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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异族:天使的陨落-第16章

小说: 异族:天使的陨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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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木搬上吊篮,从连在船上的滑索运下。王栋露出狰狞的笑容,他身上藏木的血味令人作呕。
  “凌怀?”方哲突然叫道。
  洞穴边的几双眼一起盯向他看的方向。周希伸手一抓,竟从岩石上拎出一人。那人离开岩石后,便从灰色变成正常的颜色。
  异族凌怀,能像变色龙一样随着环境变幻自身。他本想趁着众人不备,潜入吊篮,没想到却被方哲看破。
  借着王栋分神之机,方哲抬手抓住他持枪右手猛得一拧,头顺势向后一撞,正击在王栋的鼻梁上。王栋吃痛,手上不禁松了一下。方哲得了空档,左手夺过枪,对着他肩部开了一枪。王栋身体失去平衡,跌入山洞。他身摔在岩石上,挣扎着站起,捂住受伤的肩,向船挪动。鲜血洒在石上水中。
  “左翔!别去!”周希吼道。
  那个叫左翔的年轻人已经不顾一切地跳上吊篮,锁扣一松,篮子便向船滑去。能带着这么多藏木离开,诱惑实在太大。
  方哲顾不上这两人,欧阳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浅色的衫子上沾上斑斑血迹。方哲捡起自己的枪,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这一枪由不得他思考,直觉决定了一切。
  这一枪,或许是方哲一生中最准的一枪,那一刻,他觉得他几乎可以看见子弹飞出的痕迹,擦着欧阳云耳畔,直射入服山守护者的额头。
  服山守护者倒下,化为一截藏木。另外两位守护者似乎对方哲的枪法颇为忌惮,身形一掠,闪进林中。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凌怀尖叫。
  欧阳云正在气头,一把将凌怀从周希那儿揪了过来,扯开领口,拽下一样东西,正是凌家最后一小块藏木。凌怀把它用皮绳穿了,挂在颈上。
  “你不知道已经晚了吗?它已经闻到了血味。”欧阳云嘴角微微一弯,笑容冰冷刺骨,“凌怀啊凌怀,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既然这样,我送你一程。”说罢,一脚把凌怀踹了下去。
  这时,下方的水域变得不平静起来。船发出“咔咔”的声响,巨大的黑影从雾气朦胧的水中浮起。
  这恐怖的生物已经闻到了血气,它为血而来,无人能逃!铃铛的声音在地下洞穴里回荡,应和着凌怀等人恐怖的哭号。
  “走吧,这里出不去了。”欧阳云说。
  三人跳上越野车。车原本就没有熄火,周希挂上挡,一脚油门,那车便快速后退。“我们去哪儿?”他问。
  欧阳云吸着凉气。他刚才受了伤,现在想起疼了。“去半道口,我给你说路。”车掉转头,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爆炸声在他们身后的山洞中响起。
  有人拉想了手_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其实是今天!由于存稿箱设置错误,喵为看电影提前放进存稿箱的一章提前放出来了。呜呜,为了看电影拼了……
今天,藏木卷就要结尾了。藏木是回忆卷,寒歌出场较少。不过,这一卷很重要,它涉及到很多往事,也埋藏着一个关于神的秘密。
努力码字去啦,谢谢大家的评论!
对啦,欢迎捉虫。……咳咳,实在是喵自己检查看不出来,大脑直接就给纠正了。只要大家发现了,我会第一时间修改的!
谢谢大家啦

☆、就这样遗忘

  是谁引爆手_雷?这大概是一个永远的谜了。人常说,生命是这世上最可宝贵的东西。但在生死之间,许多人仍然会选择钱财。
  此时的方哲,只想活着离开长乐山。
  车向着半道口而去,他为欧阳云包扎伤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服山守护者吗?”欧阳云问他。
  “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冤魂不散地缠着你,你再厉害,他们也会慢慢耗死你。你枪法很好,我们俩搭档确实不错。但你看,他们已经学乖了,藏起来了,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他从后窗玻璃看去,“我猜他们还跟着我们。等我们疲惫了,松懈了,再动手。”
  “所以我们要和他们速战速决?”方哲束紧绷带,欧阳云疼得龇牙。
  “我们得找点帮手。”
  琰溪离半道口很近。车开出一个小时,就看见山岭在夜色中起伏绵延的轮廓。“往上开,”欧阳云对周希说,“能上多高上多高。”
  周希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发颤。“我明白。”
  换档后,油门踩到底,越野车“轰”地冲上山坡。两道暗影紧随其后,幽灵一般不离不弃。
  “你在服山用的东西还有吗?”欧阳云问。
  “有。”方哲把照明弹握在手中。
  “好,我让你扔的时候你就扔。”
  车将到顶时,再也上不去了。三人下车,向前狂奔。翻过山脊,便是涧谷,两侧林木茂盛。
  欧阳云急停转身拦住服山守护者袭来的剑风,大叫:“方哲!”
  照明弹升空,顿时林间一片雪白。方哲向上瞥了一眼,不禁毛骨悚然。粗大的树枝上黑压压一片,不是树叶,而是一群怪鸟——形如夜枭,首如人脸,尾部生有一个漆黑的倒钩。
  它们就是栖息在半道口附近的赤女枭。此时正是群枭繁殖的季节,受惊必伤人。
  亮光之下,赤女枭无声起飞,露出鲜红的腹毛和如刀利爪。它们扑向这些闯入者,毫不在意他们之间是敌是友。
  三人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但服山守护者似乎没弄明白林中的情况,其中一人停下。群枭立刻压上,尾钩扎入他裸_露的皮肤,他顿时发出凄厉惨叫。
  方哲等人冲向山涧,赤女枭在后紧追不舍。
  这时,黑影一晃,服山守护者已经从侧翼赶上,黑玉色的剑砍向方哲。欧阳云挡开来剑,脚下一滑,便拽着方哲向山涧滚去。山涧边铺满蓬松的松针,减轻了翻滚时的冲撞。
  欧阳云翻身跃起,一剑劈向追来的黑甲人,浑不知身后一只赤女枭正俯冲而来。方哲此时没有开枪角度,情急之下,竟空手去挡赤女枭。赤女枭被打下,但鸟尾的倒钩也深深扎入他的手臂。
  毒液注入体内,剧痛无比。
  欧阳云斩杀服山守护者后,听见方哲痛苦的叫声,脸色剧变,挥剑砍断枭鸟的头颅,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周希开枪挡住飞袭而来的赤女枭,叫道:“那边有筑路工人开凿的山洞。带方哲过去,我给你们引开这些鸟。”他边开枪边向着溪流的下游跑去,赤女枭被枪声吸引,抛下欧阳云和方哲,跟了上去。
  林内的光线已经暗下,欧阳云半拖半扶着方哲进了山洞,刺死几只紧随而上的赤女枭,用当年筑路工作留下的木桌挡住洞口。
  “周……周希呢?”赤女枭的毒性开始发作,方哲说话困难。
  “他活不了。”欧阳云语声冰冷。
  山洞里有一只没用完的蜡烛,点上它后,有了微弱的光芒。赤女枭的鸣叫渐弱,终于安静。
  方哲躺在地上,枪从指弯中滑出,落在一旁。
  “当年筑路队那么多人,一晚上就被赤女枭杀光。周希是夏天进山,大概他人也比较谨慎,也算运气好。” 欧阳云半跪在地,俯身盯着方哲,似笑非笑。
  “我说过,你帮不了他。方哲,你太任性了,救不了周希,还把自己搭上。赤女枭的毒液是最好的神经毒素,它能让你的意志放松,听凭我的意愿。在玄泽的林子里我没成功,但现在,我一定能成。”
  欧阳云的声音又带上那魅惑人心的力量。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做?”方哲再次感到背叛的痛苦。
  “难道你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意?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任何事。何况,无论我怎么做,你迟早也会杀了我。”欧阳云看着自己的双手,凄凉一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你是委员会的人,怎么会放过我?我又怎能让委员会的人,带着长乐山的秘密离开。”
  方哲摸索着枪,身体的知觉越来越弱。
  “你在玄泽边问我是不是异族。不,我不是。”欧阳云的脸靠得更近,双目中光芒有如夜空中的星河,令人沉迷,“但,我也不是人。我不知道我究竟算什么,在长乐山待久了,大概都这样。”
  方哲的手指触到枪,然后是枪柄。欧阳云瞥了一眼,把枪从他手中取走。
  “别这样做,欧阳?”方哲恳求欧阳云,不要毁了他们的友情,但就连自己声音,他也几乎无法听见。
  欧阳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眼中的光芒暗了一下。
  “曾有那么一刻,我想把你留在玄泽。因为离开长乐山后,你就永不会再见我。我不该引诱你,那是我犯的最大的错。”欧阳云的声音因痛苦而嘶哑。
  烛光摇曳,方哲的视线渐渐模糊。
  “但是,方哲,”欧阳云的声音再次唤回他的意识,“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今天的事。无论你多么憎恶我,无论我做的事如何让你不可原谅,也请记住,那只是我的错。请怜悯它们,无论是服山的守护者还是赤女枭,它们只是为生存而战,请怜悯它们最后的家园。”
  他在说什么?方哲困惑,但意志远去,无法思考。
  “你救不了周希,那不是你的错。他选了那条路,就得自承后果。”欧阳云叹了口气,撬开他的嘴,把一样东西塞在他的舌下,“但你得活着回去。晒干血气的藏木可解百毒,这是凌怀家那块。我说过要帮你救周希。抱歉,我只救得了你。好了,我接下来说的很重要,一个字你也不能记岔。”他的语声占据了一切。
  那是欧阳云的催眠,他抹去了发生在长乐山里的事,在方哲心中植入一段新的记忆。
  “你来半道口,是为了寻找周希,因为他曾提过要到这里来寻藏木。但你来得太迟,他已经死了。这不是你的错……无论谁问你,事实都是这样。”欧阳云的声音飘渺遥远。
  他说,沿着溪流向下走,就是半道口公路下的松溪。每天日出后的一个小时,雾气会稍有减退,
  雾气的边缘距此只有不到五十米。
  “你一定能跑过去的。我会为你引开赤女枭……”
  方哲合上眼,昏睡过去。藏木和欧阳云的催眠一起发挥着作用,他一夜未醒。后来,他在蒙眬中睁开眼,看见欧阳云持剑站在洞口,晨曦的光芒缓缓透进,洒在他明朗的脸庞上。“你会忘了我。”
  于是,那张脸伴随着过去的时光,一并从记忆中洗去。
  方哲醒了,空荡荡的山洞给他陌生的感觉。他背起背包,捡起枪,冲进了雾里。五十米,身后是赤女枭从远处起飞的鸣叫,脚下坎坷不平;五十米,一口气跑完,他跪在半道口路基下的溪水边,吐出口中的藏木。乌黑的藏木掉进溪水中,很快就冲走了。
  松溪的水从山中流出,也冲下周希浑身是伤的遗体。
  六年前的冬天在哀悼中度过。周希的妻儿搬回了北方,方哲一直在悄悄资助他们。做你该做的事,不必让人知晓。虽然他忘记那些天发生的事,但有些东西,仍然记住了。
  ……
  真相就是如此。
  催眠的副作用慢慢退去,但回忆带来的冲击却很久也不会消失。方哲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站在窗前看着西方的黑夜。
  有时,他看着那片迷雾山峦觉得亲切熟悉;有时,他会想起他第一次去攀凝雾台的陡壁,在困境之中,有人从平台的顶上向下问,“需要帮忙吗?”那张脸庞逆着清晨明亮的阳光,却要过这么多年才能认出。
  他想起他未回答的那个问题,“你如此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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