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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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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未的脑子转了一下,“我不知道现在正谷处于什么境地,所以,很难回答。”
  “哼,”谷维春嘲讽的笑了笑,“谷雨未,你真傻吗?正谷关门在即了,连外人都看得出来,你说,你不知道正谷处于什么境地?”
  她的言语轻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说的那么严重。
  谷雨未再次皱眉,“你想说什么?”
  谷维春揶揄地笑,没有回答,反倒又问了一句:“听报纸上的意思,你是打算行使遗嘱喽?”
  谷雨未越发觉得,谷维春很难测。她正了正身子,“只能如此。”
  谷维春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说:“谷雨未,你赢不了吧?”
  “为什么?”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端起茶杯,微微晃了两下,“即便是我,我就不愿让你赢。凭什么?就因为你来路不明,所以,就可以行使遗嘱?”
  她说得云淡风轻,谷雨未却浑身发抖。
  “你!”
  她忽然想起鹿鸣的话,与人谈判,切忌发火。眼前的人是谷维春,她更无从发火。
  于是,她也缓了下来,“遗嘱在我手里,有比这个还能证明来路的么?”
  谷维春笑了,看起来很灿烂,她品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上一代的三个人都死了,剩下这一代,还是三个。老爷子还真会设局,一辈子套了六个人。要我说,佩服。”
  谷雨未只觉得血冲脑顶,“谷维春,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要说得这么口气不尊。”
  “哦?”谷维春斜吊她一眼,“听你这口气,你倒和他很有感情,果然是小三儿多痴情么?”
  谷雨未站起来,语不高,声不疾,“谷维春,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恕不奉陪,我很忙。”
  谷维春依然是不阴不阳,“谷雨未,别和我说这个。你没有权利。你这个小三的孩子,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谷雨未转身,“都是年轻人,如果你是想打击我,对不起,你要失望了。希望你说话客气些。”
  谷维春一笑,她摁灭烟,“行吧。个人恩怨先不提,先说正事。如果正谷真关门了,三个姓谷的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谷雨未,你考不考虑,和我合作?”     “合作?”
  “是。正谷需要人来坐镇,可不该是谷维天,”
  谷雨未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谷维春玩着茶艺,“这你不用管。回去考虑下,到底要不要答应和我合作。不过,如果答应了,就要听我的。”
  “听你的?”
  “对,听我的。把遗嘱交给我,我来行使,”
  “为什么?”
  她把茶杯送到唇边,慢慢喝了口,“你太蠢,你什么也不懂。”
  谷雨未的心里火气上撞,她说了声:“承教。”她抬步要走,右臂上忽然一湿,水顺着袖套往下流。
  “你!”
  谷维春仍旧是笑,“泼小三,人人有责。”
  谷雨未想抓起茶壶也要倒一杯,谷维春却抢先一步,连托盘都推到地上,依旧笑吟吟的,“谷雨未,学别人,未免没有意思。我建议你,待你比我强时,再过来挑战。”
  谷雨未看着那张窄窄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当年我妈妈赢了,如今,我也不会输!”她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瓷片扔了过去,也不管背后那一声“哎哟”,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上了车,飙出去很远。
  谷维春那句尖尖的“泼小三,人人有责”像毒蛇一样咬着她的神经。刚才为什么就不能再说一点恶毒的话?凭什么?凭什么谷维春就可以坐在正谷,八面威风?为什么自己就要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连阳光都不得见?
  母亲生前美,自己现在不得见光,为什么?
  她不服!
  她的车越开越快,没有发觉,已经连续闻过几个红灯。待警笛响起,横在面前,她才忽然醒过来。
  冷汗涔涔。悬崖只能走,不能看。一看便有可能失脚跌下深渊。
  第二天,鹿鸣给她发了个短信,“不错,在市里速度还能飙到九十。你怎么没撞到人或者被别人撞到。”
  她毫不手软地回,“你没有出来。否则,你就是车下的鬼。”
  然后,她仿佛听到了他的笑,“那真遗憾。下次,你不妨先告诉我,我出去候着——看你车翻人亡的风景。”
  她恨恨地回过去,“你不必那么着急。真到了那时候,你不必出门。晚上,我就会去找你。”
  他更快地回过来,“也不错。女鬼的滋味只在传说中听过,我还没尝过。永远为你空一半床。”
  下午,她又收到一束花。还是曼陀罗。
  谷雨未恨到无以复加,在男人面前,女人是天生的弱者。但是,她谷雨未不要那么弱。
  她从胳膊上捋下那只镯子,随便往墙上磕了两下,镯子不轻不重地出现了裂纹。她平静地对目瞪口呆的送花小工说:“麻烦你,帮我把这束花,连同这个镯子,给我送到这个地址。”
  两个小时后,她的门铃再一次响起。拉开门,她吓了一跳。
  几个工人抬着一大盆花站在门口,“您是谷小姐?”
  “啊,你们是?”
  “噢,是这样的。您先生为您订了一些花,让我们送来。”    .
  花够多,工人们上上下下好几趟,终于全都安置妥当。
  家里让花淹没了。客厅里、餐厅里、走道里,哪儿都满满当当的,让花给占了地方。她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心里直后悔,早知有这么多,刚才就应该让工人们直接拉到垃圾站,一了百了。正常人谁能想到会这么多花?疯子的想法总是超出正常人!
  来电话了,想都不用想,会是恶魔。
  “Hello,baby,”鹿鸣阴阳怪气的声音,“收到花,还高兴吗?”
  “高兴,”谷雨未恶狠狠地说,“洗花浴正合适。”
  “不错,”鹿鸣的声音里居然很满意,“我不能陪伴在你身边,就让它代表我一亲芳泽吧。”
  “你除了无耻,还会什么?”
  鹿鸣笑,“别恼,恼的话,多煞风景。我只是觉得,和你斗,很有趣。”
  “真是变态!”
  “也没说错。主要是变态遇上了变态,风景格外不同。Anyway,宝贝儿,你那作风,也不是普通人所能为的。我必须要想尽办法,才勉强可以与你比翼。”飞吻的声音。
  谷雨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让他给激起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变态的魔鬼?
  总有东西是出乎人的意料的。(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拖了一个多月的正谷年报出炉了。
  年报披露,正谷的利润狂跌,与去年同期相比,净收益率为…35%。
  股民沸腾了。多等了一个月,居然是这结果。因鹿鸣的合作而战战兢兢站稳的正谷股价让这一个推力,给推过阻碍线狂奔而下。
  当谷雨来看到这份年报时,她的第一感觉是如坠地狱。
  如果不是他选择年报作为发力时机,她又怎么可能到今天?
  就在那个早上,他说,正谷的年报不会有问题。可如今,最先出问题的,居然就是正谷的年报。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圈套?
  电话响,她奔回屋子里,“喂?”声音里带着紧张。
  “是我。”她依然是细声细气。
  谷维春?!“你说。”
  “正谷的年报你看到了?”
  “你想说什么?”
  “你考虑得怎么样?”她的口气里没有丝毫的担心,反倒,有一种幸灾乐祸。
  这口气让谷雨未皱眉,“报表难道是你们故意的?”
  “嚯,真有想像力。”谷维春冷笑,“正谷的利润本就大规模下滑,全世界人都知道。怎么?你居然会觉得,有人敢冒着正在检查的风头,公开作假?”
  谷雨未的手抓紧窗台。
  “还是,你听到什么风声,说正谷的年报不会有问题?”谷维春声音里的不屑,比不上话的本身更让她冷。
  是谁告诉她说,正谷的年报不会有问题的?
  谷维春笑了,“可怜的,看来你是挨骗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手里的遗嘱还值个大钱?”
  谷雨未只想挂电话,她反反复复在想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相信他?
  “谷雨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和我联手?”
  谷雨未机械地问:“你说,怎么联手?”
  耳边是谷维春有点刺耳的笑声,“很简单。你把你的遗嘱给我,我给你五百万。”
  谷雨未一皱眉,“你的意思是——”
  “正谷再和你没了关系,好或坏,都和你没有关系。”
  谷雨未沉默,谷维春继续说:“正谷现在这样子,你也只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那我的利益最大化,岂不有的人要利益最小化了?”
  谷维春不以为然的口气,“反正不是我。”
  谷雨未望着外面的点点路灯,“那你,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好处你不必管。就好比一个东西,你只能卖一百万,我却能卖一千万,你也不必羡慕,是你技不如人。”
  谷雨未压着火气,“抱歉,我想我不愿意。”
  “哼,”谷维春的声音像是金属线,“难道,你还在等待谁来援助你?”
  谷雨未像是心里被戳了一下,她几乎跳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疾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电话送来了谷维春的笑,“别那么紧张,仿佛真是怎么样了。”
  谷雨未感觉到了侮辱,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无论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
  谷维春言语轻松,“不必这样子。大家在生意场,说的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一切个人的恩怨,都可以放在脑后。这就是professional。”
  谷雨未还要再说什么,谷维春说:“别着急答复,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在明天中午前得到你的答复。”然后挂了线。
  谷雨未呆呆地看着手机,手摩挲了几遍电话,终于,她下决心拨了那个号码。
  如果是死,她希望死个痛快,死个明白。愿赌服输,她有这个勇气。
  “你在哪里?”
  “焕城。”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有事吗?”
  “正谷的事,给我个解释。”
  鹿鸣淡冷地说:“你要什么解释?”
  “正谷的年报。”
  “我知道。”就三个字。
  “难道你不想说什么?”
  “无话可说。”
  鹿鸣的镇定让谷雨未发狂,一阵阵的血气住胸口涌,“鹿鸣,你耍什么阴谋?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年报不会有问题?”
  “我不是正谷,也不姓谷,我没有权力为正谷的年报做主。”
  “那你为什么要说年报没有问题?”
  鹿鸣慢吞吞地回答:“那是我估计错误。”
  “你!”谷雨未发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话是你说的,事情也逼我做了,如今却说,你估计错误?”
  “我逼你做什么了?”鹿鸣冷静地问。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
  鹿鸣缓了口气,“我说过,这只是赌。不保证成功,也不保证真能为正谷好。”
  谷雨未咬着嘴唇,“你的意思是,让我愿赌服输?”
  鹿鸣说:“我没这么说。”
  “没这么说,那是什么意思?”
  鹿鸣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初我也只是说,那是一种可能性。”
  谷雨未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就是因为年报,她才走到他的面前。如今,他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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