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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爱似烈酒封喉-第185章

小说: 爱似烈酒封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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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曼听着心酸。伸出手攥住薛淼的手。
  看着水晶棺里面容慈祥的老人,薛淼还不敢相信,前几天还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哟,小淼子又长高了”的人,就这样,他永远都看不到了。
  薛淼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就在殡仪馆里,在众多宾客面前。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薛老太太让人把他给拉了出去,就算是出殡的时候,抱着爷爷照片,托着爷爷骨灰盒的人,都是大哥,他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不过,奶奶对我不不够好,我从来都没有多想过什么,不过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平衡的,我想是不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什么事情都努力的去做。”
  薛淼笑了笑,摇了摇头。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微微合眼的动作,让眼眶之中积蓄饱满的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滴落在有些褶皱的衬衫上。
  “其实,我一直都想要问问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她就走了,去找爷爷了这样也好”
  辛曼转过身,将薛淼的肩膀扶过来,捧着他的脸,用手指将他眼底的湿润给擦去,抱着他的肩膀,搂着他忽然感觉有些瘦弱的腰。
  “不会的,没有人不喜欢你,谁都很喜欢你,淼哥,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男人的眼泪,在某种程度上,是比女人更加让人心疼。
  此刻。辛曼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来,疼的几乎痉挛。
  薛淼的痛,她感同身受。
  在老人的遗物之中,有这样一个日记本,是老太太养成的习惯,习惯用纸笔记录下来自己的生活。可是,其中,缺失了两页,被撕了下来了,边缘有些毛糙,可是,翻遍了其他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日记本里缺失的那两页。
  只看到,在本子里,最后一页,有这样的一句话,时间就在上一个月,老人重病住院之初。
  “老头子,我总算是要去找你了,让你等了我这么些年,我也老了。白发苍苍了,不知道你还能认出我来不能”
  正式的葬礼是在一周之后进行,是在东区墓园。
  辛曼在衣柜前,选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头发上没有戴任何发饰,只在耳鬓别了一朵白色的花。
  身后,睿睿正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辛曼,滴溜溜地转着,还特别走过来,用手指扯了扯她的衣角。
  辛曼蹲下来,睿睿伸手为辛曼将耳鬓上的白花拨了两下,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睿睿小帅哥。”
  辛曼捏了捏睿睿的脸蛋,睿睿摇了摇头,唇角向上扬着。
  临出门前,辛曼喝了一碗杨拂晓刚刚熬的玫瑰露,侧首瞧了一眼在阳台上的鹅卵石石台上玩的不亦乐乎的睿睿,问:“顾青城知道你回来了没?”
  杨拂晓点了点头。
  辛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见天儿的盯着我呢,就为了找到你的下落,回来了还不去制造偶遇啊,说实话,睿睿长得真有点像顾青城。”
  虽然小孩子的眼神还不如顾青城那般冷,但是五官给人的感觉,当真会是越长开越长得像。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杨拂晓却一下子否认了。
  “长得像顾青城?我怎么没发现。”
  辛曼翻了个白眼,哪里不像了,哪儿哪儿都像。
  杨拂晓侧过头来,看着那边手中拿着玩具的睿睿,喃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睿睿不是顾青城的孩子,怎么会像的”
  辛曼刚刚喝进口中的水,就一下子喷了出来。
  “你这是给顾青城戴绿帽子了?”
  “胡说,”杨拂晓瞪了辛曼一眼,“我跟他都没结婚,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什么绿帽子的哎,这事儿一言难尽,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不是还要去墓园么。”
  辛曼看了一眼时间,暗道一声糟糕,急忙拿了包,“我先下去了。午饭不回来吃,你们自己解决。”
  天海公寓前,一辆车已经在等了。
  辛曼飞快的跑过去,还特别整理了一下自己鬓角有些凌乱的发丝,打开后车门坐上去,却发现只是她一个人。
  前面开车的人是秦晋。
  “秦特助,你们头儿呢?”
  秦晋等辛曼坐稳了,才踩下了油门,“头儿先去了,让我过来接你。”
  “哦,谢谢。”
  辛曼偏头看向车窗外,心里面有些失落的,本以为薛淼是会和她一起去参加葬礼的。
  不过也并不会的,他是薛家人,而她呢,就算是一个为了老太太临终前瞑目,“伪装”了几个小时的外人。
  辛曼在开车的路边,买了花束,等到来到墓园,刚巧看见前面的一辆车内,从车里走下来的苏卿卿。
  那么,不用想,开车的肯定是宋南骁了,这种场合,辛家肯定也会来人的。
  辛曼微笑着笑了一下,便抬步想要先向里面走去,身后不远处的苏卿卿叫住了她。
  “曼曼。”
  辛曼回头,苏卿卿走过来。
  苏卿卿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浅淡,辛曼没有化妆,完全素颜。
  “你小叔去停车,我先跟你一起进去。”
  辛曼点了点头。
  她知道,薛家在市算是大家族,而且薛老太太又是曾经跟着薛老爷子打下薛氏江山的女将,到了现在这个年龄,留下的那一辈的人,也都不多了。
  其中,自然也就有现在尚且在世的辛家老太太老爷子两人。
  因为老人家身体都大不如前,便让小辈代替过来参加薛老太太的葬礼。
  葬礼上的名门贵族不少,也有一些经过特许过来的记者,有一些人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专门过来这种场合来结实权贵的。
  不过。辛曼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上了曾经帮过的那个
  “是”
  辛曼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美妇,眼神里难得的诧异。
  她自认为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在,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记不得我了?”
  辛曼脑中一闪,“是您,吕太太。”
  中年美妇一笑,“现在你再叫我吕太太,是不是埋汰我了?或者,应该在前面加上一个前?”
  辛曼自觉失言,不好意思地一笑,“实在是抱歉,我”
  她现在手机里保存的通讯录,还是吕太太的名字,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连吕太太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时,有人来到这边寒暄,“张小姐,您这边请。”
  张小姐?
  辛曼随口就问了一句一旁的工作人员,“她是姓张么?”
  “张秋实,你不知道啊?刚刚上任的市俪媛会的主席会长。鼎鼎有名的张家的大女儿啊。”
  一说这个名字,辛曼就知道了,因为最近转到了时政版面,也就了解了一些有关于财经和市名门望族的情况,但是,如何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曾今的吕太太,竟然就是张家的张秋实,张廷泽的大姑姑。
  她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做暗访记者的时候,因为爱管闲事,竟然还卖给了这样一个大人物的一个人情。
  葬礼开始,原本大好的晴天,忽然阴云密布,在短暂的不过十分钟的哀悼词,就飘起了绵绵的细雨。
  辛曼抬头看了看天空,抿着唇,目光越过前面的肩膀,看向站在墓碑另外一侧的家属席上,薛淼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衣领,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胡子没有及时的刮,下巴上有一片青黑的阴影,发丝显得有些凌乱,被朦朦胧的细雨一打湿,有一边塌下去,显得有些滑稽,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反而让辛曼有些心疼。
  这几天里,因为薛老太太的死,在薛氏企业内部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小范围波动,薛淼作为总裁,既需要操办薛老太太的身后事,又要在公司里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刚才在车上,听秦晋说,薛淼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最后,宾客上前鞠躬,轮到辛曼,辛曼真的很想跟着薛淼。作为直系,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可是,现在,她却只能对这个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将她错认为是薛淼媳妇儿的薛老太太,郑重的三鞠躬。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气氛,以及暗沉的天气,葬礼的氛围显得格外的肃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哭声,呜呜咽咽,和雨声混杂在一起。
  葬礼过后,辛曼准备离开,见到了张廷泽,就多说了两句话。
  张廷泽最近瘦的脸颊有些向下凹陷,刺头的发梢上,沾着水珠。
  “伊人的事情,谢谢你。”
  陈伊人已经在《青山倾城影》续的电影里进组了。
  作为新人,第一次出演,就能在一部大制作的电影中露脸,这其中。不得不说,绝对是有秦箫的功劳,娱乐圈中,永远都是捧高踩低,有人捧,有人肯捧的红,就一切都不一样。
  “都是她个人的努力,我没做什么,秦箫也只是借力助推了一把。”
  “你就别客气了,”张廷泽摇了摇头,“因为张家的事儿,伊人受了不少委屈,我也忙不过来”
  就算是忙得过来,也要避嫌,别看他现在是张家副总裁的位子,可是是事实上,张家在集团内部,盘根错节,各个派系倾轧,很容易就连累到清白无辜的人。
  “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要去那边看一个人。”
  辛曼指了指另外一边雨雾蒙蒙的墓地,一排排的墓碑,在雨幕之中,安安静静地伫立着,悄无声息。
  “辛小姐。”
  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是张秋实。
  辛曼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张小姐。”
  毕竟是已经离婚恢复单身,没有必要将一个女人的一生都绑在一个男人身上,辛曼之前也在一些知名的论坛上查到过,不过没有留意过这个被称之为传奇的女人的照片。
  张廷泽有些惊讶,“姑姑,你认识辛曼?”
  张秋实笑着点头,似是开玩笑地说,“辛小姐可是我的大恩人。”
  辛曼孤身一人来到在墓园的另外一侧,这边人烟稀少,地面已经被雨露打湿,浸透了一片,她的鞋子踩在地面上,带动轻轻的水声。
  她来到小姑姑辛纤的墓碑前,先是恭恭敬敬地俯身鞠了一躬,然后蹲下来,就嬉皮笑脸起来。
  “姑姑,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在今天过来啊,这回没有给你带花,你别生气哈,下次一块给你带过来,我知道你喜欢花,爱臭美,就跟我一样”
  说着说着,辛曼心里一痛,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参加过葬礼,也可能是今天的这种环境的缘故,有些压抑的人想要流泪,辛曼以往来到小姑姑的墓碑前,都是来报喜不报忧的,可是今天
  辛曼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蛋,有雨,有泪,“姑姑,我见着你真的挺高兴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难受,想哭”
  辛曼抱着自己的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裙子,坐在了地上,下巴搁在腿上,用一双染上一层泪膜的眸子,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姑姑,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懂,可以一直都沉浸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不用思考,大人的世界里,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喜欢谁就可以喜欢谁”
  身后,一把雨伞撑起在辛曼的头顶。
  她抬起头来,随着眼睛眨动的一刹那,眼泪滚落下来,她看清楚了来人,“小叔。”
  另外一边,秦晋给薛淼撑了伞,“头儿,走吧。”
  因为天气原因,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都在葬礼结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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