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无垠 by 上官青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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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傲不看场合的数落被宋夕浚一拳打断,使他抱着后脑勺蹲在地上,痛的呲牙裂嘴的,可见宋夕浚没有手下留情。
“还要救你舅舅吗?”塑看着很受打击的翔羽问。
“废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抢回舅舅,并且……他紧握着双拳,杀气腾腾,并且要让那个卡尔迪鲁加为他的愚行付出代价,一定!!!
“那么……我们讨论些实质性的东西,行吗,安迪儿小姐?
“好的。”
一个泥偶如果不满意,该怎么做?
当然是摔碎了放到火中熔了重塑。
卡尔满意地爱抚着目光呆滞的秦思远的身体。
由于春药的作用,思远的身体凭着本能依着感觉走,因他的动作而颤抖,因他的动作而悸动。“接下来该给你做摧眠了,摧眠成一个温驯的情人,会一心一意地爱着我,除了我不许想别的人,完全服从于我,”卡尔深情的舔吻着,“其实早就该这么做了,那样朱蒂也就不会因得不到你伤心而亡了。可朱蒂她死都不同意,说什么那样做的话,你就不是你了。”
切!只有得到了的才是最真实的,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这个真理,朱蒂唯一愚蠢的地方就是这一点。
“主人,伊藤塑先生来访。”一个手下微推开门,低着头报告。
“来了……哼!”
卡尔迪鲁加下床,整理衣装,俯身给秦思远一个吻,“现在我要去教训那些窥视你的无耻之徒,我马上回来。”
“喂,你能不能把你周身的杀气收一下,好不好?”假装喝茶的伊藤塑轻声对站在他身手的翔羽道,“还没行动就让人发现不好吧?”
“……那我行动了。”
秦翔羽转身往门口走去,问站在门口的黑衣男人,“我想去方便一下,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请跟我来。”
黑衣人领着翔羽离开,将他带到一间房间里,“那里就……”
翔羽一手刀劈在黑衣人无防备的后劲处,使他晕倒。
从口袋中掏出绳子将他绑了个结实,用胶带封上嘴,丢到角落里。
带上墨镜,翔羽大大方方地在城堡中行走。
安迪儿告诉他,卡尔迪鲁加的手下大多黑墨镜黑西装,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这样被发现的机率也降低很多。
依照安迪儿所画的地图线路,他很顺利地来到办禁舅舅的房间门口,只是很奇怪,门口居然没人看守,难道舅舅被关到别处了吗?
翔羽轻推开门,闪身入内,在确定房里也没有看守后,迅速来到床畔。
“舅舅——!”
短短十几却仿如隔世,在他眼前如木偶般无反应的舅舅消瘦了好多,想必是受了很多苦。
“舅舅!舅舅!你醒醒呀!我是翔羽!”
无法使舅舅回神,翔羽只好一咬牙,将舅舅扶起来。
铁镣铐的叮当声引起他的注意,哎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翔羽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钥匙片,插入锁眼中,慢慢地转动着,一会儿后,锁被打开了,不妄负他为此练习了N多个小时。
甩开被子,他抱起舅舅软绵绵的身体,努力不去看舅舅睡衣下被人印下的吻痕,小心地将舅舅放在盥洗室的推车中。
这推车是专门放脏衣服、床单的,因为卡尔那个混蛋每晚都……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他一定会崩溃的。
翔羽甩头挥去一脑子的妒忌、怒火,找来干净的床单,轻覆住舅舅的身体。
推着推车走出房间,转了几个弯来到洗衣房。
洗衣房里的人都在各干各的,没人注意别人,所以翔羽很顺利地走到里间。
连着床单一起,翔羽抱着舅舅翻窗落在外面的草坪上,看四下无人,飞奔至不远处的车库。
撬开一辆红色法拉利的后车盖,将思远放进去,轻轻盖上车盖,但谨慎地留了一些缝隙。
这样应该可以吧。
这辆车是卡尔迪鲁加的妻子多娜夫人的,她习惯每天下午三点去教堂作祈祷,祁天傲会在必经的路上劫住这辆车,把舅舅救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出另外的法子,想带着舅舅硬闯出布伦斯堡的可能性是零。
现在,他得快点回去塑身边,免得引起注意。
“好香啊!真是好茶,来,再给我蓄一杯!”伊藤塑厚着脸皮道。
“……我从来不知道,”卡尔迪鲁加盯着手中的茶杯,“萨墨尔家的茶那么好喝,能令你老人家大老远打日本而来,真的是为了这些茶?早说嘛,我会让人打包给你寄去的。”
“啊!喝茶为次,主要的当然还是想探望一下你父亲,很久没见,很挂念他的身体。”
“……植物人一个,有什么好看的?你八成是来斥责我,为什么对自己的父亲都下此毒手吧?”
“不是你做的。”
“……这么肯定?”
“废话,如果是你做的,那就绝对不可能变成植物人,死亡是唯一的下场。”
“这算是赞美吗?”
“请你当做赞美收下吧!”
卡尔迪鲁加难得露出笑容,“我真心要夺位的话,十六年前就动手了,在朱蒂死的时候。”
“……有个问题我一直疑惑着,你妹妹朱蒂小姐的未婚夫……有个姐姐,因车祸而亡,有些奇怪噢!”
“每天都发生数不清起的车祸,有什么奇怪的?”
“嗯,可是,肇事司机是个毒品中毒者,似乎还受到了摧眠暗示,车子是笔直秦思涵小姐撞过去的。”
“……”卡尔迪鲁加品茶,神色不变。
“事后,那司机逃逸,翻车亡魄断崖下,本来是不太在意,只是,我无意中得知那个司机所摄的毒品是萨墨尔家独产的‘自由’后,有点小小的想法。”
“什么想法?”
“司机是个普通人,买不起‘自由’这种高级的毒品,‘自由’虽是毒品一样能让人上瘾,但不像海洛因给人极至的快感,最多作作美梦而已,市场并不看好,但在培养死士、傀儡这方面,却被广泛使用。”
“那又怎么样?”
“会不会是某人对思涵小姐怀恨在心,就操纵那个司机……我首先怀疑的是朱蒂小姐,但不久即传来朱蒂小姐病逝的消息,再加上我对她为人的了解,我判断,朱蒂小姐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但一定脱不了关系。那么,剩下的,就唯有你了,我记得,那时候十六岁的你已经接手家族中毒品买卖了吧?“
卡尔迪鲁加再次微笑,但这次笑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此时翔羽回到塑身边。
“啊对了,记住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寄上好的极品茶给我,不然我会三六九地来蹭茶喝噢!”伊藤塑连忙转移话题。
“没问题,一定会让你满意!”
“现在带我去见一下令尊吧!”
“好,请随我来。”
伊藤塑跟着卡尔迪鲁加离开房间,翔羽没跟去,他站到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大门。
下午三点整,那辆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出,翔羽松了一口气,成功了一半吧。
隔了半个多小时,伊藤塑和卡尔迪鲁加回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告辞了!”
“走好。”
“嗯!”
伊藤望往门口走去,身后跟着心情万分愉悦的翔羽和别的护卫们。
“伊藤塑先生,我想你不久后必会再来造访。”
“……?”
“带着你们从布伦斯堡偷出的某样东西——我非常心爱的玩具!”
被发现了?
卡尔迪鲁加挥手示意警戒的黑衣男人们退下,“尽早送回来吧,一下子断药他可是会痛苦难捱的。”
“……走!”
伊藤塑拉着一付很想上去干架的翔羽,迅速地离开布伦斯堡。
第八章
忐忑不安地回到临时住所,翔羽跳下车冲进去。
“怎么样?”他冲着悠哉哉地抽烟的祁天傲问。
“我办事,你放心!成功地抢回来了,现在在里面休息。”
翔羽走进里屋,来到床边,缓缓跪下,握住秦思远的手。
“舅舅——!”
“不过很怪呀!”祁天傲也走进来,“思远的样子很奇怪,呆呆地睁着眼,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我怎么叫也不应,好像失了魂儿似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是失了魂。”伊藤塑进来,他把手中的绳索丢一条给祁天傲,“快些把思远绑起来,等瘾发作时就不好弄了。”
“绑?”祁天傲不解。
“十天的时间够让思远对‘自由’成瘾,等一下一定会……快动手吧!”
“噢!”
用柔软的毛巾裹住秦思远的手腕脚踝,再绑上绳子,这样就能减少勒伤,绳子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去找个软木塞来,让思远咬着,不能让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哦……你好像很熟练嘛。”
“毒品中毒者见多了而已。”
祁天傲找来软木塞,撬开思远的嘴放在贝齿之间,再将软木塞两端的布条绕到后脑处系住。
“行了,我们出去吧,我想思远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痛苦挣扎的样子。”
伊藤塑拉起翔羽退出房间。
不出所料,过了半个小时后,秦思远有了动作。
因为被绑得很牢,所以一开始轻微的扭动都被压下去了,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力量也增加了不少,床吱扭地响起来,绳子也被拉扯的很厉害。
“不能进去,”伊藤塑对站起来想进去的翔羽道,“即使你现在进去也没有用,你手上又没有能令他的痛苦缓解的东西。”
翔羽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恶啊!”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没有一次能帮到自己所爱的人,好恨啊!好恨如此无能的自己。
敲门声响起,房门被推开,来的正是宋夕浚和安迪儿。
“怎么样?救回来了吗?”宋夕浚关切地问。
“哼,当然救回来了,我就这么不可信任吗?”祁天傲别过脸,一付粉受伤的样子。
“……唉!算我没问。”认命地低下头,蹭到生闷气的情人身边,乖巧地坐着,目不斜视以示自己对别人无非份之想——真是的,怎么给自己选了个越活越小孩幼稚样的情人啊!
安迪儿看了眼不停有响声发出的里屋,回转过头来,“你们打算用这种强制性的办法使秦先生戒了‘自由’吗?”
“嗯……”伊藤塑点点。
“不行了,这样的方法太伤身体了解,就算真能戒掉了,秦先生的健康也将不复存在。”
“那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舅舅不用那么痛苦?”翔羽充满希望地看着安迪儿。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能够戒掉‘自由’,以前有人试验过,但结果……”
“一个也没有戒成?”
“嗯,一个也没有……”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杀了思远,”伊藤塑冷酷地分析,“二是任他这样痛苦地活下去,直到身体支持不住死亡,三是把他还给卡尔迪鲁加,当个傀儡娃娃。”
“不!”翔羽猛烈摇头,这三条路他一条也不想选,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舅舅恢复正常,与他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翔羽,要不要试试唤醒秦先生?”安迪儿沉思后道,“那些试验者被强制上瘾又被强制断药,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一个支持鼓励的人,如果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所爱的人陪伴他们,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哦!”
“……明白了!我绝对不要舅舅死去,也不会把舅舅拱手让给那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要舅舅恢复过来!”
秦翔羽走进里屋,关上门。
“真的吗?虽然戒毒人群中是有人仅凭着亲人、情人的爱撑过来,但他们可不是‘自由’的中毒者噢!”伊藤塑估量着。
“我也没有把握,但总比放弃好吧!”安迪儿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更早救出秦先生的话……”
“思远不是我们救出的,他是卡尔迪鲁加有意让我们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