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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孤玉传-第10章

小说: 孤玉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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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人心痛的中衣换上,轻道:“好了。”
  他犹豫着,久久不动,随月一边泡茶,一边打趣道:“要奴家侍候公子宽衣解带吗?”
  公孙凤一下子被噎得哑口无言,脱了外衣,女孩儿帮他放好,递上了清茶“公子。”
  “谢谢姑娘。”他接过,无心得吮着。她躺在床上,侧过一头睡下,又往里挪了挪,贴着墙壁。
  公孙凤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神,仔细品味。茶,涩中带甘,苦味还是占了大半,品来,只觉得太多无奈,太多心酸,太多悲苦……那点甘,是随月今晚特地放了几粒沙塘……
  茶尽,少年轻轻看着熟睡的女子,熄了灯珠。吹来的夜风,也提醒他关了窗子,小心得替她盖了盖摊子,自己侧身躺在了另一边……
  如梅般清淡的味道从身后传来,沁入心脾,时有时无的温度,也在无意间乱了心神。
  美人在侧,气如幽兰,温香软玉,触手可及,是个男人都会动心都会发狂,更何况公孙凤只是个加冠不久,血气方刚的少年。有力的跳动仿佛要在胸口开个大洞,面红耳赤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得平静着自己的心,小声背着:“兵者,胜负之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会听见的。”她低声道。
  “抱歉姑娘,我吵到你了吗?”少年歉疚道。
  “不会,会有人,可能来偷听……”
  “哦……”
  少时,随月道:“不怕痛的话,可以在手指上划道口子,可能会好些。”
  少年听了,指尖用力,划破了手指,一点腥红流出,身后的味道也变得宁静,怡人,甚至让人觉得,有这样的味道,才会是一个好梦。
  “谢谢姑娘。”
  伴着这清香,少年,终于在困倦中睡去……
  “看来,那杯安神茶还是必要的。”
  ……
  清晨的一米阳光透过了罗帐,扫地是小厮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桶,惊起梦中的人儿。
  “小心点。”女孩儿帮忙擦着地板。
  “谢谢随月姐。”
  “以后自己注意点,会被妈妈责罚的。”
  “随月姐你人真好,其他人都看我小,就会欺负我。随月姐,你在这太委屈了,要是我有钱,肯定把你赎出去!”
  “哎……都是苦命人,不然谁会来这呢,她们只是心情不太好,将心比心,你别往心里去。”
  少年缓缓转醒,金光,突然刺痛了双眼,手随便一放,只觉不对,马上缩了回来,却发现身旁并没有她。
  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上,床前的淡紫罗帐也拉了下来。少年不自觉得握了握怀中的玉佩。
  “睡醒了吗?”
  他循声看去,随月正泡着茶,桌上放着几碟小点。乌发随便一挽,几缕青丝掩着华蓉,嫣然是洞庭之滨的伊人。
  “我昨晚……”
  “昨晚公子要了随月,难道一夜温存过后就不记得了吗?”女孩儿弯着眉梢,眼中的笑意是那样满足,可满足背后的苦涩,他,真的看到了吗?“公子会带着随月走吗?”
  “啊?这!我……”公孙凤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嘴里更足够塞下两个鸡蛋。
  “哈哈,骗你的,昨晚公子就像是个孩子,很老实。随月准备了早点,公子请吧。”
  少年顿时放下了心,穿好了衣服,绿豆糕、红枣糕、白糖糕……“随月自己做的,望公子不要嫌弃。”
  “怎么会,看上去就很好吃。”说着便取了一块细细咀嚼。“嗯,真好吃!”少年满意得笑着,用手指把嘴角的碎屑也拨入口中,心里只道:这糕点,实在太好吃了,可是,血的味道……
  “公子不嫌弃就好。”她又递了杯茶道:“昨夜风雨后的湘妃竹叶,不是什么好茶……”
  少年笑了笑道:“一起吃吧。”
  “随月吃过了……其实在这,不能吃太多甜的,也不能吃得太饱,会胖……”
  他不语,只是用最明朗的微笑用着早点,对于少年而言,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吧……
  “有很多人要了随月……也有很多人答应带随月走……”
  他,停下了动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很重,很累……
  “走,只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梦……”
  一室静谧,时间,气息一切的一切,停止在这一刻……
  阁中的人渐渐醒来,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随月呢?”
  “她房里还有客人。”
  “也该走了吧,臭男人。”
  “小声点,昨晚那位公子一出手就是鸽子蛋大的南海珍珠,我们离海远,你知道这价钱的。”
  “随月姐才从云楼回来,够辛苦了,那些臭男人有几个钱就不把人当人看,呸!”
  ……
  听着外面的喧闹归于平静,少年,也终于开了口“姑娘……”
  女孩儿突然慌忙着打断,像是害怕接下来说的语言“叫随月吧……我和公子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吧。”
  “好,随月。”
  女孩儿笑着,只是笑着,“随月只是想和公子交个朋友,若他日公子得空,能来此间看看随月就好,此外,别无他求。”一句话完,公孙凤正要开口,女孩儿又抢道:“杨忠不会呆太久,最多三日,应该就会走了。”这话说完,女孩儿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嗯……”少年点了点头道:“在下要去帝都,找邴大人,回来的时候会再路过这的。”
  “那时,还是不要来了……刚上金榜,一定会引来非议,对公子不好。”
  “随月,你怎么知道?”
  “马上就是察举公布的时候了,有邴正,自然能中,而邴正,也要培养势力,况且公子君子做派,节义两全,是最好的人选。”
  少年的心中,慢慢涌出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沉重,甘甜,他想保护这个女孩儿。或者说,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这样的女孩儿,都会想保护的吧。
  可是随月说的不无道理,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办?
  “公子,茶点真的好吃吗?”
  “嗯,我有用心在吃。”
  她,笑了,很甜。
  她知道,时隔多年,娘亲教的手艺早就丢了;她知道,自己做的很难吃……
  他知道,她清晨天不亮就去做这些点心;他知道,点心有一丝血的味道,是她,伤了手……
  她也知道,他很快就会走,而且,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
  但他不知道,她从来不采茶……除了今天……
  正是:飘零儿女有真义
  乱而不改是豪杰

  第九回

  九死一生,故事绕心间
  相思成疾,北燕衔书笺
  经过一夜的躲藏,醒来时,竟在一间似曾相识的的屋子……翠竹凉榻,杨木家具,榆木小箱,墙上的夏山图,提着意气风发的笔墨,绢纸虽已泛黄,织工却是异常的精细。
  “这是……是梦吗……一定是……”莫霜自语着。
  门,开了。女子端着铜盆偷偷走了进来,一身淡黄青霞水袖衫,鬓发垂前。墨色眉中,如柳清扬,虽然目中精神,但眉中更似有千万风情。看上去不过是二八年华。
  “这味道……娘子……是你么……”他轻语,深怕碎了这美梦。
  “姐夫,醒醒,我是洛儿。”女子轻唤道。
  男人努力眨了眨眼,聚了焦点,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小洛?你……你不是在青州吗?”虽是全身而退,可确实精神损失殆尽,不得不赞一声杨忠的手下,训练有素。
  他费力坐起道:“我怎么会在这,这屋子……”
  “我也不知道,昨晚回来路上,见姐夫倒在小巷里,易容术都损了不少,想是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扶你回来了。”说到这,女子看了看自己的房子道:“还不错吧姐夫,这屋子是按着昔年姐夫和姐姐的住处修的。”
  莫霜静下心想来,昨晚似乎和杨忠对了一掌,借着他的掌力加之过人轻功才躲开他,真是幸运啊,他倒是个不错的对手。他笑着,眼角的余光已经被那夏山图勾了过去。“这画……”
  “当年我远嫁青州,姐姐虽姐夫去了帝都,小妹无以为念,便带走了这幅夏山图,姐夫不会怪我吧。”说着,递了手巾。
  莫霜接过,慢慢把手巾捂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不会,若不是你带走了它,沫儿的心血,只怕要与屋子一同,葬在火海了。”
  “对了,你还没说怎么会在这。”
  “他把我休了。”她笑着说,眼中虽有悲痛,更多的,却是轻松与自在,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因为我是他巴结公孙华的绊脚石。”
  “洛儿……”
  “姐夫你放心吧,我没事,托公孙华的福,我也总算看清了那个伪君子。”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后来我就回来了,到的第二天就封了城。之后就一直住在这,恰逢明日便是姐姐的忌日,住在这也少了奔波。”
  “回去看了吗?”
  “嗯,昨晚就是从老宅回来的。”
  “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回去,洛儿,你可以帮我打理那里吗?”
  “姐夫说笑了,老宅本就是我们的,这么多年都是姐夫在暗中打理,才叫洛儿愧疚呢。不过那没了人气,着实冷清。等过几日姐夫有精神了,小妹就搬进去了。”
  女子备了茶点,小心得端了过去。
  “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
  是啊,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少了那个……先我老去的人……
  “夫君,《诗经》中,我最喜欢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么?”
  “你知道我《诗经》不怎么看的。”
  “就是那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双手,到老也不会分开的……”
  “嗯。”……
  “姐夫,你怎么会虚弱至此。”
  “去杀公孙华,失手了。”
  “以姐夫的智谋身手,怎么会……”
  “那个公孙华是假的,他根本没来宛城。”
  茂林掩了秘密,炊烟,落了尘世。
  “好儿,怎么不吃饭啊,不合胃口吗?”年长的老人道。
  “不是,只是……”
  “这样吧,一会儿吃了饭爷爷再修书催催邴先生。”
  “嗯……”女孩儿食不知味,只系他的安危。虽说吕明回宛城去找他,可是一日不见,便不能放心,一日……便思念他……
  “咳咳……”
  “怎么了好儿?”妇人关切道。
  “没事……”
  妇人皱了皱眉,拽着她的手腕一脸不悦,女孩轻轻低下了头。
  “义父,好儿许是昨晚着凉了,再加上之前身子弱,心绪不宁,要调好……有些难……”
  “哎……”想着十年前北逃时的大雪,老人深深叹了口气,眉宇之间,似乎突然老了十几岁,缓缓道:“都是天意,先服些汤药吧。”
  “我去抓。”说罢,妇人便起身出了客栈。
  “好儿,我们上楼吧。”
  “好。”少女随便应了声,是体虚?还是失神?刚上台阶便被绊了一跤,还好周肃宝刀未老,才不是头破血流。
  “好儿,你告诉爷爷,是不是没了他,你活不下去了。”老人平和可亲,并没有半点仇恨的影子,甚至,带了三分乞求,为什么,在乞求,乞求什么,又是对谁乞求呢?
  女孩儿一惊,又低下了头,揪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凝重,苍白的脸上蔓延起一道血丝,却久久没有开口。
  “哎……”叹息过了良久,周肃道:“好儿,先坐下。”
  “这十几年你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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