶感风寒,一包药,便要了草民十两银子。皇上,十两银子若是在五六年前,可以办个很好的宴席啊。”
  小豆眉笑了笑,公孙凤又道:“草民出身贫寒,世态种种皆历历在目。富者,锦衣华服,四马行车,姬妾成群。可贫者甚至衣不蔽体,冻死街头。贫富相较,去之甚远,况富少而鲜德,贫多而无路。”
  “依你之见……”皇上道。
  “回皇上,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陛下自是品行过人,朝堂若家,需整治吏治,无为,无功,鱼肉百姓者,须除之而后快。于其国,当广施皇恩,识时而控,正如孟子谓梁惠王言,如此可伺天下之机,万法归宗。若体民如己,关民如亲,爱民如子,刑法严正,教化沐雨,礼乐大同,不日可待。如此,上下同欲,君民同心。进,可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退,可固若金汤,敌不敢越雷池一步。”
  四下无声,众子哑然,忽一人击掌,扬言道:“皇上,有此良才,切莫错过。”
  “邴大人言重,此人虽头头是道,但终究是纸上谈兵,为防赵括第二,望皇上三思。”
  “公孙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小豆眉道,抬眼看了看名册,又道:“你是太原为养母守孝三年的公孙凤吧。”
  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公孙华登时是目如铜铃,大吃一惊。
  “正是。”
  “五岁丧母,养母十六余载,后奉养异姓爷妹,其行可嘉……太原乃边关重镇,不可缺才,可朕又想让你多加磨练……罢了,朕便封你为太原县丞,莫负皇恩。”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众人咿咿呀呀除了夸赞一番盛世美景,进了几个天方之策,便再难出凤左右。
  龙位上的人,自始至终无笑无嗔,又念起各人名下早已写好的官职……无巧不巧,所有的官位正正够用,唯有太原县丞,是排了一大街。
  旭日东升,退朝时已至正午,人流散去,各是得意。
  “公子任太原县丞,真是可喜可贺!”远处,邴正恰与公孙凤一道。
  “邴大人言重了,只是个边城小吏的官职罢了。”公孙凤见礼道。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你身在太原,边城,有时候可比皇城要重要的多啊,何况……谁知道明天天会不会变呢?公子若不嫌弃,不如舍下一叙。”
  “多谢邴大人,小可求之不得。”
  “哈哈,好,好……”
  话音远去,一双鹰眼分外凝神,轻柔的胡须点缀着泰然自若的面容,背于身后的拳头也不由得握了握。
  华府之中,密室之内,正左右着天下的存亡。
  “师傅,那太原县丞……”低语的正是那一身白虎朝服。
  “我自有分寸,四大将军那呢?”公孙华道。
  “均已停当,但近日匈奴蠢蠢欲动……”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
  公孙华打眼一看,墨色的胡子便竖了起来,幽幽道:“告诉他们,匈奴不灭,就不用回来了。”
  “可是如今王室衰微,禁军在手,地利人和,此时起事必能成功。”
  “王室衰微?别忘了,晴熙太后虽然去了,那几个公主虽然也不足为患,可还有个文亲王。”
  “那文秦王唯唯诺诺,虽然比孟宇斐那小儿要硬气一些,可整日沉迷酒色,毫无德行,师傅……”
  “他可不是一般的无贤啊,他无贤了半辈子了……”
  “那为什么……”
  “太过无能,本身就是一种才能,别忘了他手里还有十万亲兵。”
  “弟子只怕再过些年岁,孟宇斐真再有些手段。”
  “我知道你是为大局考虑,可是眼下匈奴若是来犯,必须给我灭了。就算是计划失败,也必须灭了。”语落,手中的折子,已经变成了片片雪花。
  “师傅,您还是没忘记她,您还爱她……”
  “闭嘴!”一只有力的手,攥着那个久经沙场万骨踮脚的男人的脖子。
  “是……师傅……”
  长袖轻轻垂下,那只朱雀也终于落在了地上。
  “我说过,不许再提那个贱人的名字。”
  “是……那徒儿下去了。”
  “气血两虚,去帐房那拿些进贡的枣子补补吧。”
  “谢师傅。”
  “去吧。”
  走出密室的老虎静静仰望着天边的流云,原本英气的剑眉,一下子掉了,心道:“师娘啊师娘,您……师傅,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死穴么……”
  “恭送刑大人。”司空府的鎏金大匾下,两行门子躬身道,每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形如一体。
  公孙华前脚离开书房,一美妇后脚便跟了上去,身姿曼妙,妩媚动人,虽珠光宝气,却尽显自然,一双水灵剔透的大眼睛竟胜过万千珠宝,一举一动,无有故作,红霞水袖挽着那人的臂膀道:“相公,您辛苦了。”
  “云儿呢?”
  “没回来呢,许是在哪玩过头了吧。”虽已有即冠之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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