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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官仙-第1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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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检查了两分钟,前后左右都摸索遍了,也没找到管制道具什么的,至于枪支那就更不要说了,一时间,古昕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林立,若有所思。

还没等林立说什么,另一个警察拿起黑哥的手包检查了起来,手包不是很大,就是十六开的本子大小,里面也装不了多少东西,瘪瘪的。

摸出两盒软中华、一个砂金打火机、几支笔及储蓄卡等若干零碎之后,包里就是空空荡荡的了,有人一眼就盯上了一支造型比较奇特的笔,“这是……录音笔?”

当下就有人拆卸那录音笔,林立和黑哥在一边看着凌霄,心说反正没录到什么要紧的玩意儿,你们随便拆吧,这两台DV的拍摄下,莫不成你能把这笔活生生地变成钢笔手枪?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支笔上的时候,搜包的警察很随意地拍打一下那薄薄的真皮手包,却是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嗯?”好几个人扭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皱着眉头轻抚着包的内侧,“报告古局,这个包里面缝着东西呢。”

直到这时候,黑子和林立才知道眼前这二级警督姓古,估摸还是个什么局长之类的,不过听说包里有夹层,黑子顿时就大怒,“我说,冤枉人不是这么冤枉的啊。”

那警察不屑地看他一眼,轻哼一声,若是说他刚才还在寻思到底能不能搜出证据,不敢过于蛮横的话,现在则是大大的不同了,他做警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一摸到那玩意儿,就猜出大概是什么东西了,“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拿铐子铐你回去?”

古昕听得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在来之前,他并不知道除了那黑哥之外还有别的人在场——事实上陈太忠也没想到会有林家的人冒头出来,而且看那在场的年轻人,还是很不含糊的样子,并不在乎自己二级警督的身份,古局长心里隐隐觉得这家伙的来头应该很大才对。

不过眼下发现问题了,那么来头再大也不怕了,我说嘛,太忠做事肯定是滴水不漏的,“取出夹缝里的东西。”

“等一等,”见那警察的手还在摩挲,黑哥沉不住气了,斜视着那警察,“你怎么证明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再逼逼我抽你个孙子,”那被叫做小刘的警察指着对方,面皮一翻,“什么逼玩意儿,敢怀疑我?我保留起诉你诽谤的权力。”

“把包儿打开,大家看看吧,”新华社的那位不偏不倚地发话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便你看,那东西还缝着呢,”警察小刘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破口的地方,越发地气粗了,“你们看看有口子没有,说是我放进去的?真想大耳光子抽你。”

夹层里确实是鼓鼓囊囊的,也确实没有口子,在两台DV的拍摄下,另一个警察拿指甲刀上的小刀将皮包划个小口,取出了里面的物事。

事实上,只看那扁扁的、一片一片的形状,在场的警察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取出来的是塑料纸包装的,一包一包的白粉——足有二十包。

这白粉当然是陈太忠放进去的,原本他还不知道小批量毒品该如何交易,不过自打在素波精神病院听了点墙根之后,多少也就明白了这行情。

所以,他再也不像在帝王宫那时一般,直接拿一整块毒品来栽赃,那样太容易勾起别人的关联想像了,所以就是花了一点时间搞成小包装的这种,看起来也有模有样——哥们儿的存货也不多了,要节省啊。

“请问这是什么东西?”小刘似笑非笑地看着黑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黑哥的眼角禁不住抽动两下,侧头恶狠狠地看着陈太忠,苦笑一声,“行,算你狠,今天我算领教五毒书记的厉害了。”

“还是你厉害嘛,”陈太忠冷笑一声,“警察都拿着毒品给你栽赃,好大的人物。”

“陈主任,陈主任!”古昕绷着脸,咳嗽一声发话了,“这个东西还没有检验,到底是不是毒品也不好说,请你不要先入为主,那样会让我们的工作陷入被动。”

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林立心里冷笑一声,显然黑哥是被对方用极高明的手法栽赃了,这要不是毒品那才叫奇怪。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这一步,他也只能指望对方能网开一面了,最起码,他得先把自己摘出来,于是咳嗽一声,“古局长,这件事情我是不知情的。”

第1470章报应

“你不知情吗?”古昕看林立一眼,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却也不做解释,只是吩咐姓张的警察,“把在场所有人的身份都登记一下,严格执法程序。”

“古局长,我父亲是张州的林海潮,”林立凑近古昕,低声说一句,“我不缺钱,不可能参与这样的事情。”

“是,你是不缺钱,但是还要强买强卖,”陈太忠的耳朵真是要多尖有多尖,他一边扛着DV拍摄,一边冷嘲热讽,也算是一心多用的楷模了。

林海潮的儿子?古昕听到这个名字,还真的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只是天南首富而不是什么高官,压力虽然大但眼下是在凤凰,他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于是不动声色地回答一句,“可能不可能参与,你说了没用,我们注重的是事实。”

“你要是注重事实,就该知道我也不差这点钱,”黑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嚷嚷了起来,谁想那姓刘的警察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都告诉你不要说话了,欠揍!”

“咳咳,”新华社记者站的那位咳嗽两声,“警官同志,请你文明执法,注意自己的形象。”

“做为可能的嫌疑人,请你不要随便发言,”古昕咳嗽一声,按说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新华社的记者,不过眼下都捉了现行了,倒也是无所谓的,“这也是对你的负责……小刘,呼叫分局,要师志远局长派出警力支持。”

要求支援是正常的,眼下相关人实在太多了,而且现场收缴的毒品是二十克左右,算是比较严重的刑事案件了。

“我可以打电话吗?”那位记者却是知情识趣,见这位警督挺讲原则的,于是轻声发问,表现得倒也算中规中矩,“跟我的领导汇报一下?”

古昕看一眼陈太忠,发现那厮没什么表情,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按说应该是你报出电话,我们帮你拨打的,不过,既然是新华社的记者……我愿意照顾你一下,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

“这个没问题,我不会让古局长为难的,”那记者笑着点头,他今天能来,无非是看在林海潮的面子上做个见证,并没有打算介入多么深,谁想居然一脚踩进了泥淖里。

凭良心说,这毒品出现得很蹊跷,里面必然是有点文章的,但是很遗憾,这年头做任何事都要讲个证据,他所感觉到的蹊跷,不过是凭着直觉和逻辑推理产生的。

然而,直觉和逻辑推理并不是证据,再诡异的证据,也胜过任何合情合理的逻辑,记者很明白这一点,于是他打算先抽身出来。

他打算抽身,那俩铁路警察却是表现得很奇怪,居然敢追着不依不饶,“这位局长,就算这些是毒品,也不能证明李总是贩毒者,请你们定性的时候慎重一点,他未必知情……难道不能是别人栽赃吗?”

“你二位,我留客了,”古昕冷哼一声,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肯定也不能退缩了,“铁路警察处那儿,我会打电话通知的,哼……这毒品能从边境运到天南来,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运输方式。”

这话说得就是再明白不过了,你俩得瑟吧,惹得爷火了,我可是不介意把你俩并到这个案子里一起怀疑,铁路警察也敢在地方上指手画脚,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啊。

那俩听他发飙,对视一眼,虽然都是愤愤不平,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这可是二级警督来的,不过,这二位也没有束手待毙,而是各自摸出手机,开始拨号。

这就是同行的优势了,按说那新华社记者站的记者身份,要高于这二位,然而,记者是要请示以后才联系领导,而这俩根本连请示都不请示,直接拨电话出去,一副“理该如此”的样子。

古昕这边的警察看着他们也不顺眼,铁路警察在地方上嚣张,想找死吗?可是,大家终究都是警察,都归公安部管,既然是兄弟单位,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么想着,大家的眼光看向古局长,果不其然,古昕也没表示意外来,头一侧,只当看不见这二位的动作了——人在江湖,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事实上,他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因为兄弟单位那么简单,这件事里居然有林海潮掺乎,这俩警察眼下的表现,又格外地古怪,说不得古局长也只能手指头缝漏一漏,看看对方还有什么牌可打没有。

倒是陈太忠在一边看得有些不理解,心说这铁路警察是个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贩毒案都敢往里面掺乎?

不多时,横山分局支援的警察到了,于是陈太忠终于知道铁路警察为什么会这么怪异了。

敢情这跟林立的姐夫项一然有关,前文说过项一然是负责张州煤炭发运的,关于煤炭发运,素波铁路局是由一个多种经营开发公司来负责的,而张州片儿算是素波铁路局煤炭运销量最大的地方。

素波铁路局管辖21个站段,横跨三个省市,但也只是一个处级单位,而这多经开发公司更只是副处待遇的级别,不过别看级别不高,一年十来个亿的收入是没有问题。

张州这里,是多经开发公司下属的张承公司专门负责的,也就是个副科级公司——还不是正式编制的这一种,项一然是总经理,也就是科级干部,不过他手上的权力,普通的处级干部拍马都赶不上。

这不是陈太忠猜的,是那俩警察面对同行的盘问,自己交待的,“项总的岳父是林海潮,我们总不能看着小林被别人冤枉不是?”

这个理由很强大,也很让人无语,甚至古昕听得都有点胆战心惊,林海潮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所谓的天南省首富也不过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是大家对此人最直观的认识而已,潜藏在海平面之下那庞大的实力,却不是随便一个人能琢磨得透的。

警察们正在盘问审查,京华酒楼的大堂经理跑了过来,“古局长,能不能让同志们把人带走询问,我们这儿还要做生意呢。”

京华酒楼不但有餐饮,还有住宿和娱乐,几辆警车加上一大票警察呆在这里,谁还敢再进来?古昕笑着点点头,带着大家一起下楼。

走到楼下,古局长才反应过来另一件事,“李东和林立,你俩开的什么车来的?”

陈太忠一听就乐了,心说老古这脑子还真不是盖的,居然想在车里也栽一点赃,成了,这点事交给哥们儿了!

事实上,这是他误会了,古局长只是想将几辆车拖回局里去,分局里现在车辆紧张,没准能将其中一两辆车拿来用一段时间,岂不是也不错?

不过下一刻,一个问题难住了陈太忠,你说这栽赃是栽到黑子的车上好,还是顺便将林立也拉下水比较合适?

他正琢磨其中利害呢,张州招商办副主任耿强的电话打了过来,“陈主任,这个……你怎么跟林立掐起来了?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放他一马?”

“哼,是他不给我面子,我的项目我的朋友,他就要会同那个什么黑子,抢夺人家的产业,”陈太忠冷冷一哼,“我就奇怪了,这年头的人怎么就这么不知死活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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