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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女凰诀-第268章

小说: 女凰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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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唯有头顶的血鸦吵闹不休,那群血鸦叫了几声,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响起一声嘹亮的叫声,似乎在与那声音遥相呼应一般,片刻后,四周便接连响起呼应之声,顷刻间,四周黑压压地一大片犹如摧云之势席卷而来,充斥了整个寒潭的上方。
  饶是三人是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人物,然到此刻,却不得不变了颜色,方才那群血鸦,与此刻寒潭之上充斥的血鸦相比,那便是萤火之辉与日月争光,原来,深潭中的鳄鱼并不是不耐这十分难听的声音,而是因为畏惧才退开来去,而玉潇然自己,此刻正庆幸着自己深受寒潭拉扯力的阻碍而只是起到了驱赶血鸦的作用,否则,若是他们其中一人若是伤到了血鸦,只怕顷刻间,他们便会被这漫天的血鸦所淹没。
  她注意到血鸦群渐渐开始以一只苍老的血鸦为中心,那只血鸦扇着翅膀飞到玉潇然身前,伸着头嗅了嗅,而后便发出一声苍老的叫声,四周的血鸦立刻开始呼应,似乎得到命令一般开始忙碌起来,玉潇然有些瞠目结舌,看着漫天的血鸦开始井然有序的排列起来,继而层层叠叠铺到自己脚下,仔仔细细看去,漫天的血鸦竟以自身为架,铺展了一条血鸦桥落在自己脚下。
  “原来,这些血鸦,是来为我们铺桥的!”慕容修文看着坚实的血鸦铺成的黑色的桥身,浅笑一声。
  玉慕容修文话音刚落,那只有些苍老的血鸦便飞到玉潇然面前,“唧”地喑哑叫了一声,似在催促她一般,她笑了笑,也不管那血鸦听不听得懂人言:“你是来帮我的吗?”
  那血鸦见玉潇然对自己说话,竟然真的能听懂一般兴奋地叫了一声,不断地拍打着翅膀,继而落在了她的肩头,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脖颈。
  玉潇然欢喜地“咯咯”直笑,觉得这些血鸦狰狞的面色也刹那间变得可亲起来,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那血鸦的头:“谢谢你!”
  她说罢,便欲松手落在血鸦搭成的黑色桥身之上,岂料却一把被龙延拓拦在胸前:“慢着,我先来!”
  他刚欲有所动作,玉潇然肩头的血鸦便龇牙咧嘴地狰狞地对着他叫了一声,显然是不愿让他先走。
  玉潇然哑然失笑,继而露出得逞一般胜利的笑颜,对着龙延拓得意地耸耸肩,抬手安抚了一下肩头的血鸦,握着虹争的手艺松,她便落到了桥身之上,脚下平稳踏实的感觉传来,让她悬着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她低首对着肩头的血鸦道:“这是我的朋友,我要和他们一起走!”
  它肩头的血鸦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继而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态度十分傲慢。
  玉潇然见这血鸦虽是不愿,但却碍于自己还是默认了,便不由觉着十分好笑,又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安抚,便对着慕容修文和龙延拓点了点头。
  龙延拓一落下,便促狭般对着慕容修文道:“想不到你我也有如此惹人生厌的时候!”
  玉潇然撇撇嘴,想必是二人一生下来到如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宠儿,如今却被几只血鸦所嫌弃,心中必定是不服气的,然不服归不服气,到头来不还是得低下高傲的头颅,让这两人也知道知道,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天神!
  慕容修文听到龙延拓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笑了笑,微微颔首:“应天帝,请!”
  “请!”龙延拓亦是微微侧身,与慕容修文并肩而立。
  玉潇然不禁挑了挑眉,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觉得不似以前那般争锋相对了?
  姿容胜雪,妖颜盖世,血鸦桥上,这二人款款向她走来,虽然面色苍白,衣襟有些散乱,墨发飞扬,但却让她恍然间觉得,今夕的岁月,是如此的美好与和谐,然,血鸦桥不过几丈,这数步的距离,终是要踏出的,今日的凶险,便是一个真正的开始,未来的腥风血雨,不远了。

  ☆、第三十三回 最最后决战之省野

  十日后,九浮楼北牧军营。
  月上柳梢,玉潇然却犹自无眠地在一片空地上低头沉思。
  背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她却未曾转身,只听身后清冷的声音传来:“早知道你睡不着了!”
  “这天下若没有钟兄,那我会很寂寞的!”她头也未回,声音散落在四周。
  “自昨日你从苍茫山回来,我就发现你更加沉默寡言了!”钟怀仁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双手抱膝的动作,不自觉皱了皱眉,而后靠着她坐了下来,在她诧异的目光之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淡淡道,“今晚,让我做一回你的依靠!”
  “你一直都是我的依靠,北牧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要怎样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天下!”玉潇然顿了顿之后,便顺着他的动作靠了下来,每每想到,那些心思诡异的大臣们里,还有一个这样的他,她便觉得十分安心,他替他在大臣中周旋奔走,他替她抗下那些流言蜚语,从无怨言。
  “你在为十日后的决战而如此吗?”钟怀仁沉默良久,才开口问她。
  她被这一问,思绪刹那间飞到数日前的无妄谷中。
  自寒潭陷阱出来,最险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机关陷阱便不在话下,几人再无妄谷的地宫两日后便找到了满地的金银珠宝之地,原来兜兜转转之后,玉潇然带着二人又回到了踏入寒潭之前的地宫之中,那些数不尽的装着金银的木箱,只不过是无妄谷宝藏的一部分,地宫之中繁复多变,石室套石室,三人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将无妄谷所有的金银宝藏尽数找出,却不料在最后瓜分宝藏的时候,龙延拓转身便走:“无妄谷中的宝藏,是我龙家欠韶琼的,我不会动一分一毫!”
  他说罢,便不待她与慕容修文答话转身而去,并且留下一句话:“十一月初七,朕会率领天行大军,在九浮楼百里之外的省野恭候平和帝与飞凰帝的大驾光临,届时,朕再不会手下留情!”
  “朕会全力以赴!”慕容修文看着龙延拓消失在通道中的背影,声音平静,但却让人听出了几许睥睨天下的情怀。
  玉潇然沉默了良久,才道:“你们早已知道了?”
  她指的是,始尊帝与韶琼一事。
  慕容修文收回目光,看了她良久:“或许你没有注意到,在入幻境之前,石门后有一幅壁画,是一幅关于下葬的画,葬得,是一个未成形的骨血,虽只是惊鸿一瞥,但我却察觉到了刻这幅画的人心中的浓浓恨意!”
  慕容修文寥寥数语,但玉潇然却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那幅画……必定满怀着韶琼对始尊帝的无边恨意,如龙延拓那般心有七窍的人,联系上地宫中金戈铁马的壁画以及幻境中的一切,再加上自己毫发无伤的出现,便瞬间可明白,韶琼是想杀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而能打开无妄谷大门的人,除却自己,那便是始尊帝的嫡系子孙,至于杀机涌现的原因,再一想史书之中韶琼的埋没和离去,就算不知确切真相,那么猜测的也*不离十了。
  所以,龙延拓有龙延拓的骄傲,欠别人的东西,即便是走上绝路,他自然不会动之分毫,而慕容修文应他,并非是因为他得到了宝藏而趁人之危,而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尊重,属于强者的尊重。
  于是,省野之战,就这样定了下来,无妄谷中惊天的财富,落在了北牧和傲苍之手。
  玉潇然收回思绪,顿了顿:“钟兄,天下与爱情,真的不能两全吗?”
  钟怀仁浑身一顿,眼底似乎有未明的光芒一闪而过,薄唇微动,终于残忍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你心里清楚,不能,不是吗?”
  “天下,就好像是一道枷锁,看似君主主宰苍生,可事实上,君主又何尝不是被天下所主宰!”玉潇然淡淡道,“但是,尽管如此,为什么还要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去取天下!”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钟怀仁偏首看了看她,“你这一趟回来,感慨又生了许多,是不是在无妄谷中你又发现了什么?”
  “无妄谷,无妄谷……”她低首喃喃,“无妄谷是一个复仇工具,是韶琼为了报复始尊帝而设下的一个陷阱,她想要自己的子孙后代取得天下!”
  钟怀仁听到她寥寥数语的讲述,微微沉吟片刻,方道:“未必!”
  她靠着他肩膀的螓首猛然抬起,偏过头去定定地看着钟怀仁,向来知道他不会信口雌黄,问道:“何以见得?”
  “韶琼若真想报复始尊帝,为何要等到几百年以后?”钟怀仁声音淡淡,“且不说无妄谷的财富是否真的能一统天下,单说你,你又何曾有争夺天下之心,我想这一点,韶琼不会想不到!再者说,韶琼又如何能确定数百年后,她的后人与始尊帝的后人会不死不休?所以说,韶琼建无妄谷,她心中必定是十分矛盾的,无妄谷,或许只不过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会心心念念的都是杀戮,哪怕心中有恨……心中,也是有着柔情一片的!”
  玉潇然微微颔首,继而眼底开始亮了起来,最终仿佛银河漫天一般升起繁星点点,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身侧聪慧俊朗的男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钟怀仁收回目光,清冷的眼底闪过未明的颜色,最终只是淡淡道:“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天下之大,你是最会安慰我的那个人!”玉潇然眉目清朗,“钟兄,大千世界,潇然何其有幸,能有你相知!”
  “怀仁也十分有幸,能有一个贤明的君子知遇!”钟怀仁的唇畔,带着未明的笑意,继而看着她道,“潇然,省野之战,你……想好了吗?”
  “我本以为战事会接连打个好几年,可如今他二人都有速战速决的决心,那是再好不过的,我又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玉潇然掐了把脚下的草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敛眸低首的模样,令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钟怀仁定定地盯着她,似乎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她沉吟良久,也不知面上和眼底是怎样的波涛汹涌,最终在抬首的刹那归于了平静,面上是无懈可击的浅笑和坚强:“钟兄,我早已说过,我既然选择了嫁于慕容修文,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不帮一家人的道理,更何况,我是他的妻子,妻随夫荣,妻随夫损!这天下,只要他想要,我必定倾尽全力为他打下,所以省野之战,你不必忧心!”
  “那……若是败了呢?”钟怀仁迟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将内心的迟疑问了出来。
  “我们夫妻,荣辱与共,若是他死了,大不了,一抔黄土也随了去!”玉潇然漫不经心一笑,仿佛云淡风轻。
  “若败的人是他呢?”钟怀仁散落的眼神,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罩住,令她无法逃脱。
  她手间的有些枯败的草叶,不自觉在掌间化为齑粉,这个他,他自然知道指的是谁,良久之后,她神色未明:“能不说这个问题吗?”
  “不能,潇然,你知道的,一切,皆有可能!”钟怀仁笼在袖间的手,也是不自觉收紧。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她才说道:“若是他……我也随去!”
  如龙延拓和慕容修文那般的人物,谁都知道,省野之战,谁败了,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黄沙埋枯骨,那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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