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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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南一边踩下离合器踏板,一边语气波澜不兴的说,“有保险公司负责赔偿,不用你。”
“但我之前说要个二三十万的就可以了。”
在他让沈助理选定之前,她的确提过这么一个要求,可是慕淮南没听进去。
他开始挂档,发动了车子,“贵的总有贵的好,不论性能还是安全方面。”
想到他那辆骚气得市场价值上千万的迈巴赫,盛夏淡淡冷声,“分明是财大气粗。”
慕淮南侧过头来看她了一眼,那样一个意味深然的眼神看得她不自在,让人有种她说错了什么的错觉,她堪堪别开头。
“回头,看着我怎么做,听我给你讲解。”
慕淮南的几个字,就让她转开的脑袋又不得已的转了回来。
虽然南苑别墅的地势比较宽阔,但慕淮南教她熟悉车子时,是来到南苑别墅外面一条没什么车子经过的马路上。
盛夏原本就会开车,只是两年多时间没碰,稍微有生疏,在他事无巨细的细微教导下,她听得专心致志,很快就渐渐熟络了起来。
看她基本都已经懂了,慕淮南便打开车门,示意她到驾驶座上,轮到他坐在副驾驶中。
原先就有了基础,在他的指导下,踩离合、挂档、倒车、起步等等之类的步骤,她做得愈发驾轻就熟,上路已然没什么问题。
但考虑到安全问题,终于结束了之后,他还是对她交代道,“现在才刚刚接触,尽量把车速放慢一点,以免有什么意外。”
盛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车子在马路边停靠着,已经结束了基础的熟练,可是谁也没有下车的打算。
盛夏在等他下去,见他半响没有推开车门的意思,不由得终于转过来头对他说,“公司不是应该很忙么,你可以去公司了,我现在能自己开得很好。”
她开得好不好慕淮南心里有底,把车交给她,只要她不过分追求速度,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可他却还是没有下车的打算。
凝望着她齐肩的短发,他眸光变换难以捉摸,“盛夏。”
他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
盛夏眼皮低了下去,经过一夜和一个早上的时间洗礼,她的态度已经很平静,“如果没什么特别应该对我说的,就不用开口了,我不打算听没有意义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她态度平静冷淡到刺人的关系,还是早已经抑制不住心底狂躁的冲动。他徒然吻上她的唇,捏住她的双颊把她抵在车座上。
“唔”
她拧紧了双眉,抗拒着,挣扎着,双手拍打在他的胸膛上,可是毫无用处。
一个吻,不算绵长。
但却炙热得仿佛将人的皮肤灼伤。
他一贯狂热野性的气流,致命的占据了她的感官,将她包裹,也将她吞噬,甚至沉沦得令人毫无防备招架之力。
狭隘的空间里,气息流窜,如火如茶。
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他俊美的脸却没有从她面前移开,骨骼好看的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他挨得她极紧,面孔跟面孔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厘米,他说话时浅薄的唇就能碰到她的。
“给我点时间,嗯?”
他漆黑深沉的眸子和她的眼睛近距离的对视着,也因为隔得太近。她反而捕捉不到他眼底深处的情绪。
一头期间的短发因为之前的挣扎而凌乱着,盛夏没有推开他,只是扯唇偏冷笑道,“多长时间?”
“不会很久。”
“直到你想出一个完美又能让我接受的借口为止么。”她笑了笑,笑容没什么温度,“也对,想出那么一个敷衍我的借口当然不用太长的时间,你动动脑子甚至现在都可以随便想一个出来。”
“”
“不如现在说清楚吧,是借口是敷衍,干脆把你想到的都说出来吧。”她低开他的胸膛,拉远跟他之间的距离,目光微冷微淡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为什么当初孩子分明已经死了,可是她现在却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她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一直隐瞒我跟她的关系?”
他拢眉,“盛夏”
“慕淮南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她说,清隽的面容溢满漠然的色泽,“是敷衍也好,是借口也好。你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跟我说清楚。”
可慕淮南久久地凝视她,半响却没能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盛夏倏然勾唇,翩翩淡淡的笑,“现在连借口或者敷衍都已经说不出来了么。”
“我只是不想骗你。”
“可事实上你已经骗了我不止一次。”
慕淮南唇畔抿出一条冷硬的直线。
她脸色收了紧,声音低哑,“说吧,你已经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不论真话还是假话,我只听你说这一次,错过这个机会,以后你都不必再开口了。”
他也看得出来,她忍耐的极限只到这里。
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她给他最后一次开口说明的机会。
然而即便如此,慕淮南仍旧是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目光深然幽远,彷如窥不见头的宇宙彼端,承载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
“下车。”盛夏终于失去耐性了,瘦弱得能看见骨头的双手控制在方向盘上,她竭力的维持着镇定没有愤怒出来。
他伸手。似乎想触碰她什么,可还没触碰到她面容上的肌肤,却被她抬手一把甩开了,“你下车!!”
“”
“慕淮南,我不想看到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远都别再见到你!”侧回了头,她盯着他的双眼通红,虽然并没有掉泪眼,可此时此刻她的模样要比她掉眼泪的时候要更脆弱也更绝望,“到了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就算是借口是敷衍你都不愿意吗!让你说出一个让我不那么恨你的谎话都这么困难吗!你不是什么事都能信手拈来吗?说出一个让我相信的谎话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吧!”
“你说得没错。”慕淮南终于开了腔,“我确实骗了你两次。”
她喉咙发梗,“让我跟陆止森结婚你的确有其他什么目的?”
“嗯。”
“因为盛斯顾?”
慕淮南这次却没有回答她。
盛夏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答,此刻却也没心情再去计较那件事了,洞悉出他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她紧接着又连忙追问,“那为什么西西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一直不告诉我和她的关系?为什么当初她分明已经不在了,现在她却又活得好好的?”
那个时候她是早产。因她情绪不稳的种种原因,还是剖腹产,她被打了麻醉昏迷在白炽光明晃得刺眼的手术台上,醒来之后医生就告诉她孩子没能保住,开出的死亡证明她亲眼看过,而因为她当时情绪以及身体的原因,她只远远的隔着玻璃窗看见被宣告死亡的孩子一眼,之后孩子就被医院的人带走拿去处理了。
她曾要求过让盛斯顾去跟医院的人沟通让她把孩子带回去,只不过怕她会出什么问题,盛斯顾拒绝了她的要求,医生那边也拒绝了她。
后来慕淮南才出现的,那个时候距离她失去孩子已经是第三天。
可本应该被医院拿去处理的孩子,结果却在他的身边待了两年,仔细深思下来她感觉她得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答案,就好像一切都被他操纵了一般,就好像孩子会被宣告死亡是因为他让人这么做的,就好像他是故意要把孩子从她身边夺走的。
但他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做才对,这种生根在她心底的答案又被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推翻,她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所以此时此刻极度渴望的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更为贴近合情合理的答案。她也坚信答案一定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然而,当她现在又一次的询问他时,慕淮南仍旧是给了她一个长久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令人感到焦心,也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力。
盛夏甚至是感到绝望了,她摇头失笑,喉咙哽得不成样子,连一句话都开始说不出来,有时候,万剑穿肠也不过如此。
可就在她蠕动唇瓣,要赶他下车的时候,慕淮南突然强势的扳过她的脸,令她不得不看向他。
“盛夏。”他凝声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有些事,你能不知道,还是尽量不知道的好。”
“你冠冕堂皇的言辞我已经懒得再听了。”她咬着牙,逐字逐句地道,“你不想说,以后也不必再开口说了,我想知道什么,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去知道。”
她以为,他们是两年多前没了一些信任。
可现在才知道,两年前不过是个开始,他们的信任,到现在才是支离破碎。
“下车!”她下了驱逐最后的令。
尽管她现在充满了对他驱逐到不想见到他的态度,慕淮南却并没有因此而下车,反而,一个吻,像是悄无声息的覆上她的唇。
她奋力的双手拍打在他的胸膛上,却反被他摁住压在车椅上,不顾她即将崩溃的挣扎,他的力道很大。
这个吻在挣扎中显得深刻起来。
松开她的唇时,他说,“不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可能会相信,何况真正的答案你可能会更不相信也不会接受,所以等我把所有可以证明的东西和人都找出来,让他们亲自来对你说,嗯?”
盛夏咬唇冰冷道,“等西西回到我身边,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查的,不需要你来给我什么答案。”
“你不会查得到。”慕淮南轻淡的声音说出一个肯定的事实,“你也无从查起。”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即便跑去当初她待过的那家医院找出当时的什么资料也没什么用途,当初负责她的医生就更不必说了,现在还在不在那家医院还是一个无法肯定的事。
何况若是有心,让那个医生如今销声匿迹,去了国外或者去别的什么城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盛夏感觉自己真是快要恨透他了,抿紧了唇对视他,眼底满是凉意。
慕淮南对望她的眼,她眼底充斥着恨意的凉他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得到,却并不想多说什么,“驾驶证很快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还没拿到之前先不要乱跑。”
说完这句话时,他已经慢慢放开了她,推开车门,踏出一只脚正要下车之际,他的身形又停了下来。
缄默了很久,没有回头,他低沉的嗓音随着风灌了进来。“你不会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的。”
知道了之后,她会更不愿意接受。
恐怕比他随口编织出来的借口,还更不愿意相信。
他也的的确确的不想让她知道,虽然其实原本之前有一次他差点就告诉过她西西跟她的关系,但很多事情倘若不能给她一个真相,她显然难以善罢甘休,只是不论是事实还是借口,倘若只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都没有说服力。
所以,只能等到所有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相信的证据都出来。
虽然实际上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慕淮南最终还是下车离开了,下车离开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什么号码说了些什么盛夏没有去听。
愣愣的坐在驾驶座里,她目光呆呆的。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是么?
盛夏感觉很可笑,于是也就笑出声来,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真想砸了所有伸手就可以拿起的东西,但这样的冲动在转瞬间又被她强迫着按压下去,因为此时此刻根本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
比起想让慕淮南告诉她原因,被唐晚笙带走的西西更吸引她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