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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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洛林清清嗓子,道:“不瞒你说,关于顾白刃对你的态度方法,我曾做过一些不成熟的研究……”
华洛林还没说完,威尔就笑得不行,张坑哭笑不得道:“你知道什么呀!”而后又说,“你说,你倒是说来听听。”
“顾白刃不愧是高智商人群啊,”华洛林道,“他对坑哥,为什么就那么管得了,兜得住?主要原因在于,永远处于高山仰止,永远让人觉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真的是同志)仍需努力!这样一来,坑哥就总是会觉得,我还是没得到他的心啊~我对他还是不够好啊~爱情长跑永远没有尽头啊~你说!是不是难怪坑哥永远把顾白刃捧手心里?永远宠他宠得浑身是劲儿?是不是难怪坑哥要当一辈子妻奴?是不是,是不是……”
“行了吧你!”张坑随手扇过去,只打到了华洛林的辫子,“啰嗦死你得了。”
华洛林话没说完不甘停止:“实际上我要说,顾白刃的这一套,是很值得女生学习的!绝对是把男朋友牢牢抓在手里的法宝!可惜啊,大多数女孩子都没那份定力,到时候一昏头,什么都交出去了,男方也好喜新厌旧了。”
威尔听了,竟然迟迟没有发话,最后说了一句,也与主题无关:“洛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男女关系这么悲观了?”
“我悲观?”华洛林倒是没发觉,“有吗?”
张坑一边听华洛林说,一边难免要将她说的与顾白刃平日的行为对照,虽然越想越真,可是还是说:“洛林你还是不明白内情,白刃他,不是在这方面用心机的人……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不要乱说。”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华洛林道,“你别认真听不就得了。”
张坑说我没认真听,我当然没认真听……
但是回去就对顾白刃说:“白刃,说你喜欢我!”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顾白刃端着水杯走进厨房,“还是华小姐,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张坑抱着杯子跟上,心说还是我的白刃聪明,可不就是那个华洛林吗,但是她真的戳我心坎儿了没办法啊,嘴上还说:“不是,我就是想听。”
顾白刃给自己倒了热水,看了眼张坑的杯子,也提着瓶给他倒上:“没头没脑的,说那些干什么。”
“什么叫没头没脑啊,我说‘我爱你’都说过一千次了!”张坑不依不饶。
顾白刃脸一红:“那种时候说的话,你也算。”
我们都明白“那种时候”是指哪种时候。
“现在我也能说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张坑脑袋当电钻,就往顾白刃怀里捅。
顾白刃手里端着水杯,生怕张坑乱动烫着了,忙把他推开:“你别胡闹啊!”
张坑垮脸:“我不听你说,心里没底啊。”
顾白刃把杯子举到嘴边吹着,袅袅水雾挡住泛红的脸:“我不是说过了,去年的时候。”
“你说在医院那次?那可是你以为我快挂了的时候!”张坑抗议,“而且我那时候睡着了,还没听到!难不成我真得等到临终时,才能听到一句我喜欢你?”
顾白刃略颔首:“你就那么在意那一句话?”
“对!”张坑挺胸,“我得知道你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
顾白刃抬头,慢慢贴近张坑,让从水杯里升上来的水汽在二人之间氤氲:“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满足□。”
然后趁着张坑惊得倒退三步时,昂首阔步走出厨房,就是最后有点憋不出,唇角漏出一丝窃笑。
张坑在顾白刃身后叫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喜欢你’比你刚才说的这句还要尴尬吧?!你连这句都说了再说句喜欢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啊?”
国庆前的最后一次针灸课,是在男生寝室上的,对面授课,是针灸课传统,一是比对着图谱干讲具体,学生印象深,二是顺便就能把操作练了,也就是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自扎和互扎。
张坑特意从本校区奔到大学生公寓去上课。张坑所在的小组都是班长、王胖子这样的对他友善不避讳的同学,把张坑安排到这个组的班长,很善解人意。
讲完了理论课,老师点了几个穴位,叫学生按照骨度分寸找出来,需要一个人当模特,看张坑身材匀称,就随手点了:“你,把上衣脱了。”
“呃,啊?”张坑有点发傻,这老师是不知道他的性向问题的,同学们可全都是心里有底,这万一要是一脱,还得被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有人说他故意借机耍流氓怎么办?
张坑看了一眼男生们,这组的男生个个瞪着一双贼眼,就撺掇:“脱啊,脱啊,大男人害什么臊啊,人家老师是看你身材好才叫你脱的!”
张坑见他们不介意,也就依言把衣服脱了,肉团王胖子和豆芽班长的眼睛立刻直了。
“谁来把刚才我说的穴位指出来?”老师说。
“我来我来!”群情积极,“我来指天枢!”
“我来指玉堂!”……
一只只爪子都往张坑的身上摸,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黑手在腹肌上掐了一把,胸肌上摸了一回……课程结束时张坑被整得神情恍惚:“这么说,我今儿个是被一群异性恋给非礼了?”
被“非礼”了的张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心情十分郁闷。能不郁闷吗?向来都是他非礼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非礼他了?非礼犯还是以“群”为单位的!
顾白刃看他低落木讷,反应都变慢了,以为他还在纠结于那一句话的事,心里有点好笑:这么多天了,竟还为着这事,弄得浑浑噩噩的……哪里知道大学生公寓的那一出?
“张坑?”顾白刃唤他,“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么说吧。”张坑趴在桌上还沮丧着,声音都没力,“我听着呢。”
顾白刃道:“你想让我说的那句话,我现在说给你听。”
“嗯……嗯?!”张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般地看向顾白刃,“你说现……现在?”
“嗯。”顾白刃点点头。
“你等一下!”张坑跳起来,“让我准备一下……5秒……啊不,10秒……”
张坑在原地疾步来回走了几圈,突然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为什么?”顾白刃错愕,“你不是想听的?”
“对,我是想听,但是你别说了,”张坑道,“这几天我也想了,你不说,我惦着,你一旦说了,我怕我就居功自傲不思进取了……所以你还是别说了!”
“张坑!”顾白刃感到好笑,“你听我说……”
“别别别,你千万别说!”张坑开始在屋子里逃窜,“什么都别说!”
顾白刃给他弄得好笑不已:“张坑,你站住!”
“我不站住,我不站住,你保证不说了我才站住!”张坑像个瞎了眼的耗子似的到处乱撞。
“张、坑!”顾白刃叫道,然后也不管张坑什么答复,往哪边乱跑,就这么把声音放柔了下来,说,“我爱你。”
张坑倏地就站住了。然后慢慢回转身,带着已经做不出表情来的表情,傻蛋一样看着对面的顾白刃。
顾白刃朝他笑笑,略点点头,下一步就被紧紧地抱住了。肌肉都在颤抖着的双臂太过用力,箍得他骨头疼,都快喘不过气,想开口让张坑轻点,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拍拍张坑的背,好容易喘足了一口气说:“你就只想这样抱着了?不想做点其他的么?”
窗外大气污染的烟雾在夜空上笼了一层雾气,窗内的黑暗里,暂且十分平静,房间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气息,双人床上,顾白刃靠里躺着闭目休息,张坑的手在被子下面不老实,指尖在顾白刃周身弹过,于侧腰的弧度处流连。
“乱摸什么呢。”顾白刃闭着眼睛,说。
张坑贴过去,凑到顾白刃耳边:“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现在是我的了。”
“什么话,”顾白刃睁开眼,“我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什么叫你的我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真正属于谁的,何况是我,我自己有腿,才不是你的。”
“哦?”张坑起了兴致,坐起来拧亮了台灯,再往被子下一摸,“你说这里?”
“哎呀,别闹!”顾白刃踢开张坑的手,无奈又被再度摸了上来。
张坑索性掀开了被子,于灯光下打量顾白刃长腿:“咱们家顾大夫的腿长得真好,白玉似的,艺术品似的……”说着便抬起顾白刃的小腿,从趾尖亲到足背,再托起脚踝,舌尖沿着小腿线条细细滑过。顾白刃咬住了手背,仍止不住溢出如泣般的呻吟,一头黑发在床单上被揉得纷乱。
双腿最终被高高抬起,自上而下地抚摩时,顾白刃已没有任何抵抗力,只闭上眼承受着一浪高似一浪的奇异快感,如海上孤舟,浪漫又惊险。待再睁开眼,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自动盘上张坑的腰,显然是要准备再次大干一场的架势。
“咦?怎么……”顾白刃自己都不明白。
张坑坏笑着弯下腰:“怎么样,你的腿,也并不一定总是听你的吧?”
丈母娘与干妈
“啪嚓!”
华洛林一脚踩下梧桐树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坑哥,我觉得我老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坑道,“不是回家吗,给我高兴点儿!”
“真的,”华洛林说,“刚开学的时候,我看到操场上军训的学生,跟一窝泥潭里的绿蛤蟆似的,就想到我们当初,也是那样,那时候你骑车带着我,遇见了威尔……一回忆起来,我才真的感到自己老了。”
张坑帮华洛林提着行李,迎头吹着从梧桐树叶间漏过来的风,顿时也升起了一股遥想当年的惆怅。
把华洛林送到了车站,张坑返程回来,进门看见顾白刃坐在房间里的电脑前,就飞奔进去搂住,下巴搁在顾白刃肩上:“我回来啦!”
顾白刃吓得“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
张坑见顾白刃认真有些着恼,于是站起来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干嘛了?”
顾白刃指指别在耳朵上的耳机话筒:“我在跟我妈视频呢!”
张坑也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做了个鬼脸,走到房间外头去。顾白刃自小和妈妈几乎无话不谈,但是每当对张坑提起母亲,总有种怪怪的表情和语气,张坑记得他说过一句“如果当初不是我妈,也许我现在也能和女孩在一起……”把张坑吓得一趔趄。刚才那一下子,不知道顾白刃的妈妈是看到了没有啊……
想到这里,张坑站到顾白刃房间门口向里窥伺,听到顾白刃说:“妈,你和他说话干什么呀……他不会说话的,不是,我不是说他是哑的……唉!”
然后顾白刃摘了耳机向外叫道:“张坑,你进来,我妈妈要和你说话。”
“现,现在?”张坑很是没有心理准备,第一次见丈母娘该说什么呀?事发太突然他不知道啊!
张坑从顾白刃手里接过耳机,双方都有点英勇就义的意思,顾白刃说:“你和她说吧,我出去了。”走出去想逃避接下来的对谈。
张坑卡上耳机,对着电脑一傻笑:“阿姨好。”
窗口里的顾白刃妈妈长得很是和气面善,皮肤雪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气质超群,张坑算是知道顾白刃的肤色和气质是从哪遗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