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魔的保镖情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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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些事情想跟季总说清楚。”沈初平低声说,“我们合约已经结束了,所以不能住在季总那里,总裁说可以另外给我安排住处……”
“你要住在老头那里?”季昌彦难以置信,“像你这种小绵羊,第一个晚上就会被他生吞活剥掉……”
沈初平低著头不说话。
季昌彦呆呆地说:“初平,你肯为我废了一只手,不是因为喜欢我麽?为什麽要搬走?”
“我不喜欢你,我只是,我只是……为了叶晟,所以才……”其实为了叶晟他也可能会这麽做,但当时楚世谦似乎认定叶晟不能作为筹码,根本连提都没提起。
“你是为了他?”季昌彦心里又酸又苦,但看见初平脸上惭愧的神色,又高兴起来,十分愉快,“我不相信。”
沈初平抬头看看他,有丝痛楚,但随即淡漠:“季总,我想过几天不能去送你登机了,你好好念书,以後……以後……”他本来想说以後像季总裁这样,但後来想想,季朗能跟楚世谦抗衡,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也就没有说下去。
季昌彦看著他,忽然十分认真的说:“初平,我喜欢你。”他说完寂静了许久没有人说话,当季昌彦怀疑是不是说得太惊心动魄的时候,沈初平慢慢开口:“季总,你是不是还没有玩够?”
季昌彦被他冷淡的语调吓了一跳,满脸吃惊:“我没玩,我是认真的……你不是也喜欢我麽?那我们现在正好可以在一起……”
沈初平有些惨淡的笑起来:“已经变成这样,好像很难看不出,这麽明显……好吧,你要嘲笑可以尽管嘲笑,我就是这种人,被人上了还会喜欢。你假装说什麽喜欢,是想看我被甩後更丢脸的样子吧?想要我怎麽丢脸,季总尽管说,我能办到尽量办到。”
季昌彦心里一阵绞痛,哭都哭不出来:“初平,初平……你别这麽说……我本来打算另外找个时机再说的,现在告诉你,是怕要是再忽然发生什麽事,就来不及了,我被人打伤的时候,我就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说不出来,初平,初平……我好怕以後再也见不到你了……请你接受我吧,以後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初平有些自嘲,抬起头对他笑了笑,又低下头看著地面。季昌彦觉得这笑容十分惨淡,心里仅有的自信也渐渐失去,觉得什麽在飞快流失,但又抓不住。
他声音微微发颤:“初平,你不说话,是答应了麽?”
沈初平轻轻道:“你到底想要什麽?我的感情?如果这麽不值钱的东西你也要的话,是的,我喜欢你,够了麽?还是要我的身体?我一只手已经断了,也没什麽好玩的,你放过我吧。以後我见到季氏就会绕道,不会让你为难。”他十分恍惚地笑了笑,心里十分平静,其实只是来说一声而已,他即使不答应,他也要走的。但还是想见他一面。
就当是,最後一面吧。
季昌彦听他说完,一言不发,仔仔细细地看著他,神情十分温柔,慢慢靠近,手摸著他肩膀下刻痕的地方,微笑说道:“我写了名字的,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沈初平感到那目光炽热得像是有些发狂,心里十分吃惊,退了一步,到了车门。这是私人车库,後面就是季昌彦的宝贝新车,已经退无可退,他嘴里有点干,艰难地道:“邵容……”这是季昌彦以为他是邵容的时候刻的,跟他并没有关系。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初平,我很高兴,那天晚上是你……要是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一只手摸著他肩膀,另一只手从他背後滑过去顺著长裤的中缝滑下,几乎将情人抱在怀里。但他年纪小,身形纤细,看起来像是自动投怀送抱一样。
季昌彦低声在他耳边低喃:“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沈初平猛然清醒,想推开他,但立刻碰到他身後的那只手,不由得呼吸也急促了。
季昌彦吃吃的笑起来:“初平,你脸红了……是害羞麽?”
沈初平还要挣扎,季昌彦忽然叹息一声:“你别动啊,动了我以为你是在勾引我。”
不动?不动只怕当场就被强暴。沈初平脸色惨白,心想现在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看见不好,但四周没有人,大概是看见季氏少东在调情,纷纷避开了。
季昌彦的靠近的确让他面颊发热,心跳加速:“季总,我们……”
“你嘴巴一开一合的,是不是在邀请我亲你?”季昌彦像是没听到他说的,呢喃著问。
沈初平脸色微变,奋力挣扎,但一只手没有什麽力气,季昌彦神情虽然温柔,但手上紧紧抱著他,那力量大得可怕,他挣不开他也罢了,衬衫也揉成一团,而季昌彦已经贴得更紧,几乎可以感到他下身的坚挺,正好压在他双腿之间。
沈初平不敢再动,只觉得那柔软的所在,也渐渐像沾染了季昌彦的情欲,一点一点地硬起来,他有些害怕,像是回到最初那晚的不能动弹,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但情人的气息,却让他思绪混乱。
季昌彦笑得有些狡黠:“初平,你要是真的想走,何必再来见我?其实你不想走的是不是?”
沈初平脑中轰然巨响,像是什麽忽然倒塌,震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是麽?是麽?
莫非到了现在,他还有那种低贱的想法麽?
其实变成现在要走不能走的样子,还是他自己的错吧。要不早就断得一干二净了,怎麽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头?
似乎发现心底最猥亵下贱的自己,他左手掩著脸,低低笑了起来。
原来竟然是这样……竟是到了这种地步……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自欺欺人……他不可自拔地爱著这个折磨过他的男孩子,即使到现在,还为了见他最後一面而巴巴赶过来……要是他真的还要他做什麽丢脸的事,他还是会答应的吧。
季昌彦声音有点焦急:“初平,初平,你是在哭麽?我喜欢你红著脸忍不住流泪的样子,但是你现在这麽哭,我好难过,心里好痛……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说错话了,对、对不起……”从来没有道过歉的少年结结巴巴地说著道歉的话,心里又是困窘,又是害怕。
其实虽然答应了季朗五年不见面,他还是对自己没有什麽信心,但现在却忍不住想要一生一世的幸福,忍不住在想五年之後见面会是什麽样子……以後,他们会幸福吧?
虽然可能会被季朗那个老头盯上,不知道会耍什麽诡计……
“初平……三天时间是追不到你了,你愿意等我五年吗?”季昌彦一脸期盼地看著他。
沈初平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麽,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季昌彦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看见他还是没有回答,下腹情欲如火,他也勉强自己忍耐,轻轻抱著情人,吻去他脸上一滴眼泪。
沈初平轻轻推开他,低声说:“季昌彦,我们什麽关系也没有了……什麽关系也没有了……什麽关系也没有了……你听到了麽?”他开始说的时候像自我安慰,但重复几次,态度终於有些坚决,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丝血红。
季昌彦十分吃惊,温言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沈初平静静看著他,神情充满挣扎的痛楚之色:“怎麽开始?是不是又是三个月?”他声音轻轻的,听不出讽刺挖苦,倒像一阵风,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就这样吧。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过几年你就忘记了……”他说著,神色有些朦胧的意思,像是笑,但又有些可怖的痴狂,像是精神病症发作的前兆。
季昌彦看著他的脸,却好像根本没有害怕的感觉,只觉得说不出的凄凉酸楚,站在那里,有些被抛弃的孤独:“初平……初平,要是过几年我还是不能忘呢?那怎麽办?我以後再也不会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了……你要是走了,我活著也没意思。我……我本来就是为了你才出国的,要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用出国了,那只有……只有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他下了很大决定,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眼睛闪闪的,十分真诚,看不出任何作伪。
沈初平过了很久才从茫然中反应过来,心里忍不住苦涩,果然还是小孩,任性得为所欲为,根本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想法。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怎麽还可能在一起?
他凄怆地看著他,像是已经自暴自弃,“季昌彦,你这麽纠缠,到底想要我怎麽样?是不是想要上我?想上你就上啊,说这麽多,不就是想上我麽?反正……反正我根本不能拒绝你……”他说得浑身有些发抖,一只手扯开衬衫,扣子掉落几颗,衬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身体。
季昌彦其实眼前一直不自觉地浮现沈初平裸露的模样,本来被他说破用意已经十分尴尬,此时忽然间看见他赤裸的身体,脑子轰的一声,感觉鼻端随即流下一些什麽液体,脸胀得通红。
情人的邀请本来是十分兴奋的事情,更加上强烈的视觉刺激,这根本就是对一个男人的极限挑战,季昌彦理所当然认为没有什麽好丢脸的,但也知道现在真的扑过去,肯定结局更难收拾。
季昌彦擦了一把鼻血,嘀咕说:“怎麽不打个招呼再脱……”
沈初平的脸也有些红了,但更多的是茫然。他靠著车门,慢慢滑坐下来,只觉得混混沌沌,再也不愿面对。今天见到的季昌彦像是另一个人,虽然还是一样的无赖任性,但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同,让他变得比之前更软弱。
季昌彦干咳一声:“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当然希望你高高兴兴,要是你整天愁眉苦脸,我也觉得难受,如果你觉得走可以让你高兴,我也不拦你了。”
沈初平默不作声,心里一片茫然。
季昌彦道:“我反正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你想去哪里我也没办法。唉,连自己心爱的人都留不住……”他揉著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却是怎麽也挤不出,心里拼命去想可能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心突的一跳,忍不住自怨自艾,鼻子忽然酸涩起来。“但是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头看上你了。我跟他约好五年时间,要是你现在就走了,他知道我搞不定,一定会对你下手的……到时他一口把你吃掉,可能连骨头都不吐……”
季昌彦一边说,一边偷看沈初平的表情,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不语,心想连沈初平这个呆瓜也看了出来,季朗的眼神不知道有多麽赤裸裸,心里气得要死,说话却还是一副商量的语气:“他吃不到肯定天天想,至少会想个几年不放弃,一定要吃到为止。反正我走了,你也不一定要离开,我看这样,你先到我朋友家住,等老头不记得有你这个人的时候,随便你什麽时候走,怎麽样?”
季昌彦看他心动,又说:“我这个朋友很好的,为人很仗义,而且绝对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只喜欢女人,我也可以放心……”他说破嘴,连忙捂住,沈初平却似乎没有听出来,沈吟不语。
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邵容对沈初平的感情十分可疑,那是万万不能住在他那里的,杜衡更不行,来来去去也只剩一个杨盛繁可以考虑了。季昌彦十分讨好的问:“就这样决定了,好麽?”过了一阵,看见他低头不回答,登时眉开眼笑,“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喔!”
看到他好像答应下来,季昌彦松了一口气之余,才感觉手心全是冷汗。对自己的情人也这麽威逼利诱是很卑鄙,但他已经想不出什麽办法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就是想著怎麽得到他,想得发疯,以致心里所有的念头都是怎麽才能要他心甘情愿等自己五年。
五年真是太长的时间,要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