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一枯荣-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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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你真是的,就会取笑人家。你才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呀。”那女人声音里的含糖量太高,足足有好几个加号。愣是让高煤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抑制不住的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宋掷成怕她出声,捂着她嘴的手使了使劲儿。
高煤凰被他捂得实在难受,张嘴想咬一口他的手,无奈他捂得太紧,牙齿都张不开,咬的动作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
这个动作一下子让宋掷成松开了她的嘴,一脸尴尬地看着她,活像看着一瓶要他命的□□。
高煤凰见了他的这个动作气不打一出来。这算怎么回事儿?他倒道貌岸然了起来?
她使劲张了张嘴,露出了一嘴尖牙。意思是告诉宋掷成,你别以为我想gou引你占你便宜呢,我就是想咬死你,结果咬人未遂而已!你还清高上了,以为我稀罕舔你呢!想到这儿她更气了,吐了吐舌头,无声地做了个“呸呸呸”的姿势。
宋掷成看她那副傻样子,白了她一眼,看向别处。
☆、坦心意
这个小空隙太小,被两人挤得满满当当。高煤凰后背抵着墙,前胸贴着宋掷成的身体,宋掷成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气,喷浮在她的鼻息间,她丝毫不敢乱动,僵僵地站在那儿。
宋掷成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拄在高煤凰身体两侧的墙上,和高煤凰紧紧贴合在一起。高煤凰那熟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竭力保持清醒才不至于失神再去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贴着站着,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站上多久,只希望外面的那一对聊的尽了兴赶紧离去。
显然,他们两个要失望了。能聊着聊着跑来这偏僻露台的男女,怎么可能轻易离去,不但不会离去,做些什么限zhi级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这**都市里,一夜醒来不知身边人姓名的“快餐”男女不在少数。这不,他们俩就很不幸地遇到了一对。
前后七八分钟的功夫,外面那两个人对彼此的称呼已经不再是“杨先生”和“闵小姐”,而成了“思成”和“烟烟”。而且,虽然他们两个不能走出去看见画面,但干充当听众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比刚刚近了很多了——何止近了很多,明明是已经零距离了。
“思成,思成,不,别……”那个女的已经有些气喘,喘的呀,让高煤凰直替她担心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有个好歹。很显然,这个喘息的来源,在于另一个喘息体身上。
“烟烟,你真美,真美。我看你第一眼就想要你,给我,给我……”男人的话断断续续,看来是断在那女人的粉颈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了。
外面那两个人发出的声音咿咿呀呀越来越不正常。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惊讶、尴尬、不可思议……还有觉得自己是个倒霉蛋儿。高煤凰的嘴张得要多大有多大,靠,这两个厚颜无耻的贱huo不是要在这里荷枪实弹地来一下吧?她还是个chu女呢,能不能不这么直接轰动地给她启蒙啊!
宋掷成更是尴尬,心里暗骂着杨思成这个种猪——这时候还能听不出外面那个男主角是谁?在这么多长辈的宴会上竟然也敢做出这么没品没格的腌臜事。骂归骂,这个时候要是冲出去,和外面那两个正全身心投入生理健康事业的主人公的梁子恐怕就结大了。
事到如今,唯有一忍了。
外面那两个人的声音很低,yin词烂调却不断冲进耳朵里。
男人闷哼一声:“sao货,真紧。”
女人咿咿呀呀早已忘了自己是谁,哼唧哼唧地说着:“真……真大……哥哥……嗯。”
高煤凰的脸腾地涨得通红,她再不懂,也知道到底外面怎么了呀!她抬头盯着宋掷成的眼睛,本来想无声地跟他骂上两句,可她发现,这家伙很不正常。脸部的线条很坚硬,脑门上好像还有汗。
高煤凰抬起胳膊碰他的脸,他执拗地向后闪躲着,可是,空隙就那么大,他又能躲到哪儿去。高煤凰用手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宋掷成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伸出胳膊一下子钳住她的手。他的手很热,劲儿很大,把她捏得生疼。这时,高煤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伙和自己贴着的某一处地方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抵着自己,硬邦邦的。
作为一个成天被田雨萌进行“爱的启迪”的渴求知识的美少女,高煤凰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心跳得飞快,本能地想向后靠了靠——后面是墙,也靠不到哪里去。她这一动,宋掷成好像更难受了,又不能出声,就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高煤凰看他的样子有些心疼,伸手去阻止他自虐。
这简直是一种煎熬,耳边是靡靡之音,眼前是窈窕美人,鼻息间是浓浓的女人味儿。高煤凰的手指一碰到宋掷成的嘴唇,就成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宋掷成的心理防线压得全线崩塌。
他的眼神深如海潮,汹涌而出,顺着那沁人的香气俯身而下,牢牢吻住了刚在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慌意乱的娇艳欲滴的嘴唇。终于,他的心不再像刚刚一样烦乱昭彰,一切,仿佛找到了停靠的地方。那熟悉的味道,他喜欢的熟悉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让他的热情找到了一个出口,宣泄而出,这个女人,他的确在意,无论他怎么回避,怎么视而不见,怎么偏执地想把她推开,可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每遇到她都会理不清,不是在意她又是什么?
高煤凰感受到宋掷成的狂热,心里紧紧的,手被他攥在手心里,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她则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趴在他怀里,仰着头回应他狂热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吻。他吻了她?在他清醒的时候?这次是为了什么?高煤凰理解不了他,同样也理解不了自己。高煤凰,他一次次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推开她,为什么?她问着自己,却找不出答案。脑子里轰轰作响,心如撞鼓,一股不大熟悉的感觉在心底微妙地流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耳边再没有什么贱男浪nv的哀鸣声,心里再没有其他的人存在,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体紧紧相依,灵魂互为港湾。
这个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了,他们两个十指相扣,紧紧靠在一起,心砰砰乱跳。黑暗里,宋掷成用手指轻轻将高煤凰的下颌托起,静静看着她的眼睛。高煤凰眯着眼看他,终究还是看不分明他眼底的情绪,他的脸不同以往的冷峻,也不同刚刚的狂野,淡淡的,却很柔和,他在想什么?他那么看着自己,眼角闪着光,是为了什么?
高煤凰扬了扬嘴角,对他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没想到,他竟然也对着她柔和一笑,从没有过的宁静温柔。这反常的举动让高煤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心里有万千狐疑,这时候外面却有两个草草结束了苟he正打理衣装的狗男女,她也只好把话含在嘴里不说出来。
那两个人又打情骂俏了一阵,才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走了。高煤凰听到那两人走远,长长吁了口气准备向后靠去倚到墙上。却被宋掷成一把带过来又摁回到胸口上去。
高煤凰从他胸口上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你……”本打算问“你什么意思”,却没说出口。
宋掷成脸色有些幽白,目光却很镇定,他把高煤凰搂得更紧:“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是吗?”
高煤凰看着他怔怔出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回吻我了。”宋掷成轻声说,嘴角眉梢有一丝浅笑。
高煤凰有些窘,抡起拳头轻砸了他的胸膛一下:“你就坏吧。我们这……算什么?”就是在刚刚,宋掷成说自己回吻了他的时候,她才深深意识到,自己跟周岭壑名义上相恋了两个月,除了牵了几次手,却从没有过激烈的举动。倒是宋掷成,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心潮澎湃。她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云为安隐隐的不舒服,那是因为,自己嫉妒她,是的,她嫉妒她,不是嫉妒她美丽,也不是嫉妒她身上集中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只是嫉妒她是宋掷成的女朋友,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宋掷成身边。
沉默了一刻,宋掷成好像提起自己的勇气一样,直视着高煤凰的眼睛:“给我些时间,岭壑那边,我来说。”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你们是好朋友,不要因为我……”高煤凰急急拒绝。
“你……还是选择岭壑?”宋掷成的心头划过一丝钝痛。
“不是的,不是的。我……好像……喜欢的还是你。”她羞得脸庞微红:“因为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吵吵闹闹,但心里甜甜的,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心里又酸酸的。你几个月不理我,心里是空空的。我想……”
没等高煤凰说完,宋掷成狂喜着把她揽进怀里:“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喜欢岭壑,岭壑看起来又很想跟你在一起,才把你推到他身边!你早说,我怎么会?”
“早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这不是一吻惊醒梦中人嘛。”高煤凰璀璨地笑着,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儿。可是,周岭壑的脸又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垂头丧气起来:“那岭壑……哎,我真是个糊涂蛋。仰慕和喜欢,和爱,不一样啊。温暖是温暖,温暖的,不一定是爱情啊。”她喃喃自语,语气懊悔非常。
“不要紧,无论是岭壑还是为安,我们都不要伤害他们。毕竟,他们是我们最亲近的人,是不是?”
夜风清凉,两个刚刚发现了对彼此的心意的人,相偎着站在夜风里,时而甜蜜,时而忧伤,时而快慰,时而发愁。青春,爱情,就是这样百味陈杂的事情吧?
☆、不忍心
两人从暗影里走出来,站在刚刚发生过“激烈冲撞”的露台上。两个人从露台向屋子里望去,这才了然。怪不得那两个人躲进这里,这处露台正对着的是墙壁,回廊在这里停停转转,如果有来人首先就能听到脚步声,什么事都来得及收拾。
高煤凰了然地赞叹一句:“什么事怕就怕‘专业’二字啊,你看,人家找的地方就是专业。”
宋掷成被他逗笑,说:“你这个小东西。”他深深看着她,目光深沉的像漫天的夜色,里面却裹着炽热的光。他凑在她耳边,轻吻了她的鼻尖一下,轻声对她,更像是对自己说:“怎么偏偏会是你?嗯?土掉渣的小土豪?”
高煤凰的心随着他的低语轻轻颤动,用比他更低的声音,不无遗憾地说:“是啊,怎么偏偏是你?执拗、自大、一点儿幽默感、小情趣都没有的冰山男。”
宋掷成看不够地看着她,用手指沿着她姣好的面部轮廓轻抚。他低下头去封住她开着玩笑的小嘴,唇齿交缠,激烈而令人眩晕。高煤凰彻底阵亡在他的攻势里。
“小凤凰!小凤凰!”拥吻着的两个人被一个柔和的声音彻底惊醒。高煤凰的心一下子从暖阳跌倒了寒冰里,手心里居然冒出了冷汗。那回廊里传来的呼唤声是周岭壑的,显然,他是四下里看不到她有些着急了,正在四下找她。
她慌得不行,一下子推开抱着自己的宋掷成,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乞求地看着宋掷成。岭壑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谁一年里有过两次情殇怕都会疯了的,她得保护他