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醒,他姐姐在陪着他。”邵丘扬上手将我拽了过来,就像抢夺玩具的倔强孩子:“离杜七月远一点。”
“你还没有我肩膀高的时候,就整天叫嚣着让我离Jenny远一点。这么多年了,好歹有点进步吧?”
“少废话…”
齐楚没再说什么,只是擦身从我肩膀过去的时候,用几乎蚊鸣的分贝在我耳边道:“想好该怎么回答。我能看出来的,他也能。”
我手心沁出了汗,邵丘扬一握便有所察觉。
“他跟你说什么?”
我摇头,缄口不言。
“别吃这些垃圾食品。”邵丘扬劈手夺下我咬了一半的汉堡:“跟我回家。”
我又累又困,在车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蜷缩在陌生的大卧室里,身上身下的床单被罩倒是挺眼熟的。都是我那天给他选的。
拎着困顿的四肢,我走出卧房。邵丘扬在餐厅里弄着一堆锅碗瓢盆叮当响。
唉,不会做饭就不要走暖男路线!
我说我来吧,他吼我进去接着睡。
“我怕你把房子烧了,不敢睡。”接过他打剩小半碗的鸡蛋,又看了眼地上的狼藉。真恨不得画个十字架超度一下这些死不得其所的禽类胚胎。
随便做了两个蛋饼,热了热冰箱里的牛奶。我坐在餐桌的对面,突然毫无预兆地对他说:“齐楚这个人,你很了解他么?”
“还说我不相信别人。像他那么人畜无害的一张脸。连你也觉得不真实吧?”
我食不知味地嚼了嚼:“他说想和我在一起。”
邵丘扬放下叉子:“杜七月,你是在问我要礼金么?”
“我没答应他。”
“没答应就对了,”邵丘扬漫不经心地拄着下颌打了个呵欠,我好歹还睡了会儿,他可真的是一夜未合眼了:“难不成,我的每个女人他都要动一动?吃别人剩下的上瘾么!”
“你别说大话了。”我忍不住戳穿他:“齐楚跟陶艺琳根本就没什么,只是普通同学朋友关系。而且,你也没碰过陶艺琳。”
‘啪’一声,邵丘扬一震桌子:“杜七月!谁跟你说的!”
“何许……”我埋头吸牛奶。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的?”邵丘扬把我拎起来:“昨晚这件事,为什么你会和他通电话?”
我这不是作死么?好端端的,怎么把话题往坑里引!
“不是,我……因为阿珍的事,跟他聊过几次天啊。昨晚电话……他被人打,可能无意按过来……”
“你当我三岁么?”
我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最近月经不调,知道何许是妇科医生后,想咨询一下的。
松了手,邵丘扬没再纠缠。我想邵丘扬之所以对齐楚那么警惕,多半源于这份深刻自知之明——论心机和城府,他好像还是有点差距的。
不管怎么说齐楚也比他多吃好几年的饭。
后来我去洗碗,邵丘扬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收起最后一支飞镖。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杜七月,你跟我在一起吧。”
“什么…。。”
“我认真的。”
我沉默。
“我不会像齐楚一样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但我真的挺喜欢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能加深并确认这就是爱情。甚至,也许可以超过对另一个女人的程度。当然也许并不能……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接受,就有风险。我唯一可以承诺你的,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我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是任何人。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回卧室了,我站在门外懵了好几分钟,直到里面传来均匀平淡的轻鼾,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是不是遭遇了一场本世纪最烂的直男癌告白!
我该接受邵丘扬么?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喜欢我!还他妈坦白的那么理直气壮!
可二十六岁的杜七月,不是十六岁了。我历经沧桑人世,也太明白一个男人在爱而不得千疮百孔之下,是有多么容易对一个看似能够疗愈内伤的女人产生依赖和新鲜。
至少人家何许还明白阿珍是有多么特别,多么单纯善良不做作跟妖艳贱货不一样。
而邵丘扬却根本不懂我杜七月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我怎么可以答应跟他在一起?
唯可惜,我刚刚应该抡起的巴掌却被腹中幼小的生命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怀了他的孩子,除了悄无声息地做掉。我想不出还有哪一条路能让前面没有荆棘……
悄悄走进他的卧室,我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送进洗手间。
洗完才发现我是那么地心甘情愿。这么多假设和命题堆在我面前。我却忘了问问自己——我呢?
我喜欢谁呢?齐楚,还是邵丘扬?
第二天下午,邵丘扬带我去医院看望何许。
他说何许醒了以后就表明了态度,并不希望家里人再去找虎爷和阿珍的麻烦。
当我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他的大姐也在。
何棠今年三十四岁,单身独立,漂亮高贵,自带背景音乐的女强人气场。据介绍,她是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口碑问鼎,手下败将无数。这会儿怒其不争地骂得正欢。
我拉了拉邵丘扬的衣袖,说要不咱等会?
“不用,机会难得,一起骂。”邵丘扬推着我进去。
“大姐你差不多行了,我听得脑仁疼。”病床上的何许耍着赖,脸上还没消肿。
“活该!你说爸妈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你就是玩个gay带回来都没人管你。犯得着为个小姐要死要活么!”
我知道何棠也非有意讲这种话,但还是觉得脸上发烧。把花插进花瓶,我站在邵丘扬身后,一句话不敢多说。
“大姐,你就当阿许情窦初开吧。”邵丘扬笑道。
“你少来!指望他跟你混混能远离那帮狐朋狗友,没想到好的一点没学,光一棵树吊死的功夫复制挺快。”
“就是就是,他十几年了放不下Jenny,闹得还要夸张呢!姐,你骂他去,放过我吧。我就剩半条命了,他有一整条呢!”何许翻着眼睛,就这么出卖了阶级立场上的弟兄。
“呵,不好意思。谁说我放不下Jenny的!”邵丘扬唇角一挑,单手掐着我的腰,把我扭到怀里:“我现在就放下给你看看!”
我还没等挣扎出来,就看大姐何棠脸色突然僵了僵。站起身来,目光往门口拉直。
“阿许,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身后甜甜的嗓音那么熟悉,我转身,看到陶艺琳抱着一束鲜花站在病房门口!
我以为邵丘扬会本能地放开我,然而并没有。
☆、053 你会做掉的吧?
真尴尬啊。
这一屋子人呼吸凝成一块,快压抑成兵马俑了。
“啊,艺琳过来了啊。快坐吧,我所里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最局外的人当然是大姐何棠,这会儿赶紧画个圆场,把气氛拉一拉。
陶艺琳则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把我们这几个当空气一样自顾自来到花瓶前。抬手就把我的花扔了,换上自己的。
“阿许不喜欢太肃静的颜色,对吧?”
“啊?这……”何许左右为难。
“还有杜老师啊,下周咱们学校有个小型的联谊活动。我选了班上的几个学生,你周一早点过来,我们再商量一下?”
“请假,周一我带你回邵家。”邵丘扬截住话锋。
我与何许相视了一下,心想要不要你给我腾个地方,我躺床上一道装死算了!
“Larry,别闹了,阿许还在养身体呢。”陶艺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眼神却温柔得像一谭波澜不惊的秋水,吹起涟漪分分钟想淹死我!
“啊,是啊,何先生还要养身体呢。”我见缝插针,好不容易逮了个好机会:“那个,趁今天还早,我还有点事想跟您单独说,是……是关于阿珍的。要不,二位先出去走走?”
何许如何不明白我的用意,当然连连说好。
“呼——”砰一声,我关上了病房的门。
何许长出一口气:“谢谢你七月,你救了我两条命了!这两人要是继续待我这儿掐,估计我又得吐血三升。”
我把椅子搬过去,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别客气,昨晚我打电话给你本来是想跟你预约手术的。”
“你不要了?”何许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肚子:“该不会是,真的跟丘扬在一起了?啧啧,他还不知道你怀了个孩子吧。我觉得最好不要给他知道,他那么洁癖的人,我不是吓唬你,真受不了的。”
“我……”手指抖了抖,我捏紧水果刀:“不是,这孩子……其实就是他的。”
我把那天的事简单地跟何许说了,说到一半他差点就从床上蹦下来了:“什么?那个没品的嫖客是他?!”
“他自己也承认了,那晚上喝得太醉,加上心情很糟,就把我给……”
“看不出来啊,丫的还学会玩蒙面捆绑了?”何许拄着下巴,瞪圆了好奇的眼睛,接着一拍大腿:“妈的,我跟他说了多少次。戴套子戴套子!唉,那天晚上我就应该看着他才对!一眼没盯着,出来祸害良家妇女了吧!”
我红着脸说,关于‘良家妇女’这个词,我稍微……有那么点受之有愧。
“那你真的要打掉这孩子?我知道他是混蛋了点,但是如果知道这孩子的话——”
我摇头,我说我还是下不了决心,要不,还是先留着吧。
“但你别误会!”我赶紧辩解:“我想要这个孩子,可并不是想要用它来圈绑或利用邵丘扬的。他说他想跟我在一起,但我心里明白。他是不可能完全放下旧爱的。所以我更不想让他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意外,而看不清自己真实的内心。
所以,孩子我会留下。但我不想让他现在就知道…。。。也可能……”
我想说也可能我会一辈子都不愿让他知道,因为我们之间的交集,本来就比镜花水月还脆弱。
“可是……就算你很瘦小,这肚子最迟六个月也就起来了啊。邵丘扬又不是傻子。”何许说。
“三两个月,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内心,也足够考验两个人是否真的合适。我……我想我愿意为我的孩子赌一个合格父亲。”
“那好吧,我答应你。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瞎掺合。”何许翻了翻自己手机,抄了个电话给我:“这是我们院的张医生,很和善的大姐。我这段时间都要病休养伤,你就说是我转给她的病人,让她帮你定期检查。当然,反正我也在这里住院,你有事来问我也成。”
“谢谢。”
“啊,想不到这傻逼居然要当爹了唉!”何许刚刚想要欣慰地往后躺,突然腾一下又坐了起来,动作大得吓掉了我手里的苹果。
“我跟你说,你最好还是当心点Jenny。说实话,我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人怕怕的。”
我心说你还会觉得女人可怕?再可怕也没有阿珍那样让人揍你一顿可怕吧。
“反正我建议你最好少跟她接触。怀孕的事,更不能让她知道。要不,我跟齐楚哥说说?”
我说还是不要了,就别像滚雪球一样,拉进来这么多人越弄越乱了。
都在一起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爱撕逼,但也爱生活啊。
“也是。不过你说齐楚哥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半年多前突然就说要投资艺校,干爹干妈都说他在文艺青年的路子上越走越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