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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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怎么可能,雷蕾是在住院的,她如果想死,那就不会在医院里接受这么久的治疗,而且她也不必要一个人跑到郊外去跳河,这事情明显有漏洞。
吴应雪说这件事她也不太清楚,但听说家属并没有任何异议。所有的过程都是符合程序的。
第132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既然吴应雪说一切都符合程序,那应该就是符合程序的,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几乎一夜没睡着,哭了很久。和雷蕾相识不久,但她却是在这个世界能让我与她无话不谈的好友,我和她之间的距离,甚至感觉比胡芮还要近一些,现在她忽然离去,让我悲伤得不能自己。
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我才睡着。梦里竟然又再次梦到和现实差不多的事情,梦到雷蕾突然被风吹走,于是我又哭着醒来。
安明轻吻我的额头,帮我拭去泪水,“小暖,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人生都将难免有生离死别,你要坚强。”
我没说话,心里真是好难过。
“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有亲人至今没有下落,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但缘不到,我再是如何努力,终究也无法与他们相见。有些苦痛无法避免,我们只能说服自己慢慢释怀。”安明柔声道。
“雷蕾真是太可怜了,一生孤苦飘零,还被亲人抛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却又……”我再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安明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她在天堂一定会好的。
这时电话响了,是吴应雪打来的。这么早她就打电话来,说明她也确是很上心地关注那件事。她先是在电话里安慰了一下我,然后说她又打听了一下,来签字认可的家属,是雷蕾的父亲。
我以为我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吴应雪说她确认过,就是雷蕾的父亲。
我说:“这绝对不可能,雷蕾的父母早亡,还有一个哥哥也死了,只有一个弟弟,她父亲怎么可能会出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说:“警方应该是确认身份的,应该是错不了,要么是我记错了,要么就是雷蕾撒了谎。”
我一听就恼了,“雷蕾怎么可能会撒谎,她现在都死了,竟然还有人要质疑她撒谎?”
吴应雪那边赶紧说:“对不起,我没有对死不敬的意思,只是没经考虑就把那话给说出来了,实在是对不起,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所以总是怀疑一切人和事,实在是对不住,请你原谅。”
我也觉得我反应过激了,我说:“没事儿,我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冲动了一些。你是好心帮我打听消息,我不应该冲你发火的,是我对不起你。”
吴应雪说:“我能理解你失去朋友的心情,希望你节哀,如果打听到新的消息,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我再次向她表达我的歉意后,挂了吴应雪的电话后,我向安明说起这件事,我说我绝对相信雷蕾没有向我撒谎,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向我撒谎,她说起自己家事的时候,那种伤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安明沉默了一会,“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事情处理得这么迅速,简直认人觉得匪夷所思。如果雷蕾的父亲还活着,那我相信她不会咒自己的父亲死了的,所以我也相信雷蕾没有撒谎,可是警方要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雷蕾的父亲很简单的啊,户口系统里查一下不就清楚了,那人怎么可能在警方眼皮底下撒谎。而且他如果不是雷蕾的父亲,干嘛要冒充啊,雷蕾又没会遗产,他犯得着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冒充死者的父亲吗?”
我说:“是啊,确实是说不过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要不我们到警察局去了解一下。”
安明说:“没必要,既然一切符合程序,那警方肯定也不会提供什么新的情况,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身份又不是雷蕾的什么近亲,警方完全以保密为由拒绝回答我们任何问题,所以我们去也是白去。”
我说:“这件事我还是怀疑和孙开强有关,我想当面去问问他,看他什么反应?”
安明说:“那也行,去看看这个老家伙什么反应,现在人都死了,要是这件事真是和他有关,相信他也淡定不了。总会露出一些马脚的。”
我去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肿得不行,问安明怎么办,安明帮我按摩一下,然后用毛巾敷一下。感觉才好了许多。但依然还是有明显的红肿。实在是哭得太多了。
我戴了个黑色的墨镜出门,安明载着我出了小区。直奔西罗公司。
“我们直接闯进西罗公司,逼问孙开强那个混蛋,看他有什么反应。只要他有异样的表现,我们再暗中调查他,拿到证据后,交给警方也行,我们私下惩罚他也可以。”
要是换作平时,我估计是会反对安明的的这种提议的了,但今天我是非常的赞成。我现在恨不得把孙开强那个混蛋给撕了,让他给雷蕾陪葬。
平时这个时候,公司里人都往里面跑,因为要打卡上班,迟到了可是要扣钱的,但今天却和平时不一样,公司里的人都往外面走,一边走还议论着什么。
我让安明把车停下,问了销售部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下属,“你们今天为什么都往外面走,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看了看我,“你不知道吗,老板的儿子死了。我们现在去孙家呢。”
我的脑袋又轰了一声,“你说什么?谁死了?”
“孙董的儿子死了啊,今天公司全部放假了,都去孙家奔丧。”那工作人员说。
“你说的是孙权?孙权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孙董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啊,不是他还能是谁,昨天晚上死的。”
“怎么死的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好像是听到他女朋友出事了,他激动之下就要去看,但孙总不让去,结果他就跑,横穿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那小孩挺好的,大学没毕业多久呢,人也好,真可惜。”
那工作人员说完叹了口气就走了,剩下我呆若木鸡。
难道他和雷蕾真是命里有孽缘,竟然同一天而去?在另一个世界做一对快乐的情侣?
我把情况告诉了安明同,他也是嘘唏不已,“孙开强不让那对年轻人在一起,现在这两人几乎同一天离去,恐怕也真是天注定的了。”
既然孙家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当然也不方便现在去盘问孙开强,毕竟人家才死了人,就算是他有不对,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去找他麻烦。
…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家里呆着。哪儿也没去。雷蕾的案子再也没有消息,遗体据说是被火化后被她父亲带走了,然后所有媒体也再也没有了任何报道,我也始终没有得见雷蕾那个奇怪的父亲一面,这件事就这样奇怪地结束了。
我的姐妹雷蕾就这样奇怪地离开医院,奇怪的跳河,然后奇怪地死去。我不但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甚至连她的骨灰盒也没能见一面。
三天后孙权的葬礼在墓地举行,虽然对孙开强这个人我非常的讨厌,但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去祭拜一下。
孙权那小伙子挺好的,对人礼貌,谦逊有礼,没想到那样一个白纸一样纯洁的小伙子,竟然这样英年早逝。
我向安明说了我想去参加孙权葬礼的事,安明说既然相识一场,去祭拜一下是应该的。他可以陪同我一起去。
孙开强为人虽然不怎么的,但毕竟在商场混迹多年,在商场上也确实有不少的朋友,再加上西罗公司的员工,葬礼的场面很大。
我和安明排在队伍后面,排了好久,终于轮到我和安明上前祭拜,看着墓碑上孙权的照片羞涩的笑容,悲伤再次袭来。生命如此脆弱,前一阵才和他一起去签合同,没想到再见到他这个笑容时,他已在另一个世界。
他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绽放,就猝然停止。永远停止在他最好的年华。
而这切只是因为他爱上一个与他不能门当户对的女孩而已。
当时孙开强找人打得雷蕾住院,我盛怒之下骂孙开强说会遭报应,没想到报应会这么快,而且如此惨烈沉重。
上天真是不公,要报也应该报到孙开强的身上,孙权年华正好,重情重义,却因为孙开强的势利而折,实在是可惜。
就当我神思有些恍惚的时候,我却听到了孙开强骂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我扭头看着孙开强就要向我扑来,安明挡在了我的面前。
“孙先生,我太太是来祭拜逝者的,请您不要激动。”安明淡淡地说。
“我不要他祭儿子,我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让她滚开。”孙开强的声音嘶哑,应该也是哭了很久的原因。
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凄惨的。
我本来想说你儿子的死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不是逼他们分开,那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但想想孙开强亡子之痛,恐怕比我痛过百倍千倍,这个时候再指责他,实在太过残忍。于是我扭头就走。
孙开强转身欲追打我,我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安明则护在我后面,他也并没有动孙开强分毫。
或许我今天就不应该来的,我只是认为孙权和雷蕾的关系是那样,祭拜孙权,也相当于祭拜雷蕾,可以聊慰我的痛苦。
我也知道孙开强不会欢迎我,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恨我,竟然把他儿子的死的责任推到我头上。
“一个刚失去儿子的人,做点过份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太在意。”安明轻声说。
我点头,“我理解的,我都痛苦成这样,他应该更痛,只是孙权的死,他应该要反省,而不是胡乱地把责任推给别人。”
“他要是知道反省,那恐怕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他害死了别人,也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人又可恨又可怜。”安明说。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这种人很多很多。
——
因为孙权的意外事故,我和安明改变了主意,本来是想把孙开强给搞垮的,但我和安明都认为现在去对付一个刚失去儿子的人,感觉太过残忍和不道德,就算是在商言商,这个时候也确实不太适合。
原来是为了给雷蕾报仇,但现在雷蕾已逝,孙权也没了。忽然就觉得再去对付孙开强已经没什么意义,不管他是势利还得狠毒,现在他都在承受着失去爱子的痛苦,这种痛苦已经足够惩罚他了。
我和安明不想再补刀,不想把他逼到绝路上去。
一周以后,安明说反正他手上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金爵有锦笙照看着,不如陪我去散散心,把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清除一下,重新开始。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菲国,他边的签证容易办,两天就办下来了。我说那行,都听你的。
一切都很顺利,三天后,我们顺利到达千岛之国的首都。先是坐车,然后上了一艘动力帆船,我本来一直好好的,但上船后我就开始晕,恶心想吐。头都抬不起来。实在没办法,安明只好给我服了两颗药丸,说你醒来后就到了。
药很有效,服过后没多久,我就开始犯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不靠谱的房间里。
这房间到底有多不靠谱?顶上是透明的,可以看得到被霞光染红的白云,床正着的一面透明的,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一片深蓝,那是大海。
那无疑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海,一望无际,真正的海天一色。偶有白色的鸟掠过,我猜那是海鸥。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很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
白色的大床,白色的羊毛地毯,奢华的装璜,坐在床上就能看到海景的房间。晚上还能躺着着星星,这么不靠谱的酒店,得有多贵?
我光着脚下了床,披着头发走过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