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天使的陨落-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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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叫寒歌,她需要一份工作。
寒歌喜欢看书淘碟,喜欢无聊时和猫一起打游戏。委员会对她的评价是“颇具潜力,不思进取”,她和方哲抱怨说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地方混口饭吃。寒歌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着日子,直到几天前的那个夜晚,真相大白于天下。
神族议会宣布紧急状况,并对提供有关她线索的人以高额奖赏。正如IJCAA中一位异族委员所言,神族对她宿怨太深,没有和解的可能,以至于委员会虽然想要拉拢她,也不得不忌惮与神族暴发全面战争的可能。
但在方哲心中,她永远是那个欢笑时可以照亮他生命的女孩。
寒歌走了。她在他熟睡时离开,他醒来时脸颊上还残留着她手指的余温。她不想让他卷入危险,但他却想用一生去守护她。
卡片捏在指间,方哲的目光变得柔和温暖。他仿佛看见寒歌孩子气般得意的神态,不禁哑然失笑。波尔卡吃光牛排,凑过来眨巴着眼看他。“是她让你来的吧?”方哲问它,小家伙认真地“喵”了一声。
方哲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戒指:古朴的银戒,蓝色的戒面上镶着一对展开的银翼。
寒歌寄来了戒指,却不愿别人知道她和方哲的联系。明信片是她提供的线索,戒指来自他们身处E13号遗址的那个夜晚,属于想要刺杀方哲的神族暗杀者。这正是寒歌想要告诉他的。
他俩都知道这枚戒指来历非常。
七年前的“藏木”案中,幕后主使的指上就戴着它。去年四月,地狱巡行者“阿育代”入侵旧金山中心实验室,追根溯源,与六十年前神族死囚蒙特有关。蒙特,也戴着同样的戒指。
显然,银翼戒不止方哲手中的一枚。长乐甲虫在从新西兰研究中心前往机场的途中被劫时,袭击者也是银翼戒的佩戴者。
是巧合吗?方哲沉吟不语。这戒指周身散发着阴谋的味道。
小猫跳上方哲的膝盖,前爪搭在他手掌的边缘,支着耳朵看向门外。段铭快步走进,说:“少爷,集团的人到了。”
集团,指的是逆天者集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卷开篇!
(这两天有小伙伴认为,贱民不该称自己为贱民。喵在这里做个小小的解释:贱民并没有以贱民这个称呼为辱,相反,他们认为这将他们与虚伪的神族区别开来,是对神族的轻蔑和羞辱——如果神不敌贱民,神又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神?所以,贱民这个词有很强的反讽的意思。
另一方面,在漫长的,数万年甚至更长的历史中,贱民已经遗忘了种族的过去。贱民一词本身就是他们的族群认同。
至于贱民这个称呼不拉风……哈哈哈哈,名字浮云啦~喵!
☆、集团的礼物
“希望没有影响方少爷的休息。”
集团执行部欧洲区的负责人拉凡德走进鹿鸣宫西翼宽敞奢华的起居室,精明冷酷的脸庞上笑容可掬。他带来了集团元老会对方哲殷切的问候,以及一件小小的礼物:任何针对继承人的暗杀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报复。
这是历来的规矩。神族议会懂,但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神族议会以强硬自居,逆天者集团则是霸道得不近人情。只要你碰了我的继承人,我就要让你痛入骨髓。一时间,神族议会人人自危。
五台高分辨率显示器摆放到位,线缆连接到控制终端,操作人员坐在终端前,负责与行动现场联系。
漆黑的屏幕亮起,出现监视画面:细雨中,三辆黑色轿车在小城古老的街道上夺路狂奔,四辆车紧随在后,氙气灯白光芒如柱,教堂的尖顶在画面上一掠而过。
“目标是谁?”方哲抚摸小猫的脊背,随口问。
“夏玛希家族的梵松。一个小时前,他和他的随从从维罗纳' 意大利古城。'出发,被我们的人盯上。”拉凡德回答。
方哲不禁讶然。
夏玛希家族曾是古巴比伦的太阳神。作为天空神系的重要代表,梵松在神族议会举足轻重,从者甚多。杀掉这样一个掌权者为自己出气,元老会这份礼不可谓不重。老实说,方哲不是特别想收。
收了人家的礼,免不了要欠下人情,方哲偏偏不想欠集团的情。
现场的飞车追逐已经进入白热化。七八辆车呼啸着飞驰在冷清的乡间公路上,车灯在树影间快速挪移,直升机盘旋空中。
静默状态已经形成。
很多年前,逆天者先辈发现,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异族的灵质不能正常发挥作用,异能也会因此失效。近代以来,研究更加深入,一种低频声波被分离出来,它能有效干扰大部分异族的灵质。
静默声波在1918年初展实力,逆天者集团以绝对优势结束黑岛之战,予以神族重创。但此后十年的中,静默声波对人体的伤害也在当年参战者身上显现出来。幻听、精神失常、以及神经系统大范围损伤,都导致这种武器最终只适用于局部短时战斗。但它对神族议会的威慑力依然强大。
激烈的枪声从扬声器中传出,伴随着刺耳的急刹声。驶在最前面的黑色轿车前轮爆死打滑,斜斜地撞在路边的大树上。逆天者的车辆随后赶上,一枚□□扔入车中,爆炸的火光在夜色中盛放。
“方少爷,您看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拉凡德摁住麦克风,小声请示。
方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逆天者执行部随时可以干掉梵松等人,但既然这是元老会送给他的礼物,梵松的死刑当然得由他亲自判决。这真是——
他苦笑,随即目光一凝,喝道:“画面D回放!”
画面D放大后占据了主显示器。这是梵松乘坐的第二辆车,车窗的防弹玻璃被穿甲弹击得粉碎,梵松铁青的面孔在画面上一闪而过。但方哲看到了另一张脸,他猛然站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抓活的!”他命令。
猫的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
第三辆车翻下山坡后,仅剩的梅塞德斯轿车疯狂逃窜。静默声波无声地回荡于空中,梵松勉强燃起的金色之焰只是闪烁了一下,便熄灭了。夜色中飘洒着绵绵的雨丝,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阿尔卑斯南簏山区中轰鸣而过。
这时,一道身影轻盈从梅塞德斯车的后窗中滑出,单手攀住车窗边缘,翻身跃上车顶。她稳稳站立,如丝的长发迎风飞扬,一件黑色阿玛尼皮风衣衬得她身材玲珑诱人,左手拎着一只银色的箱子。
她抿了抿嘴唇,略一助跑便腾空而起,落在后车的引挚盖时身体下蹲,消减冲撞。后车司机受惊之下急打方向盘,她身子晃了晃又稳住,右拳击碎挡风玻璃,就想车中人拽出。但车中人反应极快,一声枪响,雷明顿霰弹枪的巨大冲力将女人轰飞了出去。
她落地时轻巧无声,子弹在身上留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吸血鬼的自我修复能力丝毫不受静默声波的影响。那张白瓷般美丽可爱的脸庞占据了整个监视画面。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她早已死去,却依然活着。
“抓活的。”方哲又重复了一遍。他很少重复,特案组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命令不容违背;他也不用重复,他是逆天者家族的继承人,在这里,他的命令高于一切。但他还是重复了,这个女人必须活着。
吸血鬼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已闯出包围,攀上路侧的岩壁。扬声器里不知谁怒吼一声:“谁他妈的拿了我的网枪?”拉凡德一想到这样粗俗的话居然被继承人听见,顿时满头黑线。好在这时拿枪的人已经扣下扳机,结实的绳网弹出,把吸血鬼缠住,令她挣脱不得。逆天者赶上,补上两剂麻醉弹。
战斗结束。
“谢谢你,拉凡德先生。”方哲缓缓坐下,冷峻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眉中有他母亲的影子,但人们看见他时;会想到他的父亲。就连那几分不经意流露的落寞,也有同样凌驾一切的气度。
拉凡德向他躬身致礼。
抓捕行动造成七名人类死亡,他们都是神族的追随者,逆天者下手时向来不会留情。行动人员在第二辆车中找到梵松的尸体,一粒子弹打进他的脑干,抢救无效。吸血鬼被戴上全副电子镣铐,安置在特制的金属箱中,由直升飞机运走。
鹿鸣宫的起居室又恢复了安静。
“我应该告诉他,对吗?”方哲问。猫仰头望着他,把前爪放进他的掌心。
银匙轻碰杯碟,牛奶在暖暖的茶香中化开,蒸腾着佛手柑苦涩的芬芳。方哲过去喜欢在睡前喝一杯伯爵茶,鹿鸣宫把这个习惯延续了下来。回到家族的几天里,昔日生活中的种种细节都被有意或无意地恢复,仿佛他从不曾离开。
但他确实曾经离开。远去C城,用七年的时间学会做一个普通人。时间把他改变得太多,他已不再是过去的方哲。寒冬里的雪在窗外的黑暗中飞舞,细腻洁白的Meissen瓷杯中,奶茶一口未动。
方哲走到壁炉边,思忖片刻,把信封连同卡片一起扔进了火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吸血鬼是谁呢?其实她早已出过场了……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能猜到?
☆、她还活着
这一夜方哲睡得很沉,梦境里只有浑浊厚重的海水,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他醒来时屋里光线很暗,波尔卡不知什么时候溜上了床,毛茸茸的小脑袋抵着着他的脸颊,低沉地打着呼噜。手机的屏幕亮着,有电话打入。
接起后,一个久违的声音传来:“你还在睡?”
“没有,已经醒了。”他说。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水雾蒙在玻璃上,屋里安静温暖,时间感略有错乱,一时难分早晚。似乎又回到七年前,加班回家睡下不久,迷糊中接到欧阳云的电话,问他想不想去喝杯夜茶。
“你最近怎样?”那确实是欧阳云的声音,仿佛隔着半山茶舍袅绕的烟气,让人觉得熟悉而又遥远。
“还行。”
“怎么想起打听吸血鬼的事?”欧阳云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笑意。
“去年的一个案子。”方哲回答得很简短。
吸血鬼那张瓷娃娃般的面容在他的眼前晃动,去年十月的C城危机就像冰山出露在海面的一角,隐藏在水下的巨大的冰体让他感到危机的强烈紧迫。他需要答案,在这个敏感时期,欧阳云是他唯一的选择,他信任他。
临睡前,他给欧阳云发了一封邮件,没想到他会打来电话。
知道他不愿谈及案情,欧阳云也没有追问。“吸血鬼是一个非常封闭的族群。虽然从表面上看,他们和人类生活在一起,随和亲切,善于言谈,但你和他们接触得越多,你就会发现,你根本无法探究他们人类外壳内的真实想法。”
“我不相信他们。”方哲说。
时间感已经恢复,床头时钟显示此刻为凌晨五点一刻。他推开通往衣橱间的门,灯自动亮起。明亮奢华的房间里,联排衣柜泛出木头特有的温润光泽,所有的衣物都分门别类地放好,配上合适的鞋与饰件。他找到厚绒卫衣和跑步的长裤,打开手机的扬声器,随手把它放在一边。
电话那端的欧阳云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清淡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飘出:
“你提起吸血鬼,我觉得有一件事或许你会感兴趣。这件事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亚特兰蒂斯沉入大西洋后的第十个年头,从古国迁移而出的神族遍布世界各地,异族王朝处于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